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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一的家境優越,所以在他和古曄相處的時候總是很小心,生怕一個不注意就傷了他要強的自尊心,可是最後卻還是讓他如此的恨自己……

當天下午,白健的同事們就上山勘察現場了,他們在那棵粗壯的楊樹下挖出了埋藏7年之久的人頭。

我看到那顆人頭只剩下骷髏和頭髮,心裡是一陣陣的噁心。當我告訴白健說這顆人頭是楚天一時,他更是一臉驚愕的說:“你說屍體是楚天一的?那出國的又是誰呢?”

雖然我知道這種可能性極小,可是對於目前來說又是唯一的一個可能性了,那就是出國的那個人才是古曄。

白健聽了我的分析立刻搖頭說道:“這是不可能的!現在和以前不同了,不是隨便拿個介紹信說自己是誰誰就能行的!身份證上有照片吧?護照學藉上都要照片,除非谷曄整容了,不然他不是可能冒充楚天一出國的!再說了,楚天一在國內也有親人和朋友啊?這太容易穿幫了!”

雖然白健說的我都知道,可是這也不能否定死者是楚天一的事實!如果不是谷曄冒名頂替了楚天一,那麼谷曄去哪裡了?出國的楚天一又是誰?

在楚天一的記憶中,谷曄知道他的一切事情,這一切自然是要包括身份證號和一些私人的密碼之類的,這就給他冒充楚天一帶來的許多的優勢。

為了驗證這一點,白健和我們連夜趕到了楚天一的乃乃家,結果敲開門才知道,這裡已經不是楚家了,新的房主告訴我們,楚天一是通過房產中介在三年前就將這裡賣給了他。

我一聽忙問道,“那楚家老太太呢?她去什麼地方了?”

新房主搖頭說,“那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問問隔壁,他們家在這裡已經往了十幾年了!”

於是我們又敲開了隔壁的房門,出來的是位中年大姐,她聽我們說明了來意後,就對我們說,這家的楚老太太在7年前心臟病突發去世了!

“那他的孫子楚天一呢?那個時候在家嗎?”我追問道。

中年大姐搖搖頭說:“不在家,那孩子當時正在美國上學,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後來聽說楚天找了一個代辦公司給老人把後事給辦了,反正他家有錢,找人裝孝子都行啊!”

聽了中年大姐的話,我這才知道原來楚天一唯一的親人也死了,所以只要他不回國來,就沒有人能拆穿他的這個謊言。而且我現在還真的很懷疑楚乃乃的死是不是和他也有關係?不然怎麼就這麼巧,正好在7年前去世的呢?

後來我們又去了當地的派出所查了一下楚乃乃的死亡證明,發現她是在望兒山發現無頭男屍三周後去世的,根據楚天一的出入境記錄,那個時候他已經不在國內了啊!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楚乃乃認出了新聞里的屍源協查通告,知道那個具無頭的屍體就是自己的親孫子,所以才會受不刺激一下犯病的!

可是這一切也只是我們的推測,具體的真相是什麼,那就只有假的楚天一和楚乃乃自己知道了。沒有了直系親人,就沒有能證明楚天一不是楚天一的辦法了。

可是我卻很是好奇,假的楚天一是怎麼成功的冒充別人的身份的呢?第二天我們和白健回到他的辦公室,把谷曄和楚天一的個人資料全都放在了一起,然後驚奇的發現,其實谷曄和楚天一不論從身高和相貌上已經有7分相像了,唯一差別很大的就是髮型。

假如谷曄有意模仿楚天一,熟悉他們的人肯定能認出來,可是如果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很可能就認不出來。於是白健就調取了當年兩人的戶籍檔案,這時一個重要的線索出現在我們眼前……

原來在當初案發後的第三天,楚天一去了戶籍地派出所重新辦理了一張身份證,聲稱之前的身份證丟失了。那個時候全國正在更換二代身份證,所以他當時就直接辦理了二代身份證。

雖然我們現在已經查不到楚天一一代身份證上的照片了,可是通過他在學校檔案里的照片上看,還是和他之後辦的二代身份證上的照片有着明顯區別的。

當時極有可能是,是谷曄拿着楚天一的戶口本,冒充了楚天一辦理了新的二代身份證,那個時候的一代身份證照片都相對比較模糊,認錯也是正常的,再說他的手裡還有戶口本,所以當是的戶籍警就沒有發現什麼漏D。

他拿到了二代身份證後,就可以去大使館辦理出國的手續了,也是從那個時候起,谷曄就用楚天一的身份生活了。想必幫着楚天一辦出國的那位世伯,也不見得見過真正的楚天一……

可惜,這一切都是我們的推測,白健他們現在就連屍體是楚天一的證據都無法找到,即使他們通過我知道了屍體就是楚天一,可是這在法律程序是根本不作數的。

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國外的“楚天一”,可是他現在已經是美國公民了,人家不回來,你這邊又沒有足夠的證據支持,讓他回國受審的可能幾乎微乎其微。

案子到了現在這一步,已經徹底的陷入一個死局,白健他們既不能證明屍體不是谷曄,也不能證明屍體是楚天一。

後來白健通過美國大使館聯繫上了“楚天一”,希望他能回來配合調查谷曄失蹤的事情,可是他的律師明確表示,楚天一近期是不會回到中國的。

最後白健這邊經過了多方的爭取,“楚天一”終於同意可以和我們視頻通話,回答中國警方的一些問題。

連接視頻電話的時候,白健叫上了我和丁一,他想讓我看看這個楚天一到底是不是谷曄。

說實話,別說是視頻電話了,就是這個楚天一站在我面前,我也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和活人相比,屍體反到是更誠實的多。

視頻電話接通後,我看到了一位衣冠楚楚的男人出現的屏幕里,雖然他換了髮型,帶上了金絲眼鏡,人也比當年有些發福,可我還是一眼認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