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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合歡宗的管事真人們都聚在外門的議事廳,一個個面色不善。

蕭寶寶帶着空空和夜溪從外頭走進,夜溪才邁過一隻腳,忽然頓住,忽的轉身往外走。

空空回頭喊:“你幹嘛去?”

夜溪頭也不回:“我待會兒回來。”

兩人對視皆是不解,進了議事廳,見過宗主和紅線真人還有各位真人。

蕭寶寶問:“到底怎麼回事?哪個弟子把水真真帶回來的?”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宗主看着很是頭疼的模樣。

紅線真人怒道:“誰說水真真在合歡宗?”

蕭寶寶訝異:“不在?那憑什麼天玄宗和逍遙門圍了我們的山門?故意的?”

“唉,他們說水真真被咱們的人帶到合歡宗了,可我們找遍了,沒發現任何一絲蹤跡。”

蕭寶寶直接問道:“哪個弟子參與了劫持水真真的事情?”

“...原崇。”

原崇?

蕭寶寶問:“他人呢?”

“被他師傅押着禁閉思過了。”

“呵呵,”蕭寶寶冷笑:“宏鳴真人如此師徒情深真是羨煞旁人,可他看不到合歡宗被圍了嗎?不讓原崇出來交待清楚?”

宗主道:“原崇說,他沒有與水真真在一起。”

蕭寶寶一聲冷笑:“能與魔族妖族糾纏到一起,他的話能信?”

眾人面色微微一變。

心晏真人瞪蕭寶寶,這個時候這個話能說嗎?要外頭說原崇跟魔族妖族勾結,還不是合歡宗麻煩?看紅線真人,見她竟一臉贊同的點頭,甚是無語。

當即打圓場:“未必他就認識了魔族和妖族,說不準只是被利用了呢。”

頻頻給蕭寶寶擠眼色。

蕭寶寶冷笑:“也是,就原崇那個腦子,呵。”

眾人:“...”

空空問:“真的沒有找到水真真?”

宗主疲憊:“沒有,找過好幾遍了,甚至請了你師尊和幾位化神前輩一起找,都沒有找到。”

連化神都找不到?合歡宗能有自家化神前輩不知道的地方?那水真真真的不在了。

空空歪着腦袋想了想,面色一變,扯蕭寶寶的袖子。

“怎麼?”蕭寶寶問。

空空小聲:“第三獄…”

蕭寶寶面色劇變。

上頭真人們也聽見了空空的小聲嘀咕,也是面色劇變。

“那裡?不可能吧?”宗主看向紅線真人。

紅線真人有些慌,立即道:“我去找過好幾遍,溪兒的東西沒被人動過。”

空空再次小聲:“大裂縫…”

宗主只覺心頭跳的慌,大裂縫怎麼找?人下去就上不來了,而且,神識探進去也是有去無回。

要是水真真掉進去…

“不可能!大裂縫已經被封印了,沒有人能靠近!”宗主撂下這句話,眼刀子狠狠刮過在場所有人。

被宗主刮過的人齊齊打了個哆嗦。

水真真失蹤,和水真真死在了合歡宗,不用宗主交待,他們心裡清楚哪句能說哪句不能說,默契閉緊了嘴。

“我先出去一下。”

宗主警告了在場所有人,匆匆忙忙往外去,蕭寶寶拉着空空跟上,紅線真人也追了上去。

良久,殿里有人小聲說:“方才,夜溪沒進來?”

沒人搭理他,這個時候就別想更糟心的人了好不好?想那個小魔頭了,去自家峰下路口看雕像去啊。

“咳,我意思是——她是不是感應到什麼?第三獄可是她的地盤——”

還是沒人搭理他,瞧瞧,瞧瞧,你一個真人都畢恭畢敬的說那是人家的地盤——那不是合歡宗的地盤?

“咳——”無趣的摸摸鼻子,第三次開口:“我先走了,我埋了三百年的美酒得趕緊喝了。”

以後還有沒有機會挖出來真的說不準啊。

“我也走了。”

“我還有事。”

眾真人紛紛起身離去,後事啊交待了就不嫌晚。

心晏真人搖着團扇走在最後翻白眼,怕個屁啊,什麼時候見小魔頭吃虧了,跟着她走就是了。

且說夜溪轉身就飛,飛到第三獄,還未進去,精神力先放出來,一邊飛下順勢進入大裂縫。

裂縫邊上往下十米處,有一個石頭缺口,是新的。

第三獄,夜溪林林總總也是住了不少時間的。對於她這種善於玩精神力的存在來說,在一個地方呆的久了,總是無意間會改變一個地方的磁場,讓自己住的更加舒服。因此,第三獄跟夜溪間隱隱建立了某種微妙的聯繫。

在罹燼火原夜溪聽了吞天的八卦,就覺得水真真這次會牽扯到自己或者自己身邊的人和物。那時候她想到的是蕭寶寶。

可在外門要邁進議事廳的那一刻,夜溪心電一閃,第三獄!

裡頭房間了除了有紅線真人和收拾藥草打掃衛生的弟子留下的痕迹,就沒有陌生的氣息闖入,相反,大裂縫卻是有了異常。

鑒於水真真是天道的私生女,氣運衝天,夜溪能期盼她死在下頭或者是被下頭神秘生物給吃了?

夜溪想也不想往下頭跳,管水真真又有什麼際遇,但別想從她手裡搶好處。下頭的大餐,是她的,一口都不能少。

自由落體還是太慢,夜溪讓吞天把本體重量加在她身上,流星一樣往下砸,眼裡閃過殺意。

自己掉進來,跟神秘生物有仇的自己掉了進來,那丫的竟沒動作。肯定是跟水真真混到一起了。就是不知道他們倆是相交甚歡呢,還是打成一團。

要是打起來還好,若是敢你好我好大家好——夜溪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開啟傳音群聊:“不然我把水真真弄成傻子讓師兄養着得了,又能解他的死劫又不會生事。”

三小隻:“...”

吞天:“你現實點兒吧,水真真只是失蹤人家天玄宗和逍遙門都圍了山門,你給弄成傻子?哈!”

夜溪哼了聲,腳尖碰到了地,挺硬的。

好黑啊,什麼也看不到。

不過,需要看到嗎?

夜溪聳着鼻子,彎下身子伸着兩手往一個方向走,很順利就摸到一副身軀,軟的,暖的,有兩團肉的,捏了捏,還挺有料。

摸到臉上,一定是水真真啊。

此時的水真真臉上全是汗水,冰的,雙目緊閉,下頭的眼珠子卻在亂轉,情況很不好。

夜溪放出一絲精神力,立時感受到水真真的腦袋四周圍着一層類似於神識的東西,似乎正與水真真的神識膠着。

這是打起來了。

夜溪冷冷一笑,水真真吃了她的食兒!

精神力化成大口啊嗚一口咬在她腦袋上,撕扯起一團,咽下,再撕扯,再咽下,再撕扯。

神秘生物飢餓了不知道多少個紀元,好不容易才來個看得上的美食,正全幅心神的投入品嘗呢,忽然就被人截了胡?不,這不是截胡,她在吃自己!

一個回神,又發現是用炸藥炸自己肚子的那個人,新仇舊恨一起,一股濃郁如實質的神識宛如一條粗大的鐵棍朝夜溪頭上砸下。

夜溪冷笑一聲,雙手一放,水真真摔在地上,接住一頭,啊嗚一口,嘎嘣嘎嘣脆。

就沒有本王吃不了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