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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溪為什麼回來小離界?

還不是因為被天道群給排斥了。

她來這幹嘛?

刷天道好感吶。

怎麼刷?

殺魔啊。

所以,這一杵,她就沒想着放對方一條生路。尤其她還不清楚仙界里仙魔的實力,寧肯過三分也不能一時心軟留個後患。

一時之間,噼里啪啦,濃郁的焦糊肉香味兒傳來。

夜溪抽了抽鼻子,別說啊,魔的肉也挺香。

才有功夫打量眼前這魔。

嗯,匆忙之中,自己準頭也不錯嘛,靇煌從前到後捅破的正是胸腔正中心臟的位置,無數藍紫色小蛇從傷口位置流竄向黑乎乎人形四肢百骸,和腦袋。

頭上小辮子全豎了起來,黃的,屎黃屎黃的。

夜溪皺眉,又抽了抽鼻子,感覺好像哪裡不對。

人還沒死,一手握着靇煌,一手慢慢抬起,不可置信瞪着夜溪。

“我…不…”

夜溪把靇煌在手心裡一擰,正義的一聲大喝:“魔族,去死吧!”

“不…”

鮮紅的血液夾雜着碎肉塊從嘴裡湧出,阻攔了男人想說的話。

夜溪再抽抽鼻子,有些發怔。

“仙界的魔族竟有人味兒?”

竑:“呵呵。”

突然一聲大喝。

“少主!”

很悲憤。

夜溪就看見一群白衣人飛了過來,嗯,她很確定,這都是人,不是魔,個個深仇大恨的瞪視着自己,所以…

啪嗒。

黑乎乎的臉上什麼掉了下來,哦,是第三隻眼。露出一塊潔白的額頭來。

所以,不是化妝舞會就不要玩變裝啊。

靇煌果斷一抽,夜溪往另一個方向飛。

“站住!給我站住!”

“天殺的——土包子,給我站住!”

一半的人去拯救那個化妝成魔族的傻叉,一半的人追夜溪。

夜溪冷笑,是你們自己送上的門。拿出葉子飛行器,嗖的飛遠了,精神力灑出,哪裡沒人往哪裡飛。

竑按捺不住了:“一,二,三…五十一。嘖嘖,敗家子啊,誰家的敗家子啊,身邊跟了百多人還被人給秒殺了,嘖嘖,這運道衰的,嘖嘖,快,快放我出去,餓死我了。”

夜溪:“等等,找個不會被人打擾的地方,你餓,我也餓呀。”

好久沒吃腦花了,上次貨販子全便宜了竑自己還漲的腦袋疼,該補補了,吃哪兒補哪兒。

終於到了一個滿意的地方,夜溪略微一按葉子小飛船的頭部,唰唰唰,被白衣人包圍了。

一條黑氣從夜溪身邊滑到空氣里,在黑色魔氣中絲毫不顯眼。

五十一個,說實話,夜溪沒把握瞬間全放倒。

吞天說,自己的精神力比肩仙人三階,嗯,吃了玉羅剎王應該會再強些,眼前這些人…以貨販子的記憶判定,有五階的。

呵呵噠。

肉搏?

修法的都皮薄肉脆,可他們是傻子嗎?

就比如現在,一道道法術一張張符籙砸過來,夜溪拿着靇煌硬抗也被炸了灰頭土臉。

受傷了。

兩邊胳膊都被割出傷口,沒有血,靇煌也有些暗淡。

果然,仙凡之別。她還是不能遠戰,而靇煌也需要進階。

硬抗了一波,夜溪只是測試一下,這些人護主不力拿不到兇手定然無法交代,或者還有性命之憂,所以一出手便不會保留。

那便沒必要再試,精神力凝成無數密密麻麻的利刃,夜溪喉嚨間低低一聲:“我要活的!”

