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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我們三人從劉啟明那裡做完法事回來後就接到了呂雪丹父親的電話,案子破了!省里的痕檢專家終於將呂雪丹屍體下的那個駕駛證處理乾淨,上面的名字是一個叫薛建軍的男人。

警察很快就查到,當年這個薛建軍正是那棟大棟的一個小承包商,當時他負責一些收尾工作,也是為數不多的知道大樓地下有人防工程的人。

而且前兩天在一個郊區的渡假村裡發現了一具很多年前的女性骸骨,女死者身上多處骨折,所穿的衣物上也有黑色的汽車油漆。更為巧合的是,那個渡假村當年也是這個薛建軍承包建設的!所以專案組就將兩案串併合查。

雖然時隔多年,可是有些罪證還是被警察翻了出來。他們在薛建軍家中找到一輛黑色奧迪,這輛車在6年前有過一次噴漆的記錄,經檢測,渡假村女屍衣物上的黑色油漆正是這輛汽車新漆之下的舊漆!

專案組沒想到這個薛建軍身上竟有兩條人命案!警察抓他聯夜突審,在眾多的證據面前,他也只能全部交代了。至於呂雪丹的案子,薛建軍還主動交代他當時還有一名同夥叫孫雪松。是他們一起強姦並殺害了呂雪丹。

我知道用不了多久英子舅媽就能回家了,於是當天我就給表叔打了電話,讓他以受害人家屬的名義來認屍,因為畢竟表嬸的弟弟已經不在了,只有他這個親姐夫出面了。

來之前我還很詳細的對錶叔描述了英子舅媽的穿着,當然他也把英子的娘家媽帶來了,為的是讓警察做DNA檢測。總之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我心裡多年前的一塊石頭也算是放下了……

就在我們回去的路上,黎叔一臉的笑意,一看就知道心情不錯。早上吃飯的時候他還大言不慚的對我說:“進寶啊,這人呀,就要時不時的做做善事才行!”

我一聽就知道這老傢伙這次指不定又賺了多少呢?雖說呂家只給了我們一些車馬費,可是那個台商劉啟明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肯定沒少給錢!有時候我真不知道這個老傢伙是真有事?還是他只不過就是個江湖騙子呢?

算了,我知道糾結這些也沒用,別管他是高人還是騙子,他能幫人解決問題到是真的,他能讓我的身家飛升到六位數也是真的!這對我來說就夠了,跟着他也值了。

回到家的第三天,我看着自己存摺上的那一串數字美的有些合不攏嘴。心想這些錢差不多都是通過黎叔掙到了,我也該正式的去拜會一下這個老傢伙了,畢竟人家也不是我親爹,人總要懂得知恩圖報的。

於當天上午我特意穿的跟個社會精英似得,還狠心花了上千元買了些上好的茶葉,親自去拜會黎叔他老人家。

地址是丁一發給我的,說是在長春街144號。我聽了這個門牌號就想笑,144,看來個黎叔真是什麼都不忌諱啊!我坐出租車到的時候,就見丁一早早就在路口等着我了。

於是我就讓司機師傅靠邊停就行了,下車後我笑着對他說:“大師兄,怎麼還勞駕你親來接啊?”

丁一聳聳肩說:“師父說你今天會有一劫,所以讓我出來迎迎你。”

我聽了一愣,可隨即便開玩笑的說:“一劫?什麼劫?桃花劫嗎?”

看着丁一那有些僵硬的臉,我心裡暗想,我開的玩笑,他從來沒樂過,真不知道這傢伙的心是什麼做的?之後丁一便帶着我拐進了一處幽靜的胡同里。

一走進胡同裡面是青磚鋪地,兩邊全都白色的圍牆,胡同的盡頭是個圓形的朱漆木門,在上面寫着三個大字,“凝輝堂”!這個院子從外面看上去古色古香,有些不理塵世的味道……

丁一推門而入,我緊跟其後,誰知就達個當口,院牆上一隻睡懶覺的黑貓不知怎的,突然全身長毛炸起,張牙舞爪的朝我撲了過來!

這要是被它撲上,我這英俊的面容不是要毀於一旦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直走在我前面的丁一,突然猛的一轉身,一腳從我眼前掃過,速度快的讓我有些懷疑他是不是人類。

就見那隻黑貓,“喵”的一聲慘叫被丁一重重的踢飛到了牆上,這貓掉在地上後竟瞪着幽怨的眼睛看了丁一一眼,然後就立刻夾着尾巴灰溜溜的竄上房跑了。

我的小心臟啊,差一點就沒從嘴裡蹦出來。這時丁一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幽幽的說:“你剛剛躲過一劫。”

我臉色一變,暗想:“難不成黎叔這老小子還真能算出我有一劫?”

帶着一臉的疑問我走進了院里的一處平房,一進門就見到黎叔正坐在一把紅木的椅子上,悠閑的喝着茶。他見到我就笑呵呵的問,“進寶啊,來來,快喝口茶壓壓驚,剛才你可是遇到什麼驚險的事情了?”

我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黎叔,你咋算出來我有這麼一劫的?”

只見黎叔神秘一笑,然後往門外招了招手,就見剛才突然對我發難的那隻大黑貓“喵”了一聲,像是撒嬌般的跳上了黎叔的懷裡,還不停用它的頭往黎叔的手裡蹭着。

“這……這不是剛才那隻扁毛畜生嗎?”我因為過於吃竟然結巴起來。

黎叔用手輕輕的撫摸着黑貓的頭說,“黑子,這是咱們這以後的常客,不能咬他,知道不知道?”

黑貓像是能聽懂人話一樣乖巧的叫了一聲。

我沒好氣的對着丁一說:“這就是你說的劫數?”

丁一看了一眼黑貓對我說:“嗯,是每一位頭次來凝輝堂的人都必經的劫數。”

我心裡這個暗恨,感情每個第一次來的人都會被黎叔這老傢伙嚇唬一下,普通人自然相信這是黎大師算出來的,肯定更會對他是言聽計從。

黎叔見有些生氣的看着丁一,就笑着打圓場說:“進寶,你不知道,這隻貓兒第一見生人就是這個樣子,你是自己人,哪能讓你被它抓傷,故而我才讓丁一去接你啊!”

聽了黎叔的話,我倒有些不好意思,再說我今天是來正式拜訪黎叔的,哪裡還能過多計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