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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雪峰得知林容珍想讓自己死,絕望的仰天大笑道:“呵呵……哈哈……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哈哈……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

周振邦此時做為一個男也有點同情張雪峰,覺得這個林容珍還真是個狠毒的女人啊!對自己的老公尚且如此……對別人豈不是會更狠?他看着傻笑的張雪峰,陷入了沉思當中……

當天晚上,周振邦就聯繫了個經常幫他在香港和菲律賓之間帶貨的漁民,讓他將張雪峰藏到一個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地點,然後關押起來,定時定點的給他送食物和水,不要讓他死了,並承諾事成之後會給他一筆豐厚的報酬。

張雪峰本以為自己這次是必死無疑了,卻不想周振邦竟同意可以暫時留他一命。

原來周振邦並不相信林容珍,他害怕林容珍萬一反悔報警,到時如果張雪峰已經死了,豈不是死無地證了。

於是他就讓那個漁民先將張雪峰藏好,也許幾年後還可以通過他再向林容珍敲一筆也說不定啊!

很快……張雪峰就被他們趁着夜色運到了船上。那個漁民不會說香港話,他們之間幾乎是零交流。可是張雪峰卻暈船暈的很厲害,吐了一船的污物,那個漁民見了就很生氣的對他說了幾句話。

之後他們就到了一個島上,張雪峰見這個小島上荒無人煙,知道這裡肯定是個沒人住的荒島。

漁民將他連拖在扯的拉到了半山腰的一處山洞中,裡面又陰又冷,他實在不想被關在這裡。

可是他現在身上被綁着,再加上這兩天都沒好好吃飯,全身幾乎沒有什麼力氣,要想和這麼一個精幹強壯的漁民搏鬥簡直就是自找死路。

張雪峰只能眼看着自己被他塞進了一個大鐵籠子里,之後那個漁民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扔給他一些食物和水之後,就揚長而去了……

自從那個漁民走後,張雪峰就獨自一個人待在這個陰冷潮濕的山洞中。不久之後,那些食物和水就已經被他漸漸耗盡,可是卻還不見那個漁民來給自己送補給。

一開始他還幻想着那個漁民也許是路上耽誤了,只是晚幾天的事。可是漸漸的,他開始變的越來越絕望,越來越驚恐,直到最後他被活活困死在了這個山洞中都沒有人來救他。

“進寶,鬆手!快鬆手!”

突然,丁一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立刻回過神來,卻見自己正雙手緊緊的抓在滿是鐵鏽的鐵條上,上面的凸起的銹刺已經將我的手劃破,血正沿着鐵條緩緩的流下。

“鬆手!”丁一聲怒吼後,手上一發力才強行將我的手掰開。

等他將我拉到離那籠子較遠的地方時,我才徹底的清醒過來……

低頭一看,只見我的手上一片腥紅,“我去!我的手怎麼了?”

黎叔拉過我的手一看,臉色難看的說:“你剛才一走進那個籠子就死死的抓住上面的鐵條怎麼也不鬆手,剛才開始我以為你這是和平時一樣,所以就沒讓他們干擾你,誰知沒一會兒你的手上就開始流血,我忙讓丁一去拉你,可是你卻紋絲不動,手更是死死的攥着籠子,不論我們怎麼喊你,你都沒有反應。”

我聽了心裡一陣叫苦,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這時隨船的隊醫也被豪哥拉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我手上的傷說:“這得消毒,然後打破傷風!”說完就回身拿過了藥箱,不停的在裡面翻找着東西。

也不知道是因為手疼,還是因為剛剛看到的真相太讓我震驚了,總之我喘着粗氣,感覺呼吸有些不暢。

隊醫這時拿過來了一個白色的塑料瓶,他打開蓋子將裡面的液體一股腦的全都倒在了我的手上。

頓時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從手上傳來,讓我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啊……這什麼東西?”

這時丁一上來一把抓住我的雙手說,“別亂動,這是消毒水,必須要清理乾淨傷口裡的鐵鏽。”說完他又轉身問隊醫,“怎麼樣?手上的傷口嚴重嗎?”

醫生仔細的檢查着我的雙手,然後有些慶幸的說,“還好,沒什麼大事,只是一些細碎的小傷口,不用縫針,清理完了傷口,打一針破傷風就行了!”

我一聽還要打針,立刻一臉悲催的看向了丁一,可是他卻無視我求救的眼神,轉頭對醫生說,“好,那就打吧!”

這時黎叔走了過來,他先是看了看我手上的傷口,一看都是些小傷,就長長的鬆了口氣,然後小聲的問我,“怎麼樣?裡面那主是張雪峰嗎?”

我抬頭看向他,不知道該不該把我知道的真相告訴他。可是左右一看,發現大家都在等着我的回答,我知道現在還不是說出來的最佳時機。

於是我長出了一口氣說,“他就是張雪峰……”

大家聽後都發出了勝利的歡呼聲,可是我卻真心高興不起來。

隊醫在為我挑出傷口裡的鐵鏽時,我嚇的忙將眼睛移到別的地方,不敢看向自己那血肉模糊的手掌。

我的眼睛就這麼一瞥,卻看到了籠子里的屍體,他就那樣蜷縮在角落裡,這個曾經身高接近一米八的男人,如今卻風乾的像個孩子的身形。

那個大鐵籠子在這個洞中經過了這麼多年潮氣的腐蝕,籠門和鎖頭早就銹成了一坨,豪哥他們正在用工具強行破拆掉這個早鏽蝕爛了的鐵籠子。

而我這頭,也終於將手上的傷口清理乾淨了,隊醫用紗布將我的雙手包手,然後又從急救箱里拿出了注射器,對着我的屁股就是一針!

我的心裡真是叫苦不迭啊?怎麼這趟買賣自己如此倒霉,頻頻受傷不說,還差點讓海猴子給害死!

這時洞里的空氣變的越來越稀薄,於是我們決定先把大部分的人員都撤出來,只留下豪哥和他的隊員來處理張雪峰的屍體,我們在洞外等着他們。

出洞一看,外面的天已經放晴了,大家紛紛脫掉了身上潮濕的衣服,讓陽光把自己的身上晒乾。我的手現在基本上就是雙廢手,於是我只好拜託丁一幫我把身上的濕衣脫下來,然後掛在了能照到陽光的樹枝上晾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