無人覺察到的利刃狠狠一刺,與此同時一朵無中生有的黑霧猛然一爆,眨眼間便把五十一人包裹了進去,只露腦袋。

皆是面白如紙,修為低的瞬間昏死,還有幾個眼睛半閉不閉,眼珠子亂轉。

夜溪居高臨下冷酷看着五十一顆腦袋,緩緩的,優雅的,拿出一柄玉勺。

竑:“我先吃了他們的修為行不行?”

“不行,會影響腦花的口感。”

“那你倒是快些啊!”竑有些氣。

夜溪挑中修為最高五階的那個仙人,白面短髯,倒是貌美,也不知腦花好不好吃。

先用手指比了比,指甲彈出,一插一轉,半個腦殼完整的啟了下來,被下半截的頭髮絲拽着耷拉一旁。

夜溪哎哎驚叫:“仙人的腦殼也沒堅硬到哪裡去呀,怎麼感覺比修士的腦殼還要脆?”

三隻出來,看向五十一個倒霉鬼,嘖嘖,真是倒霉,跑得那麼快做什麼呢?

吞天道:“你的指甲也比以前鋒利啊,何況這些人都昏過去了怎麼反抗?”

竑:“能不能快點兒?”

腦殼一撬,新鮮血肉的味道是那麼的迷人。

夜溪拿着小玉勺舀了一塊,放入口中,舌頭一壓。

“唔~好鮮美的味道。凡人的腦花帶腥,修士的腦花腥氣幾乎不見,仙人的,沒有一絲腥氣了。好吃,太好吃了。”

夜溪連連誇讚,玉勺揮舞的更快,幾下把這五階仙人的腦花吃了個光。

最後一勺舀起,竑再忍耐不住,黑煙一罩,五階仙人便頭髮絲兒也沒剩下一根。

接下來,是兩個四階的,夜溪細細品味,覺得口感味道比五階的略略差了些。

一連吃了三個,夜溪放下玉勺,搖頭:“我該從一階的開始吃的,吃過珍饈又豈能將就豬食啊,唉,你都吃了吧。”

有些憂傷,舌頭越來越挑了,以後豈不是她只能從四階吃起了?莫名就縮小了食物圈。

竑白眼,呵呵,讓老子吃你吃剩的豬食嗎?

但他還是吃乾淨了,還舔了舔嘴,滿足的摸着肚皮。

呵呵,老糙一漢子,摸個肚皮,如果再摳個腳,人生便圓滿了。

竑又揉了下肚子,突然大嘴一張,嘩啦啦一堆東西飛了出來停在夜溪身前。

“別說我不照顧你,喏,他們身上的財物全在這裡了。”

夜溪有些發獃,再次想念師兄了。

全收進小塔里,問竑:“這就跟我分開?”

竑轉轉脖子:“我什麼都吃,還要去找仙人報仇,你跟着我更得遭雷劈。不如從這裡分手,從混戰區去仙界也不會有人起疑,更不會懷疑到你。”

夜溪白眼:“說得我怕事兒似的。”

竑哈哈大笑:“說來,你比我慘。我名聲臭,但只要身份不暴露就不會有人來煩我。倒是你,不管你頂着什麼身份,天道總是會覺察到你。我還是快走免得受你連累。”

夜溪冷下臉:“滾吧你。”

竑又是哈哈一陣笑,深深看夜溪:“再見。”

夜溪摘下面具笑,當然會再見。

至今,也不能說竑是自己的朋友,作為一隻什麼都吃,吃遍所有東西最後把自己吃死的神奇物種,竑不惦記她那才是遭雷劈。

“希望下次見面你得償所願。”

“多謝吉言了。”

竑化作一團黑色煙霧張牙舞爪的飛走了。

夜溪望了半天,嘴角掛着輕笑。

“無歸,神族也沒法子對付混沌噬神獸嗎?”

神都吃,似乎太逆天了些,不該只有一個混吃等死的美好結局,不是說萬物都有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