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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黎叔告訴曲興華,曲朗的魂魄一直都沒有得到真正的安寧時,他表情震驚的說,“我現在每天都為他念往生咒,他竟然還……這麼的不得安寧……”

我實在不想打擊他,於是就嘆了口氣說,“因為他內心的積怨始終沒有解開,我們這次來找你,就是想讓你去化解他心中的這些怨氣,讓你們父子倆的內心得到真正的安寧。”

於是當天中午,曲興華就和我們一起回到縣了城裡,打算想個辦法超度了兒子曲朗的怨靈……

之後在和魏梓萱的父母提前溝通好以後,他們就去醫院裡把女兒暫時接了出來。當然了,我們三個是跟着他們一起去的,否則萬一在中途這丫頭再出點什麼幺蛾子,那魏先生他們夫妻倆可是絕對收拾不住的。

當我們幾個陪着魏梓萱的父母來到醫院的時候,她剛剛被打了鎮靜劑,護士說如果不給她打鎮靜劑,她幾乎就是一分鐘都安靜不下來。

看着那丫頭烏青的眼窩,我心裡多少有些不忍心,成天這麼打鎮靜劑,就是好人也會打瘋的,再這樣下去肯定不是辦法。

這時魏梓萱的主治醫生聽說我們要接走魏梓萱,立刻提出反對意見說,“現在的她不適合中斷治療,否則想要恢復起來就更困難了。”

可是魏梓萱的父親卻語氣堅定的說,“我的女兒沒有瘋,我們把她接走就是想辦法讓她恢復神智!再在這裡待下去,才早晚有一天會真的瘋了呢!!”

那個醫生一看魏梓萱的父親心意已決,他也只好表示遺憾了,因為這裡是醫院不是監獄,如果病人的監護人不同意留下來繼續治療,他們也只能讓病人出院,畢竟精神疾病治療的費用也不便宜,沒人肯出錢,那說什麼都是閑的。

因為打了鎮靜劑的原故,雖然魏梓萱還能走能坐,可是一切行動都要在別人的攙扶下行事。這樣也好,如果她還像之前那樣的難搞,到時候我們幾個人就要費力的按住她了。

凡事都有起源,既然魏梓萱是在曲家老樓的地下室里出的問題,那現在我們就要回到那裡去徹底的解決問題。因為之前我們已經和曲興華說好了,所以當然我們幾個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早早的等在那裡了。

當他看到被我們攙扶下車的魏梓萱時,就有些迷茫的對我們說,“這就是被小朗上身的女孩兒?”

黎叔聽了點點頭說,“就是她,咱們趁現在天還沒黑,趕緊到地下室裡布置一下,一會兒天黑之後,她就不會再像現在這般老實了。”

大家聽了就都準備一起往地下室走,可是這時黎叔卻攔住了魏梓萱的父母說,“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驅鬼對於被上身的人是件痛苦的事情,我怕你們看了會受不了打斷我們。要知道如果驅鬼儀式一旦開始就不能被打斷,否則只怕就再也找回她本身的元神了。”

魏梓萱的父母聽了多少有些猶豫,可是一想到他們在現場也幫不了什麼,最後也只好一臉無奈的離開了這裡。黎叔以前給人驅鬼的過程我是見過的,那絕*是得要人半條命的,所以讓他們離開這裡是正確的選擇。

這時我看了一眼時間,感覺魏梓萱體內的鎮靜劑應該差不多到時效了,於是就忙對黎叔說,“現在怎麼辦?這丫頭可馬上就要清醒了啊!”

黎叔想了想說,“先把她帶到下去,然後用繩子先綁好,就算一會她醒過來,我就不信她還能把繩子掙斷?”

丁一聽了就跑回車上拿來了一捆麻繩,然後和我一起將魏梓萱扶到了地下室,接着便將她五花大綁了起來。有了之前的教訓,我們這次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了,這丫頭現在的力氣快趕上一頭牛了。

一切準備就緒後,外面的天色也差不多黑透了,於是黎叔就燒了一張招魂符,打算用曲朗的生辰八字招出他的魂魄,讓他們父子見面。

結果當紙符燃盡之後,對面被綁着的魏梓萱竟然半點反應都沒有。我有些無奈的看向了黎叔,用眼神詢問他:行不行啊?你可別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啊!

黎叔似乎也有些懵*,表情疑惑的說,“以前百試百靈啊?難道說是生辰八字不對?”於是他就轉頭問曲興華說,“你給我的這個曲朗的生辰八字不會是錯的吧?”

曲興華聽了就搖頭說,“自己兒子的生日怎麼會記錯呢?”

結果就在他們正說著的時候,只見剛才還一動不動的魏梓萱突然全身不停的抽搐着,接着她竟猛的揚起了脖子,臉和脖子上的皮膚布滿了的青筋……

我們幾個看到這一幕本能的往後退去,這時就聽黎叔沉聲的說,“他不是曲朗……”

曲興華聽了一愣,然後一臉不相信的說,“怎……怎麼又不是曲朗了呢?”

一時間我也是一頭霧水,於是忙問黎叔說,“他不是曲朗又能是誰呢?用曲朗的名義將這些孩子騙到里,然後誘導他們自殺,這不是曲朗乾的又會是誰幹的呢?”

黎叔聽後沒有立刻回答我,反到是盯着曲興華的眼睛說,“你覺得呢?誰還會有可能這麼做呢?”

這時曲興華的表情明顯一僵,顯然他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可似乎又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只見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魏梓萱說,“秀蘭?是你嗎……”

上一秒還在不停掙扎的魏梓萱聽到曲興華的這句話後,身子一頓,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我當時都驚呆了!我們一直以來都以為是曲朗的魂魄心有不甘,這才害死了這麼多的孩子。可是萬萬沒想到,怨氣最深的人竟然是曲朗的媽媽蔣秀蘭?!

看來當初曲朗之所以會自殺,也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曲朗的心理問題,多多少少都是因為他的母親自身就有心理問題才造成的。

我們一直以來都把目光放在了曲朗的身上,卻忽略了他的母親蔣秀蘭。就像當年曲興華一樣,他一直都把心思全部放在了曲朗的身上,卻恰恰忽視了同樣起着關鍵性作用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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