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打住。”關素娥不想再聽：“我想問，這跟卓焻有什麼關係？還有，卓焻與你們有什麼仇？”

蕭寶寶訝異：“你能不知道？當年我受傷時，卓焻不就被我小師妹給揍了？”太不關心同門了。

“只為這個？”關素娥表示不信，便是卓焻記仇，那也該針尖麥芒對準夜溪對準蕭寶寶。對上整個合歡宗是什麼意思？該不是搞錯了吧？

夜溪開口：“嗯，這裡頭的事情有些複雜，一次兩次的，我們也沒做什麼，他莫名就惦記上我們了，可能是因為只有我們沒跟在他屁股後頭轉吧。那人自負得很。”

蕭寶寶點頭：“就是這樣。整個修真界除了我們誰不捧着他啊，只有我們看清他醜陋真面目從不盲從。我們就是那秀於林的木。”

關素娥默默看着他，半天挪開眼：“你是代宗主，我管不着外頭的事。我問你，這四個弟子怎麼處理？”

蕭寶寶眼神一動，四道神識攻擊鑽進四人腦袋，昏迷中也發出一道悶聲。

“傻了，送到鼎樓去吧。”

關素娥默默嘆了聲，拿出一條綢帶把四人捆在一起抓起就飛走了。

夜溪奇怪：“怎麼不說句話？”還挺配合。

蕭寶寶：“不好意思吧。畢竟你也搜了那兩個主峰的人，背後沒少說你我的壞話吧。誒，關素娥有沒有說？”

夜溪笑了笑：“她啊，還真沒說，只聽了。”

蕭寶寶似是不屑：“所以說她心思重，罵出來還好，誰還能去打她怎麼？什麼都憋在心裡，全天下就她最委屈最忍辱負重最犧牲自我成全大家。哼，誰稀罕吶。”

夜溪也搖頭：“給自己壓力太大了。”

高標準嚴要求沒錯，只是這孩子弄錯了方向，能當宗主的什麼性格都行，就不能是聖人。肚子里沒點兒黑，真配不上這一宗之主的位子。連罵人都憋着不肯出聲，又不是修鍊龜派氣功。

估計宗主也沒那個心讓關素娥接任宗主之位，根本沒教她厚黑學。

說來她又好奇了。

“師兄，宗主別的弟子都是什麼性格的人？”

蕭寶寶看她一眼，神色古怪：“什麼性格啊，一個個都不像女人。”

夜溪一呆，想了想，噗嗤笑了：“師兄你吃過虧？”

蕭寶寶一甩頭髮，自得道：“你師兄我什麼時候吃過虧？不過，能被宗主看中，確實很有...特色。唔，關素娥真的干不過她的師姐妹啊。”

這樣一說，她倒有些期待了。

沒幾日，蕭寶寶又來了，給她一個小袋子。打開一看，五塊極品火靈晶，正是她給出去的那幾塊。

笑道：“那日還奇怪，怎麼那女人身上沒有，我當日明明是給了她的。還以為是被下頭那傢伙吃掉了，師兄哪裡拿回來的？”

蕭寶寶：“我也沒想到，許是玲瓏閣有什麼規定，送貨的和收靈石的不能是同一人吧。哼，當初你發了任務，玲瓏閣眼饞報酬想自家來做無可厚非，可他們不該用此等下作手段控制我們的人來刺探我們的事情，我自然要尋他們要個說法。”更是要筆賠償。

“所謂店大欺主，”夜溪不禁好奇：“我就不信玲瓏閣老老實實退回靈石。”

蕭寶寶笑道：“再大的店也是大家捧起來的。若是讓所有人知道，玲瓏閣有隨意控制人的手段，能偷偷混入各家門派後院——你說它玲瓏閣的生意還能如火如荼？”

面對這樣的危險分子，修真界當然要齊心協力先滅了他。

“玲瓏閣不會認吧？”

