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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稅?提防暗日教會?這個稅是新出的嗎?”亞德里恩卻笑笑:“看着還算合理,的確應該提防邪惡的暗日教會。”他也是問道:“要多少錢?”

“哈哈哈!”但這個話卻引來了更多人的大笑,甚至有些人看着亞德里恩那呆呆傻傻的模樣,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這個小白臉真的願意交錢,還說應該提防暗日教會?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不行了!太好笑了!”

“真是可愛的小傢伙!”那兩個壯漢也在發笑,手裡的剔骨尖刀都重新別回腰間,似乎很是神氣:“好吧,現在你有多少錢?”

“沒太多吧?”亞德里恩聳肩,隨手在懷裡掏出一個錢包:“大約30枚大銀幣?”他說著又在虛空中拽出一個包裹,裡面閃耀着的都是金的和銀的整齊的塊狀物體:“這些應該也能換點錢吧?”

“……你……呃……你你你!”那兩個壯漢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而整個旅館內原本哄堂大笑般的聲響也緩緩消失。

“法師?!”有人在驚呼,同時也有人在輕聲的咋舌:“職業者?!”更有人驚恐的站起來扔下幾枚小銀幣就打算離開,根本不想繼續待在這了。

“這……是個誤會!”那兩個壯漢都咽了口吐沫,看着亞德里恩那白凈的臉蛋和手裡的錢包,以及那成堆的金磚也銀塊,嗓音顫着道:“您給我們30枚大銀幣就好,我們,我們可以給您開一個不屬於暗日教會的證明信!”

“嗯?”亞德里恩卻思維微動,法師之手在旁邊拽過來一個椅子讓他坐下,同時看着這兩個壯漢道:“似乎其中真的有什麼誤會對吧?”

“是的是的!”兩個壯漢臉上的冷汗都出來了。

“誤會!”旁邊有個胖墩墩的傢伙也走出來,恭敬地點頭哈腰:“這位職業者,騎士老爺,這的確是誤會!”

“什麼?”亞德里恩看向他:“你是誰?”

“啊哈哈哈……”這個胖墩墩的傢伙點頭哈腰:“我是這裡的老闆,剛才在忙,沒注意,希望您能不介意吧?”說著他還對亞德里恩介紹道:“這兩位都是王都郡治安專員,專門負責提防暗日教會的侵蝕的專員!”

“是嗎?”亞德里恩嘴角微翹,看着整個旅館內,那些還看熱鬧的酒客及這個老闆,淡淡的道:“難道暗日教會還需要提防嗎?似乎不用吧?”

“……呃。”眾人面面相覷,卻都沒怎麼反駁。

“是的是的。”連那兩個專員都低着頭,語氣卑微道:“這位小少爺,您怎麼稱呼?”說著他們還底氣不足的道:“難道您也是暗日教會的成員嗎?”

“是又怎麼樣?”亞德里恩反問:“不是又怎麼樣?”

“哈哈!”那個胖墩墩的老闆連忙打圓場:“看小少爺絕對不是一般人,快給小少爺開個介紹信!”他的臉上帶着獻媚的表情:“少爺希望您能理解,上個月,國王下令不允許暗日教會在國內活動,如果有違反的,一律要被絞死!”

“絞死?”亞德里恩嘴角微翹,語氣都帶着玩味:“誰敢絞死暗日教會的成員?”說著他直直的看向那兩個臉上都有了冷汗的壯漢:“就憑你們?!”

“不敢不敢!”那兩個治安專員頓時低頭:“我們其實都是暗日教會的信徒!”

“對對!”連那個胖墩墩的老闆都低頭道:“現在誰都不敢和暗日教會為敵!”

“是嗎?”亞德里恩笑笑:“你們是治安專員,屬於治安官的體系?”他看着這兩個壯漢問道:“我記得斯托,王都的治安主官,信仰的似乎是秩序與貴族之神吧?怎麼可能會和你們這些暗日教徒有牽扯?”

“斯托?”兩個治安專員撓了撓頭,還是訕笑道:“那傢伙也就是國王安排的治安主官,對我們來說根本什麼都不算!”

“為什麼?”亞德里恩很有興趣。

“他也就是個治安主官!”兩個壯漢撓頭:“可是治安誰聽他的呢?”

“被架空了?”亞德里恩嘴角微翹:“看來我的斯托舅舅,局勢明顯有些不妙啊。”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被架空的這麼慘也算悲劇。”

“啊?”那兩個治安專員和老闆微微愕然:“斯托舅舅?”

“對啊。”亞德里恩點頭:“這個王都的治安主官斯托,就是我的舅舅!”

“等等!”

這兩個治安專員更是發愣。

原本已經寫完的介紹信,還打算遞給亞德里恩的動作也收了起來:“你這個傢伙說,斯托是你的舅舅?”說著他們自己都有些自嘲:“我們兩個竟然被這個該死的傢伙,給唬住了?這可真夠搞笑的,傳出去咱倆的名聲都要被毀了!”

