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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看清那人的臉時,頓時猶如被雷劈了一般的呆立在當場……我說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卻又死活都想不起來是誰的呢!

可當我看到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時,才如夢初醒,這尼瑪不就是我自己的聲音嗎?只是比平時低沉了少許……

我像是被電打了一樣的從床上躥了起來,然後一臉戒備的看着半個身子匿在黑暗中的“自己”,驚的嘴都閉不上了。

“這不可能,我怎麼可能……見到你?”我喃喃自語道。

那個“我”似乎也對這個見面有些意外,只見他聳聳肩道,“這一點我也有些想不明白,不過我最近發現你的意志力變強了,我已經很難找到你走神的空檔出來活動一下了,特別是今天……我以為你肯定會暈呢?結果你卻沒暈,這讓我多少有些意外的。”

我聽了就在心裡暗想,“那可真得感謝丁一狠狠掐的我那一下,否則當時我肯定早就暈過去了……”

“不過……”另一個我突然話鋒一轉說,“其實你今天根本不用害怕,如果當時你能再被多黏住一小會兒的話,那我就可以出來解救我們的身體了。”

“不用勞煩你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可以救……”我嘴硬的說道。

“哦?真的嗎?我看你只怕都不知道今天纏住你的東西是什麼吧?有的時候我真的很好奇,就你這戰五渣的水平到底能得罪什麼人?還非要用這麼陰狠的辦法弄死你!?”

我聽後就輕嘆一聲說,“不好意思啊,的確是我這戰五渣的水平連累到你了,不如這樣,為了你的安全,你還是早早離開我的身體吧,怎麼樣?”

另一個我聽了竟然一陣的狂笑,彷彿是聽到了這世上最可笑的笑話一樣,竟止不住的在笑,笑到最後竟然都笑的咳嗽了,“呵呵……咳……哈哈……我看你還是省省吧,你我的關係絕對是同生共死的那種,你記住了,我永遠都會像附骨之蛆一樣死死的纏住你!記住了嗎?”

我聽後心中一片絕望……

“進寶?醒醒,你做噩夢了,進寶!快醒醒!”丁一的聲音突然從耳邊傳來,我頓時一個激靈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是汗的喘着粗氣。

“我怎麼了?”我有些茫然的看向丁一。

他聽後就轉身從衛生間里給我擰了一條濕毛巾出來說,“你一直睡的都不是很踏實,剛才身子還突然抖個不停,我怕……那個傢伙出來,所以就連忙叫醒你了。”

我接過濕毛巾用力的擦了一把臉,然後有些心有餘悸的說,“我剛才在夢裡見到他了,可我不能確定是真的見到他了,還是自己在做夢……”

丁一聽了就從我手中拿走毛巾說,“別想那麼多了,他已經有一陣子沒出來了,我覺得應該是你的意志力比以前強了,他現在已經很難再做到想出來就出來了。”

我聽後就苦笑一聲說,“剛才在楚里他也是這麼說的,他還提到了那個琥珀棺,似乎是知道那裡面是什麼東西……”

“別瞎想了,趁天還沒亮你再多睡一會兒,至於那東西里到底是什麼……明天割開就知道了。”丁一一臉寒意的說道。

第二天一早,我渾身酸疼的醒了過來,後補的這幾個小時的覺雖然沒有做夢,卻也跟沒睡一樣的疲累。不過我知道這都是正常的,畢竟昨天我流了不少的血,雖然還不至於到非要去醫院輸血的地步,可也夠我這小身子骨喝一壺的了。

那個劉經理按照黎叔的吩咐,早早就準備好了今天要用的切割機,估計他被我昨天的樣子嚇的不輕,連連問黎叔用不用先把我送到山下的醫院去?今天早上他見到我好手好腳的走出酒店的房間,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進寶兄弟,你感覺身體怎麼樣啊?不行咱就先去醫院吧?”劉經理一臉緊張的說道。

我聽了就半開玩笑的說道,“沒事了,就是有點兒缺血……”

劉經理一聽就連忙說到,“缺血啊!那不要緊,等會兒我給你拿點兒我們景區里的鹿茸和鹿血膏,這些東西都是補血的,保證能把你昨天流的血全都補回來……”

我一聽這個劉經理還挺大方,結果後來才知道,這老狐狸是擔心我們收實不了那東西撂挑子走人,所以才會如此的殷勤。

當我再次站在那個琥珀棺的前面時,小心臟似乎還條件反射的輕顫了一下……昨天那種被一下下震顫心臟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今天小爺我非要看看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妖不可!

為了以防萬一,黎叔遣走了劉經理找來的切割工人,讓丁一親自操刀,非把這東西大卸八塊了不可。就見丁一面無表情的帶着護目鏡,手拿着一台電鋸大小的切割機,對着那個半透明的琥珀棺就切了下去。

誰知就在丁一手中的切割機剛碰到琥珀棺的時候,只聽“咔咔”幾聲脆響,偌大的一塊琥珀棺竟然出現了無數條裂紋,瞬間就由一整塊琥珀碎成了無數個拳頭大小的碎塊。

丁一見了就動作麻利的閃到了一邊,生怕這裡面的東西沾到他自己的身上。隨着整塊琥珀棺的碎裂,竟從中間那塊人形一樣的渾濁物質中掉出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來。

我們三人定睛一看,地上赫然是顆還在跳動的心臟!!只見這顆心臟的周圍竟還纏繞着許多像是血管一樣的東西,看上去噁心至極……

“昨天就是這東西想要鑽進你的身體里……”一旁的黎叔臉色陰沉的說道。

“這什麼玩意啊??真特么噁心……”我一想到這東西差一點兒就鑽進我的身體,心裡就是一陣惡寒。

“這應該是蠱的一種,只可惜我對這些東西並不是很精通,所以看不出來這是什麼蠱……”黎叔搖着頭說道。

丁一聽後冷冷的說,“不管是什麼蠱它都已經沒用了!”說完後他就用手裡的切割機輕易的割破了那顆漸漸虛弱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