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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們每個人都是抱着極大希望在附近尋找,而我也堅信當年杜炘國不會隨隨便便說個坐標出來,他的飛機一定就在附近!

可惜滄海桑田,日月更替,我只是希望此地在這幾十年的時間裡,變化不要太大才好

冰川是地球上可以運動的天然冰體,在上個世紀的1827年,曾經有個地質工作者在阿爾卑斯山的冰川上修建了一座石頭房子,可是十三年後,這座小小的石頭房子竟然向下游移動了一千多米。

石頭房子本身肯定不會移動,移動的只有房子下面的冰川,是它帶着石頭房子向下移動了這一千多米的距離,而這還不是運動最快的冰川,據說世界上運動最快的冰川平均每天就要移動35米。

如果按這個速度計算,鬼知道杜炘國的遺體現在會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只希望這裡的冰川是世界上運動最慢的冰川才好

之後當我們往前又走了一段距離後,就陸續開始看到許多大大小小的“鋁片”,甚至還在一處斜坡上看到一個黑色的輪胎!

真不知道當年這架飛機經歷了怎樣的慘烈的一幕,才會被撞成了一片一片的。像我們這一代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青年人,真的很難理解當年戰爭的殘酷,我們心中的戰爭僅限於電影電視劇里演的那樣,可現實原比那些影視作品來的殘酷的多。

就在我正無限感慨的同時,我們翻過了一片高地,眼前卻赫然出現了一個極為破敗的龐然大物,雖然它早就沒有了之前的半點模樣,可是我們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其中一塊豎起來的金屬板上寫着87。

我立刻回身對杜朗說,“是87,快看是87!”

他也同樣的激動,因為他的外公所駕駛的飛機就是87!於是我們兩個人就都無比激動的向飛機的殘骸跑去,可當我剛一靠近它時,我立刻就感覺到了裡面有一具遺骨

杜朗見我猛的站在了原地,就想過來問問我怎麼了,結果卻被丁一阻止了,他示竟杜朗先不要打擾我。

可當我感受到飛機里遺骨的殘魂時,心裡竟多少有些失望,他並不是杜炘國,而是一個老外。在他的記憶中操着一口我根本聽不懂的外語,不停的擺弄着一些瓶瓶罐罐。

他說的不是英語,所以這個死人既不是英國人也不是美國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說的好像是德語。這就奇了怪了,為什麼杜炘國的飛機上會有一名敵對國的科學家呢?

雖然我聽不懂這個老外說的話,可是看圖說話我也多少能明白一點,這個德國人應該是個俘虜,他本來是被派給侵華日軍研究什麼的,結果卻被美國人給抓了。

等我回過神來時,發現所有人都正圍着我看呢,包括韓謹身後的金寶。於是我就有些尷尬的指了指殘骸的內部說,“裡面有副人類的骸骨,應該是個是個外人國。”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對自己剛剛看到的事情有所保留,也許在我的潛意識裡,還是懷疑韓謹他們此行的目的不單純吧!

聽我這麼一說,韓謹果然第一個帶人沖了過去,因為飛機的殘骸早就是千瘡百孔,而裡面又全都沙土,韓謹他們進去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那具人類的骨骸。

等韓謹他們把骨骸抬出來時,我才看到那個人的手竟然是反綁在身後的,果然是個俘虜。因為屍體已經變成了白骨了,所以他們抬的時候只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給抬碎了。

屍體身上的衣服應該是國民常的衣服,只是肩膀上沒有標誌和軍銜,他頸椎骨斷了,顱骨向後180度的旋轉,看來這就是他的死因了。

這時就見韓謹動用麻利的在屍體的身上翻了個遍,可是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我看了心裡一陣的惡寒,這個女人果然太可怕,這麼嚇人的屍體竟然眼都不眨的在上面左翻右翻。有的時候我真的懷疑她是不是變性人,或者本來就是個男的!

這時韓謹的一名手下拿出了照像機,給屍體拍了幾張照片,可我知道他們這只是做做樣子,鬼知道他們到底想要找什麼?

想到這裡我走到了旁邊的一處高地,向四下張望着,這個飛機的殘骸就是個筒子形,沒有機頭也沒有機翼,就這就證明飛機在墜毀的時候就解體分成了幾塊。而那個倒霉的德國鬼子因為手被反綁在機艙里,所以就在機身翻滾的時候把脖子給扭斷了。

我的眼神有限,在高處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飛機頭和機翼。於是只好求助於丁一,誰讓他的鷹的眼睛豹的速度還有熊的力量呢?

丁一來到我身邊後,從自己的身上拿出瞭望遠鏡,然後看向了遠方,而我則無比期待的站在一旁,希望他能發現點什麼,畢竟機身子都找到了,機頭應該不會太遠了。

“在那邊呢!”丁一突然指着東面的一處窪地說。

誰知我們還沒動呢,韓謹他們那些人就迅速的往丁一指的方向跑去。我看了在心裡一陣的暗罵,真特么跑的比兔子還快,要說這些人沒有目的,鬼才信呢?杜炘國都不信!

就在我剛想要快點跑過去時,卻見丁一一臉壞笑的拉住我說,“不用着急過去,他們跑錯方向了!機頭在那邊呢?”

我一聽就拿過了丁一手裡的望遠鏡一看,果然,韓謹那群人跑快了也沒有用吧!丁一剛才的手指稍稍偏了那麼一點點,可是他們按他所指的方向跑過去就不只是差那麼一點點了!

有時候我真的不得不懷疑,丁一是個蔫壞蔫壞的人

之後當我們不慌不忙的走到機頭之時,韓謹和她的人這才氣喘吁吁的從剛才丁一指的錯誤方向趕回來。我敢說,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就剛才她看我們倆的眼神,我們都不知要死上多少回了。

可這會兒我也沒有心思顧上看她了,幾步就走到機頭前,只見這個機頭的前半部深深的插進了土裡,前面的擋風玻璃也只露在外面一點點,根本無法看清裡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