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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叔立刻翻開我們手中的資料,他從裡面找出了一張女演員的照片,雖然照片里的人清新可人,和剛才那張慘白的人臉相關太遠,可我依然還是能從中看到剛才那張臉上影子。

她叫是許麗雅,是個剛剛從電影學院畢業的新人,和她一起上飛機的還有另外一個叫馬爽的女孩,也是一位剛剛入行的演員。

我們從監控器里能看出,許麗雅是漂浮在機艙裡頭的,因為窗口太小,裡面又很黑,所以只有漂到窗口附近的屍體從外面才能看清。

現在已經可以確認就是我們要找的飛機了,於是吳組長就將打撈船開到了飛機的正上方,然後垂下幾條鋼索,讓那幾個蛙人哥們將鋼索固定在飛機的幾個點上,然後準備將飛機從湖底吊起……

吳羨林他們這個團隊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專業救援團隊,所以對於水機的打撈不用我們擔心,現在我們找到了飛機,任務也算圓滿完成了。

可話雖如此,我還是想等飛機打撈起來後,看看他們是怎麼一頭扎進了湖裡的。畢竟是7條鮮活的生命,不能說沒就沒了吧?

可惜,飛機的整體打撈並不像我想的那麼簡單,說從水裡撈出來就能撈出來,估計最少也得一到兩天才能完成。於是我和黎叔他們就先坐船回到了岸上,用黎叔的話講,那片水域的陰氣太重了,不宜久留為好。

誰知就在我們幾個在酒店裡等消息的時候,卻從水庫那邊傳來了一個噩耗,就在今天飛機打撈的過程中,一條鋼索突然崩斷,打撈船重心突然不穩,就發生了側翻。

大家將船上人員救上來後,一清點人數才發現有一名女隊員被倒扣在了打撈船里沒有跑出來……

我沒想到這又搭上了一條人命,看來事情並不像我們想的這麼簡單,於是我就拿出手機撥通了表叔的電話。我把這裡的情況和他一說,只聽他語氣沉重的對我說:“應該先停止打撈,不然還會出事情的。”

“那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一泡在水裡吧?”我着急的說。

可表叔卻說,“急也不在這一時,要想不再出事,那就讓你的黎叔用三牲祭祀,也許能夠搞定!”

“三牲祭祀?是什麼東西?”我不解的問他。

“你說了他就知道,告訴他把雞改成牛,這樣才能顯的夠有誠意……”表叔說。

掛機掉電話後,我把表叔的話轉達給了黎叔,他聽了沉思一會兒說,“三牲祭祀,我怎麼沒想到呢?”

“黎叔,什麼是三牲祭祀啊?”我好奇的問。

黎叔給我解釋道:“就是用三種牲口祭祀,以祈求所想之事能成,普通的都是用豬、羊、雞,可是如果想顯的更誠心一些,就要用豬、牛、羊來活祭。”

“活祭!那也太殘忍了吧?”我有些於心不忍的說。

可黎叔卻說,“這主要是看你將要祭拜的是什麼,還有所求之事的大小,如果是祭拜祖先和神明自然不用活祭,可是咱們要祭拜的是水下那個早就嗜殺成性的東西,只能活祭!”

於是第二天,黎叔和吳羨林通了電話,把事情一說,他立刻表示自己沒有任何異議,如果我們需要什麼東西,他可以立即為我們準備。

我能明顯感覺到,這位吳組長態度的轉變,如果說第一見面他對我們管是客氣的話,那現在他對我們可以說是非常的客氣。

因為我們不是本地人,所以採購這些東西可能有些困難,既然吳組已經張嘴了,那我們就把所需物品的清單報給了他。

這位吳組長辦事很利索,不到一上午就全都搞定了。於是黎叔就推算了個當天下午的吉時,我們帶着這些東西浩浩蕩蕩的前住了石硤灣。

也許是我們的陣仗搞的有點大,沿途有不少人都拿着手機在拍攝,不過他們也知道我們是在祭祀,所以只是遠遠的拍,沒有人敢輕意靠近……

當我們的船進入石硤灣水域時,水面上風平浪靜,天空上多少有些陰鬱,這是黎叔推算好的時間,是一天之中相對比較平和的時辰,畢竟我們不是來打戰,而是來求和的。

這時黎叔看了一眼時間說,“時辰已到,三牲祭開始!”

我忙看向甲板上那被捆綁結實的三個牲口,特別是那隻黃牛,似乎知道了自己必死無疑,竟然無聲無息的流下了一對對的眼淚。

說實話,我真的不習慣這種場面,當我聽到牲畜的慘叫聲後,我就忙將頭偏到了一邊。可其實就算我不看都知道,這會兒那三隻牲畜的鮮血正一股股的流入了水中……

接着就有幾個人分別手持一掛鞭炮,同時點燃,一時間炮聲震天。

之前黎叔和吳組長已經說好了,只要炮聲一停,他們那邊就立刻開始打撈,行不行也就這一下子了。果然,最後一聲炮響過後,就聽水面傳來喀喀喀的聲音,幾條鋼索同時向上提……

終於,沉在水下一個多月之久的飛機被平穩的吊在了平板駁船上。雖然已經重見了天日,可是飛機里還是不停的往外滲着水。

那艘平板駁船離我們坐的這艘客船很近,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裡面一共有七具屍體。除了飛機駕駛員是一直坐在駕駛室之外,其他的人都漂浮在水裡。

這就證明事發的時候他們都離開了座位,沒有一個坐在位置上系著安全帶的。我想再多感受一點,就讓船老大將我們坐的船再往平板駁船靠近一些!

一時間,我接受的記憶片段有些混亂,我努力的將它們拼湊成一個完整的畫面……

黎國棟帶着兩個新人女演員還有兩個副導演一起坐上了這架飛機,製片方的老闆還給他們配了一名服務人員,一路上照顧他們的吃喝。本來一開始所有的事情都很正常,直到就在飛機剛剛飛入安徽省的上空時,發生了一件特別恐怖的事情。

當時飛機上的兩名新人其實是競爭一個角色,那就是電影的女一號杜鵑。當時他們三個導演一直在討論這兩個新人誰更符合杜鵑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