“呸!真是該死!”連那個胖墩墩的老闆都無聊的揮揮手:“我還以為是暗日教會哪個高層的孩子呢,真是該死的,原來是斯托那個傢伙的親戚!”

“你們很詫異?”亞德里恩卻似是沒察覺到什麼。

“好了!”這兩個治安專員直接伸手奪過亞德里恩手裡的錢包,甚至還要低頭把地上的那堆金磚和銀塊給拾起來。

“你們覺得這些就夠了?”亞德里恩卻忍不住輕笑:“你們就想要這些?”他環視着逐漸竊竊私語的旅店內,以及旁邊那眼裡閃過不屑的旅店老闆,忍不住伸手拂過這兩個治安專員的頭頂:“你們真是貪婪到骯髒。”

“噌——”

一股鮮血瞬間在兩個治安專員的脖頸處噴出。

同時兩顆頭顱如皮球般直接就在櫃檯前翻滾着,重重的撞在了桌腳,同時那兩個還帶着痛苦扭曲表情的頭顱,甚至還在眨着眼睛。

“殺……殺人了!”旅館老闆驚恐的向後退着。

“殺人了!”整個旅館內的酒客們都在驚恐的看着這一切。

“殺人了!”

終於有人發出驚恐的喊聲。

所有人都在推搡着,甚至在窗戶上快速的跳出去,恐懼的大聲的吶喊,整個街道上都出現了兢懼的喊聲,同時街道上原本還人聲鼎沸的繁榮模樣,也快速的消失了。

而就在旅館內部,那個胖墩墩的老闆則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指着亞德里恩,連聲音都在打着哆嗦:“你竟然殺人了,你竟然殺了暗日教會的信徒,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麼錯誤,你絕對要完了,你絕對要完了?”

“怎麼?”亞德里恩卻有些不在乎的聳肩:“難道我殺了暗日教會的信徒,就完了?”他輕輕地笑道:“難道抵禦暗日教會不是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做的嗎?”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那個老闆驚恐的大吼:“陰暗親王現在都把控了整個王都郡,你想死的話不要牽連我!”他的恐懼根本不是因為亞德里恩的下手,而是出自那印象里的恐怖身影:“現在暗日教會的信徒死在了我的旅館裡,我絕對也完了,我完全就被你給拖累了,你這個該死的鄉巴佬!”

“啊?”亞德里恩嗤笑:“看看你怕的這個模樣,這麼可笑?”他伸手拎起這個老闆的頭髮,直接將那胖墩墩的身軀給拽起來:“你認為我會害怕嗎?”

“不不不!”那個老闆卻在喘着粗氣:“你怕不怕管我什麼事?你不知道那位陰暗親王的手段有多麼的恐怖!”

“怎麼回事?!”同時就在門外,傳來怒聲的爆喝:“有人敢殺人?!”穿着重型鎖甲的城防衛隊走進來,手持長戟對準了正拎着老闆,一副年輕人模樣的亞德里恩,同時目光也掃過旁邊那兩具躺在金磚和銀塊上的無頭屍體,都是咽了口吐沫,語氣也有了幾分波動:“這是什麼情況?誰能說明一下?”

“我!我我我我!”那個老闆掙脫亞德里恩拽着自己的頭髮,連滾帶爬的朝着那些衛隊爬去,同時指着亞德里恩大聲道:“他殺了暗日教徒!”

“什麼?!”那些城防衛隊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沒有。”但亞德里恩卻笑了笑:“我哪裡敢殺暗日教徒呢?”他緩緩揮手,一道金光瞬間穿透了那還在爬着的老闆,透胸而過:“不如現在讓我這個無辜人,說明說明情況,你們看看怎麼樣?”

“……呃!”那些城防衛隊的步兵們看着直接被透胸貫死的老闆,都是咽了口吐沫,看着那兩個無頭屍體,一個個面面相覷。

“現在的情況很簡單不是嗎?”亞德里恩笑笑:“這兩個治安專員想敲詐這個老闆,然後被老闆用刀砍掉了腦袋,拼殺過程中,還被一個專員臨死前用刀刺穿了心臟,都是同歸於盡了。”他看着這些衛隊步兵笑了:“這個借口怎麼樣?”

“……你!”這些城防衛隊的步兵們根本不敢開口回答,因為他們可清楚的知道,得罪了一個喜怒無常的職業者,最後的下場,可是很慘的!

何況,這位年輕人當著他們的面就敢殺人。

看樣子。

絕對是最尖端的守序邪惡的那一類。

而就在這些城防衛隊的步兵們啞口無言,根本不敢多說些什麼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腳步聲,同時有個溫和的聲音開口:“既然是同歸於盡,那就是同歸於盡,還在這傻站着幹什麼?”有個修長的身影走進來,掃過案發現場,卻看向了亞德里恩:“好了,我的侄子,現在和舅舅離開這吧,體面的貴族,怎麼能留在如此污穢的地方?”

“好的,就這樣吧。”亞德里恩也是笑笑,對着那個修長的身影微微欠身:“真是好久不見,現在見到您,您還是一樣的年輕且英俊,斯托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