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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前方突然出現的車隊,我的心裡一驚,忙看向黎叔說,“這是金主派來的?”

黎叔搖搖頭說:“不像,當初說好了在北京見面的,他不可能派人來這裡接我們,再說了,他也不知道咱們現在的位置啊?”黎叔說完突然轉頭看向了後面的車子,然後一臉疑惑的說,“莫不是來接那個女人的?”

我覺得還真有可能是,那個娘們肯定不簡單,剛開始一直假裝膽小怕事,沒想到原來竟藏的這麼深!

這時從最前面那輛黑車裡走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對着我們這邊招了招手。就這塊頭一看就是個練家子,現在對方敵我不明,於是我們三個誰也沒動。

可是卻聽到了後面那輛車的關門聲,我們回一看,發現那個葉知秋已經走下了車,並且徑直的朝那個大塊頭去了過去,在經過我們車時竟看都沒看我們一眼。

只見她走到大塊頭身前低語了幾句後,這才回頭看向我們車上,只是那眼神寒氣逼人,和我最初認識的葉知秋判若兩人……

“她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我害怕的說。

黎叔冷哼一聲說:“不會,我們對她的情況一無所知,應該沒這個必要,如果真殺了人,事情就會搞大,到時候她身後的勢力也不見得那麼好收拾這個局面。”

黎叔說的果然後沒錯,葉知秋也只是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就和大塊頭上車走了,看着車隊開走後揚起的沙塵,我想這會兒我們才應該算是真正安全了。

“砰砰砰……”,耳邊突然傳來敲打車窗的聲音,我抬頭一看原來是羅海。於是就隨手把車窗打開,羅海也是一臉疑惑的問我們,“那個葉知秋是什麼來頭,她怎麼參加進來的?”

黎叔搖搖頭說:“當初她是和趙強一起來的,也是趙強推薦她當隊醫的,現在趙強死了,估計沒人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來歷了。”

兩個小時後,我們到達了導航上顯示最近的小縣城。也許是這幾天的經歷太過於驚險,當我看到縣城裡的居民時,竟有種仿若隔世的感覺……

這個縣城因為過於偏遠,所以幾乎沒有一家像樣的旅館,最後我們還是住在了當地政府用於接待“外賓”的招待所里。不過雖說叫招待所,可是環境一點也不亞於外面的三星級賓館,熱水更是24小時供應。

羅海因為有事就直接開車去了烏魯木齊,他辦完事後會去烏市和我們匯合。剩下我們幾個就開了一間三人套房,黎叔自己睡在裡間,我和丁一睡在外間。

我美美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後,就拉着丁一和黎叔準備出去吃飯。

這個小縣城面積不算太大,我們三個人生地不熟的,就叫了一輛出租車,讓他把我們拉到這裡美食最多的地方去。司機還挺熱情,給我介紹了幾種當地的美食,其中一樣就是紅柳烤肉。

我一聽就口水直流,忙讓司機師傅快拉我們去吃這裡最好吃的紅柳烤肉!到了地方一看,這是一家非常有當地特別的烤肉店。

老闆和店員清一色都是維族人,雖然他們漢語說的不是很好,可是我們說的話他們還是聽的懂的。

不多時,我點的30串紅柳烤肉就端了上來。

其實我們一開始準備點50串的,可是老闆很實在,他告訴我們他家的肉串很大,怕我們點了50串會吃不完,而且烤肉涼的快,一涼就不好吃了,不如先點上30串,如果不夠現點他現烤也不費事。

我拿起了一串紅柳烤肉,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鮮美的肉汁瞬間在我的齒間留下了難以忘記的美妙回憶……真是太好吃了!原來這紅柳烤肉就是用當地的一種紅柳枝串成的,這新疆烤羊肉的香味再加上紅柳枝的清香,就形成了這種美食特有的味道。

黎叔也是第一次吃這麼正宗的新疆羊肉串,這老傢伙還給自己點了一杯白酒,邊吃邊喝的好不自在。他見我們一直在干吃着肉串,就問我們要不要來杯白酒,他說這酒可只在新疆才能喝到。

我忙笑着連連擺手,自己的酒量自己心裡有數,一沾白的就倒,那不浪費了這一桌子的美食嘛?

酒足飯飽之後,我們三個人就準備溜達着走回旅館,一來是路並不遠,步行也就20分種。二來我們也有些吃多了,想消消食。

誰知一出烤肉店的大門,一陣冷風刮過,吹的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就忙把衣服的領口拉高,想讓自己暖和一些。

我們三個人慢悠悠的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時,卻見黎叔突然站住了!他回頭看向丁一說:“看來這裡也不太平啊!”

丁一點了點頭,就加快了腳步超過了我和黎叔,往前邊的胡同走去。

我一臉好奇的問,“他怎麼了?您剛才說什麼不太平?”

黎叔見我面露懼意,就笑着說:“沒事,我看這裡的陰氣有些重,就先讓丁一去前面探探路。”

沒一會,丁一就回來了,只見此時他的手上多了一個烏漆麻黑的東西。黎叔接過來一看,臉色一變。

我也伸頭看向丁一拿回的東西,沒想到竟然是一塊帶血的棉布……

“這……這是怎麼回事?哪來的血?丁一你受傷了?”我一臉吃驚的說。

丁一搖頭說不是他的血,是前面一處院子里的。黎叔這時抬手看了一眼手錶,還不到10點。

新疆因為日落的時間比老家遲了快2個小時,所以這裡的10點就和老家的8點多差不多。

按理說這個時間,在這一片還算繁華的路段上不可能沒有行人和汽車。可是自從我們從那家烤肉店出來後,就幾乎沒有遇到什麼人和車了!

我們跟着丁一來到了一個小巷的入口,剛一拐進來,我的腦子就轟隆一聲,這裡竟然有屍體!接着我們又往深處走了一段,果不其然!只見小巷的深處有一家的大門是虛掩着的。

丁一抬手一指那戶人家說:“這塊帶血的棉布就是在那家的門檻上撿到的。”

黎叔最先走了過去,而此時就在我腦海里卻一直不停的出現着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