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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要那兩個竊了他們聖地的小賊給個交待,必須的交待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然後倆小賊說了,那也得容他們與不周山溝通溝通了解了解不是。

魔族一伸手,就地。

小賊說,這裡空氣里都是魔氣沒靈氣,沒法溝通。

魔族冷笑,不周山咋活在魔域的?

小賊堅持,它行我們不行,必須到一處靈氣充裕之地。

魔族不放,被你們利用一把就拋棄嗎?

小賊不肯,萬一你們捨不得不周山要干點兒啥?

信任危機。

不知誰說了句,不然一起去妖域。

詭之寂靜。

這眼前一幕怎麼看怎麼像不久之前他們在玲瓏閣消息榜上看的熱鬧。

然後不少人都想起事件主角里活着的那個。

夜溪。

水真真和卓焻也不自禁想到她,心中各有滋味。

妖族不幹了,怎麼這把火就燒到我們妖域去了?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憑什麼禍害我們?我們可不像當初魔族突然橫插一腳蹦出個令凰,我們可從頭到尾沒參與這事兒。

好在兩邊都挺急,最後互相妥協要水真真卓焻在滅魔城後頭與不周山溝通,不給個結果就把不周山交出來,還管屁個仙橋啊,祖祖輩輩的先祖們還不知在不周山裡是生是死呢,祖宗不要了?骸骨不要了?

魔族還有一層深深的隱憂,進入不周山的祖宗們各家各戶都有,幾乎把所有魔族家族分支囊括了個全,鬼知道人族會拿不周山對魔族做什麼。要知道,人魔兩族滅掉對方的想法與生俱來永不熄滅。

必須要在他們的監視下打開不周山的秘密,甚至,他們要親自進入不周山檢查。

沒得妥協!

去滅魔城已經是他們最後的容忍。

於是浩浩蕩蕩一群人到了滅魔城,水真真和卓焻在滅魔城附近找了個靈氣尚可的地方,就在魔族的虎視眈眈下煉化不周山。

蕭寶寶金鋒廚小二聽到消息也去湊熱鬧。

金鋒:“師兄你就別去了。”

蕭寶寶眼底一厲:“我絕不會躲着誰。”

大不了一死,死前也要拉個墊背的。

拍拍金鋒的肩:“眼前形勢刻不容緩,若我們這時退出必然要被未來不可預測的倉禹界拋棄,難道你想以後我們被迫退居一隅漸漸消失?”

金鋒欲說那也不必太積極,被蕭寶寶攔住。

“不說別人,你看見過你姐她對別的任何事如此上心過?她最討厭人多事雜,卻主動給水老狐狸提供線索來回跑。”

“你是說——”

“仙橋必然對你姐事關重大,或者說,她急着去仙界一定有很重要很重大的事情要做。不論出於哪一方面的考慮,仙橋一事,我們必須要參與進去並佔據有利位置,這直接關係到日後我們在倉禹界的地位,包括體宗,包括海域,甚至,掌握一定主動權有利於我們迅速在仙界站穩再圖更廣大的發展。”

“可是——”

“沒有可是。便是我暫時避開她,最終用到我時我還會被支配過來,大丈夫何需畏頭畏尾,想到去做便是了。”蕭寶寶瀟洒一笑。

而且,他的命格,空空的身份,宗主和烏霆大人的預警,還有空空大師與自己說的那番話,總讓他無法安心,總覺得有更大的災難還在後頭。逃,不如迎頭而上。

金鋒似嘆氣又在笑:“姐姐說過很多遍要帶我們去仙界的。”

“所以,”蕭寶寶重重一拍,拍得金鋒身子一晃:“抓緊修行啊,元嬰能進仙界?”進去了也是被秒的命。

金鋒哼了聲,瞟了眼蕭寶寶拍自己那隻手,鄙夷:“我才是正經的體修,師兄,你還差點兒火候。”

蕭寶寶面無表情,跟他那隻麻了的手掌似的。

特么的把自己煉成鐵塊了吧,哼,得意個屁,等以後入洞房的時候你就知道什麼叫後悔了。

金鋒理解不了蕭寶寶臉上賤賤表情,提醒:“只要水真真在場,你就躲在我身後。別急着拒絕,你若不答應,你說我能不能把你打暈帶走?”

蕭寶寶瞪眼,一點兒都不可愛。

生怕自家女兒被魔族給吃了,水宗主一接到消息就帶了門裡大能往滅魔城飛趕,他一動,所有人都動了,先天石精啊,找到了!仙橋啊,不遠了!

就在滅魔城後面人多到扔塊磚就能砸死仨的時候,大和尚們也開始行動了。

八成雙魂契已經被發現,鍾烈被千叮嚀萬囑咐絕不能單獨行動。

一行人出了據點向著鬼氣濃重處行進。

而鬼主和阿木也在暗中伺機而動,迫於夜溪的壓力,阿木再不敢刺探,以前她還能在百里之外迅速瞥一眼,可現在的夜溪讓她有種一眼得永生的深深恐懼。

鬼主:“可能她身上正好有克制你的東西,等鍾烈被引走,我來纏住她,你擄走鍾烈。”

阿木待要說。

鬼主自信一笑:“往最壞處想,我打不過她,但這是鬼修之地,盡在你我掌控,我可以瞬間回到小天地,然後我們帶他們走。絕不會讓她追上。”

阿木一想,自己對上夜溪是絕對沒有把握的,鬼主卻不同,他的身體可消散無形,只要沒被抓住全部身體,就可順利逃脫。

但她還是不放心,拿出一方古鏡,正是照出羽姣身上雙魂契的那一隻,現在只有巴掌大小,親自給他放在衣裳最裡層的心口位置。

“假如她超乎我們想象的強,假如你受到——凌花鏡可瞬間將你一部分身體傳回小空間。”

而自己也能感應到,可迅速帶着他離開此地。想到小空間里藏着的那個陣法,阿木有自信即便夜溪能封鎖空間她也能帶着鬼主走。

鬼主按着她的手貼着古鏡:“世上無人可與你媲美,你要相信自己。”

為了自己,阿木瘋魔一般研究過很多東西,只陣法一道當今世間根本無人可與她相比。即便是天命人。

而夜溪也在動手腳,在鍾烈身上,悄無聲息的。

“啊——師姐你幹嘛?”鍾烈從地上爬起來,捂着屁股,面色有些紅。

踹哪裡不好為什麼非要踹他屁股?力道那麼大萬一踹塌了衣裳後頭空落落的可怎麼好看?

夜溪不耐:“你再嘰嘰歪歪歪歪唧唧我把羽姣救出來就讓她跟明禪成親。”

“明禪你不厚道!”

明禪無語,你不敢反抗你師姐就拿我這個軟柿子捏?是什麼給了你可以隨便吼我這個佛子的錯覺?

“我不娶她。”

鍾烈一呲牙,喲,挺拽的哈。

“她哪裡配不上你!”

明禪嘴角一抽,這施主腦子塞的是粑粑嗎?本佛子不跟智障說話!

沒等到想象中的那句“是我配不上她”,鍾烈不滿了,要去拉身邊人的袖子,眼角看到空行大師刻板的臉,手拐了個彎兒。

“空空大師,你看明禪師兄他,什麼意思啊,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空空大師笑眯眯:“他剛剛不是說不吃嗎?你不高興什麼?”

鍾烈一愣,空空大師就是平易近人啊,都不介意自己罵小和尚是兔子。

夜溪又是一踹:“有鬼過來了,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