“不認又怎樣？”蕭寶寶冷笑：“現成的證據就在我手裡。不信找修真界的各路大能來搜魂啊，那神魂有沒有做手腳，裡頭那女人的長相形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清清楚楚。我不冤枉他，他也別想賴。”

“這事一旦爆出去，玲瓏閣的名聲一定臭。”不管他不認，夜溪點贊：“所以師兄你才讓那五人活着？”

蕭寶寶笑而不語，挑了挑眉笑道：“當然，我也是找了一個搭檔。”

“殺手樓？”

“對。殺手樓和玲瓏閣雖是同一個東家，但各自管理的人不同，行事做派誰也不服誰，殺手樓藉著我這東風狠狠打了玲瓏閣的臉一把。我也藉著殺手樓把東西要了回來。”

夜溪問：“他們這不是在損耗自家嗎？”

蕭寶寶搖了搖頭：“就是一母同胞親兄弟爭家產不也你死我活？那些小家族裡為了門派發下去的修鍊資源還勾心鬥角呢。殺手樓玲瓏閣背後東家可不是善人，只留有用之人。怎麼是有用？跟別人比，跟自己比。”

夜溪點點頭：“這是養蠱王嗎？”

“有那麼幾分意思。”

夜溪晃晃袋子：“就這些？”

蕭寶寶坦誠道：“還有別的，不過估計你那裡也不缺。”

夜溪道：“符籙陣盤什麼的，師兄給我補充些。”

“好。靈植呢？知道你有極品好藥材，那一般普通的要不要我給你再弄些？”

“不用，當初我去海域時搜刮一路得來的還沒用光呢。”

蕭寶寶點點頭：“對了，繪鈺真人傳回來消息，要帶人去古倉江，你去不去？”

“去，怎麼不去，不去怎麼送卓焻一場啪啪啪啊。”夜溪挑着眉頭怪笑。

蕭寶寶無語，啪啪啪這個詞很有歧義的好不好？

開始糾結：“我要不要去呢？”

才查出玲瓏閣安插眼線這一出，蕭寶寶想趁機把自家後院打造的再結實些。可妖域那裡，想也知道兇險萬分，不放心夜溪。

夜溪輕鬆道：“你不要去了，古滄江難免一場惡戰，水真真可是在那裡。當初十大門派大比，只是與她接近了些，你就差點兒被炸死。誰知道這次天道給你安排了什麼意外。”

蕭寶寶一下陰下臉，氣惱：“怎麼就纏着我不放？”

夜溪又提醒道：“別忘了還要防着隱世家族和魔族。他們上次什麼也沒找到不可能就死心，若是你也不在，宗里又有那麼多力量被抽走，正是他們趁虛而入的大好時機。”

這樣一說，他根本就走不脫了。

“好吧，讓金鋒和廚小二跟你去。”

至於別人，不熟，不能跟着夜溪行動。

蕭寶寶這裡說定，空空那裡更是糾結。

“我好想去好想去好想去啊。”空空撫着心口，眼神發直。

蕭寶寶和夜溪交換了個眼神，瞧她這樣子，跟被人勾了魂似的。

蕭寶寶直接道：“你別去了，留在宗里幫我。”

“可是——”

“別可是了。忘了溪兒說的，那小球的古怪？想想師傅提過你的身世，再想想你對自己身世的懷疑，還是溪兒以前那話，若你有烏霆大人厲害了，你就去。”

空空蔫了。

夜溪問她：“你不是有預感嗎？預感一下你若是去了，是吉是凶？”

空空抬頭望天好一會兒，對兩人道：“我沒預感到什麼，就是心裡有些躁。”面上帶出幾分煩躁。

蕭寶寶：“那就別去。”

夜溪贊同。

“哎呀，”空空突然叫了聲，苦惱：“我知道有些不對，但我為什麼那麼想去呢？”

兄妹倆又交換一個眼神，空空的狀態太不對，怎麼也不能讓她去。

師兄，看好她，別讓她跑了。

小師妹放心，一定不會讓她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