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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大公雞突然蹬腿了,與此同時公雞身前的那個傻子,突然從凳子上竄了起來,他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看着周圍的人說:“西邊的山谷里都是墳塋!”

眾在一聽,立刻震驚了,這個傢伙竟然可以說一句完整的話來了!

鬼王的手下更是一陣的歡呼,可是黎叔卻將手一抬,示意他們先等等,因為還有四隻雞沒回來呢?

接着後面就陸陸續續的又跑回了三隻公雞,其中的三個傻子就也跟着恢復了正常。可是這個時候黎叔卻發現,那最後一隻雞卻遲遲不見跑回來。

於是他就讓羅海繼續最後站在這個傻子的身邊搖晃招魂鈴,他自己則前去看看,這最後一隻公雞出了什麼狀況。

結果一看之下才發現,這最後一隻公雞一直都在原地打轉,黎叔知道再這麼下去公雞就會提前累死,那麼剩下這個魂魄也就招不回來了。

於是他忙掐指算了算,然後突然看向林子邊上的一棵大樹,他走過去一看,竟然一棵槐樹!他立刻轉頭對豪哥的人說,“快,將這棵樹砍了!”

那五個之前抱雞的人立刻就動手砍樹,沒一會兒,這棵碗口粗細的槐樹就被他們給放倒了。

樹剛一倒地,就見剛才還團團轉的公雞立刻驚叫了一聲,發了狂似的往回跑,終於趕在最後一刻達了最後的那個傻子身前。

可不知道為什麼,它並沒有像其公雞那樣的發出響亮的鳴叫聲就一命嗚呼了。

黎叔這時跑回來一看,連連搖頭說,“天意!天意啊!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接着黎叔就分別燒了五張定魂符,讓這五個人全都喝下了符水,為的是穩定剛剛回體的魂魄……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就見之前痴傻的五個人,這會已經能說會笑了。

鬼王看黎叔的眼神也立刻恭敬了許多,他立刻讓人扶黎叔坐下,然後一臉笑意的說,“黎大師,您真是高人啊!我這幾個兄弟應該沒什麼事了吧?”

黎叔接過羅海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前頭那四個都沒什麼問題,只是這最後一個兄弟……在關鍵時刻被一棵槐樹給擋了一下,我只招回了他的三魂六魄,天意如此,我也沒有辦法了。具體少了哪一魄,要明天才能看出來。”

鬼王聽了高興的說:“好好好!太好了,辛苦黎大師了,今天太晚了,大師肯定也有些疲累了,就請您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一定設宴好好的款待黎大師,”

第二天中午,鬼王果然大擺宴席招待我們這一行人……

席間鬼王還讓昨天被黎叔治好的那五人出來,分別給黎叔敬酒,當輪到昨天最後一個恢復正常的人時,黎叔特意問了問他現在的感覺。

那個人撓撓頭說,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就是熟悉他的人都說他的脾氣變好了!黎叔聽後點點頭沒再問別的。

後來黎叔才告訴我,人的七魄是主管喜、怒、哀、懼、愛、惡、欲,而那個人丟失的一魄則是主管怒的,估計那個人以後也就變的沒有什麼脾氣了。

酒過三巡之後,黎叔就對鬼王提出我們這一行人將在今天黃昏時離島返航,到時請他行個方便,至於張雪峰的屍體,他建議還是就地安葬了吧。

鬼王知道了黎叔的本事後,自然也不好說其它,畢竟我們可是剛剛幫他治好了幾個手下的怪病。可他還是對西邊的禁地很不放心,問黎叔那裡是不是真的可以自由出入了?

黎叔笑了笑說,“當然沒有這麼簡單了,西邊的風水陣雖已被我破了,可是那片林子還是大有問題的。那裡的樹木過於濃密,地上腐敗之氣經久不散,所以才形成了現在的瘴氣。”

鬼王一聽,忙向黎叔請教該如何解決那林子里的瘴氣呢?

黎叔想了想就和他說了兩個解決辦法,一呢,就是帶一些防毒面具之類的東西,只要人體不吸入那些瘴氣,就應該對他們沒有什麼危害。

但是這只是權宜之計,如果想要一勞永逸的解決,就只有砍樹!他讓鬼王從明天開始,將林中的樹木每隔三棵就砍掉兩棵,這樣一來林子里的樹木就沒有那麼濃密了,這樣就可以讓海風吹散林子里的瘴氣了。

當然,去砍樹的人還是要帶一些防毒面具的……

鬼王一聽,當即就吩咐下去,明天開始砍樹,正好島上也要翻蓋一些房子,這些樹木剛好也能用的上。

一切準備就緒後,我們就準備出發返航了。黎叔在臨走前,還是親自帶着人將張雪峰的遺骸安葬在了西邊的山谷里,這樣我們也算是盡了人事了,希望他從此能夠得到安息。

臨走時鬼王特意留下了黎叔的聯繫方式,他一再的表示從此大家就是朋友了,如果以後有什麼用的着他的地方,希望黎叔不要和他客氣。

我聽了心覺好笑,這鬼王話里話外的意思分明是說,以後他如果有求着我們的地方,我們不要推辭才好。

看着漸行漸遠的“阿克島”,我的心裡一陣陣的感慨,終於結束了這趟操蛋的旅程了。可一想到之後回到香港後的麻煩事,心裡就是一陣鬧心。

很快我們又一次路過了勞爾他們的那個小島,這次我們沒有上島,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就準備離開。誰知卻在這個時候遇到了英紅的漁船,她見我們能夠平安返回吃驚不小,黎叔笑着告訴她,我們都是好人,所以才會遠離惡魔的詛咒。

兩船相錯之時,英紅笑着揮手和我們告別,我回頭看向她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她左邊小腿上有一塊雞蛋大小的紅斑……

看來關於英紅身世的秘密將永遠是個秘密,也許這正是杜建國最終的心愿吧!

終於……我們這一船人算是平安回到了香港,船一靠港,我們就從一個團隊分裂成了自各的小隊。我們自然要先回四季酒店,至於林容珍方面則有嚴律師出面詳談,我們只能先回酒店等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