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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叔見狀就從身上拿出了一道黃紙符,嘴裡輕念符咒,然後重重的拍在了女人的後背之上。只見剛才還渾身亂顫的女人突然身子一軟,癱倒在了地上,再也不動了。

這時飛機上的空警才姍姍而來,他蹲在地下檢查了一下女人的情況,發現她只是暈倒了。可是又怕她醒過來接着發瘋,就先用手銬給銬了起來後,然後才讓空乘人員給抬走了。

我這才想起剛才黎叔對着我耳邊小聲說的那句話,“這女人是撞邪了,你看看她後脖子有沒有什麼東西,如果有,就用手給我擦了!”

於是我回到座位上就小聲的問黎叔,“你怎麼知道這女的撞邪了?”

黎叔呵呵一笑說,“下午登機的時候我無意中撇了這個女的人一眼,發現她雙眼無神兒,滿頭是汗。後來中間的時候我偷偷的注意了她幾次,別人坐在座位上都是往後一靠,該幹嘛幹嘛,可她卻坐的溜直,一看就不正常。你那麼坐個十分八分的試試,就算再厲害,坐個一小時也就到頭了,正常人誰能從下午坐到晚上?那不得坐出強直性脊柱炎來啊?”

我聽了心想,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我也是後來看她猛的站起來之後,才發現事兒不對的,沒想到黎叔這老傢伙都盯她一下午了。

因為剛才事發突然,丁一又坐在了林海的裡面,所以沒有像我一樣衝出來。

這會兒他見我回來就笑着對我說,“行啊?你現在反應挺快啊?”

我悻悻的說,“媽呀,這要是反應不快點,飛機就掉下去了!”

再看林海,這時只見他臉色煞白,一看就嚇的不輕。於是我就出言安慰他說,“沒事了,那女的已經被空警帶走了”

林海聽了就搖搖頭對我說,“哎呀我去!你知不知道剛才那門要是真打開,咱們就全完了!”

我一聽林海是真害怕了,已經從剛才裝嗶普通話模式瞬間切換到東北話模式了。於是我忍着笑對他說,“當然知道了!你沒看我沖的多快啊?我感覺這是我人身中第一次這麼英勇!”

可林海卻一屁股坐回座位上,連說自己倒霉,一坐飛機就遇到這種事!我一聽忙問他,“難道你之前也遇到過這種事?”

他長嘆了一口氣說,“可不是遇到了嘛?上次是個男人,而且還真被他打開了。不過還好當時飛機已經落地,正在跑到上滑行,那個神經病把門剛一打開,飛機立刻就跑偏了,接着充氣的逃生滑梯就飛出去了!自從上次回國遇到這事,我有事就坐高鐵,實在不樂意坐飛機。這次要不是上級非要我來,我還真不想”

林海話說了一半突然停了,也許是知道自己失言了,就有些尷尬的看着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一看這東北小伙雖然長了個精明樣兒,可實際還傻的很可愛。

於是就拍拍他的肩膀說,“哥們,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咱們是同命相連,沒招兒啊,不想來也得來”

這時就見黎叔突然對林海說,“走,你帶我去看看剛才那個女的,就讓她那麼暈着可不行!”

說完黎叔就和林海一起去了那個女人被抬走的方向之後也就過了十幾分鐘吧,倆人就回來了。

“弄醒了?”我好奇的問。

林海一臉興奮的告訴我,他和黎叔走過去之後,老外空警根本不讓外人靠近,後來他和空警吹牛嗶說黎叔是中國的中醫大師,可以把這女的救醒,然後問問她剛才是怎麼回事。

空警一看離到舊金山正好還有一半的路程,如果真要是讓這女的一直暈着也不是回事,於是就同意黎叔過去給她看看。結果黎叔過去扒開那女人的眼皮看了一眼後,接着就從身上拿出一盒清涼油在她鼻子前面晃了晃,這女的竟然就醒了!

可醒是醒了,卻一問三不知,她根本就不記得自己剛才曾經大鬧過飛機,還威脅到了飛機全體人員的生命安全。那女的一聽說自己剛才惹禍了,就一直哭個不停,黎叔問了好好半天,她才說自己最後的記憶是兩天前的。

聽林海說完,我就轉頭看向了黎叔,發現他的臉色不太好,於是就小聲問他,“怎麼了?你看出什麼來了?”

黎叔看了我一眼,然後沉聲的說,“剛才我仔細的看了看那女人後脖子上的圖案,雖然已經被你給蹭花了,可依然能看出來那是一種害人的邪術,用來操控別人的意識去害人!施術之人不會是和飛機上所有人有仇,他肯定只是想殺死得罪他的人!可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讓這麼多人陪葬,此人的毒辣程度可想而知啊!”

聽黎叔說完,我就四下的打量着我們周圍,可黎叔卻說,“不用看了,施術之人是不可能在飛機上的,現在他的邪術被我破了,想必肯定會遭到反噬,看來這個仇是結定了!”黎叔說完後自己也四下看了看說,“只是不知道,他想要害的是這飛機上的什麼人呢?”

這時我的心裡突然想到一個人,然後一把拉住黎叔說,“不會就是我們吧!你別忘了之前的小紅眼?”

可黎叔卻搖頭說,“小紅眼現在暫時應該不會來找我們,雖然我們之間的確有仇,可是那東西的真身被化了,即使是通過那孩子轉生為人,可是法力已經大不如前了,他現在應該要躲着咱們,絕不會自找苦吃的來找咱們的麻煩。”

我聽了多少安心一此,只要不是找我們的霉頭就好。可這時丁一卻輕輕的拉了拉我的衣袖,然後小聲的說,“會不會是上次在河南遇到的那個黑店老闆?”

聽丁一這麼一說,我的心裡立刻咯噔一下,不會吧!如果真是那傢伙也未免太狠了點吧?!提到這事,貌似我和丁一好像誰也沒和黎叔說過這事呢?

於是我就小聲對丁一說,“你沒和黎叔說啊?”

丁一白了我一眼說,“你咋不說呢?”

“我當時有事忘了呀!”我辯解道。

“你忘了我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