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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貼在洞壁這個當口將洞里的情況仔細看了看,可因為頭燈的照射範圍很有限,所以我一時間無法看清更遠一點的地方。只是這裡的溫度明顯比外面高上許多,似乎還有一絲絲的暖風吹過。

突然間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剛才雖然我一直緊貼着洞壁裝隱形人,可是我的頭燈卻一直是亮着的啊!難道地上這傢伙對光線並不敏感?否則他又怎麼會看不到我呢?

就在我猶豫着要不要現在過去故技重施,將他也用鞋帶捆上手腳吊上去的時候,就聽到不遠處的黑暗中竟然又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我聽了心裡不由得一沉,不會是又來了一個吧?如果一個這樣沒骨頭的傢伙我還尚且可以對付,可是多一個就不好說了,畢竟我現在也說不清楚他們的戰鬥力如何。如果像之前那個黑臉兒小夥子一樣菜自然什麼都好說,否則二打一的局面我可占不到什麼優勢啊。

正在我猶豫的時候,另一個“軟體動物”出現了,當我看清他的臉時,馬上就認出這是李天峰的另一個隊員。就見這兩個傢伙先是臉對臉的相互聞了聞,然後雙雙發出了一種怪異的嘶嘶聲,怎麼聽怎麼不像是人類能發出來的。

現在天峰探險隊已經折損兩員大將了,不知道身為隊長的李天峰是個什麼情況呢?不過有一點我絕對可以肯定,那就是丁一百分百不會變成這樣,他絕對是那種能堅持到最後的傢伙。

想到這裡我就慢慢的移動着身體,想要從旁邊繞開那兩個還在互相嗅個沒完沒了的傢伙,我必須趕緊和丁一匯合才行,否則我一個人真的沒把握同時對付兩個或者是三個“軟體動物。”

誰知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身上被一團泥巴打中了,我當時就心想誰用這麼臭的泥巴往我身上扔?!可隨即我就明白這是有人在和我打招呼。

於是我立刻就向泥巴丟過來的方向轉頭看去,就見一個穿着天峰探險隊隊服的男人正靠着一塊石頭坐着。這次我不看都知道這人是誰了……之前一共才下來三個天峰探險隊的人,現在有兩個已經這樣了,那這個靠石頭坐着的人就只能是李天峰了。

當我的頭燈照向他時,他微微的抬起了頭,然後對我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我立刻就知道這小子的神智還清醒,在這個鬼地方我總算是找到了一個“自己人”了。

可他既然神智清楚又為什麼會一直坐在那裡呢?難不成就是害怕被那兩個“軟體動物”發現嗎?而且既然他都在這裡了,那丁一應該就在這附近才對啊,可為什麼最先和我打招呼的人會是他呢?一種不好預感從的心底慢慢升起,於是我就一點一點的往李天峰的位置移動,想要看看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這時那兩個“軟體動物”在確定了對方是同類之後,兩伙傢伙就一前一後的爬向了不遠處的黑暗之中,我正好趁這個機會貼着洞壁一點點的移動,慢慢的靠近了李天峰。

這段距離其實並不遠,以我的步伐基本上三、四步就能走到。可是因為害怕驚動那兩個傢伙,於是我只好盡量不發現任何聲音的移動着。

當我總算是挪蹭到李天峰的身邊時,我聞到除了這裡本身的腥臊味之外的另一種味道……那是一股非常濃郁的血腥味,我立刻就明白這裡有人在流血!!

因為離我最近的人是李天峰,所以我自然首先想到受傷的人是他,於是我就看向他的臉,發現他的臉色果然異常的蒼白。我本想仔細的看看他到底什麼地方受傷了,可這時他卻一把拉住我的手,然後在我手心裡寫起了大字。

我仔細感覺了一下,發現他在我手心裡最先寫的一句話是,“不要出聲……他們就看不見你。”

我知道這種溝通方式肯定有許多話說不清楚,於是我就對他點點頭表示我知道,然後我立刻拉着他的手寫道,“你是不是受傷了?丁一人呢?”

李天峰等我寫完之後,沒有立即回答我第一個問題,而是轉頭示意我看向他的左前方。我見了立刻就向他所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人影正悄無聲息的趴在地上。

那個背影我太熟悉了,不是丁一又是誰!?只是我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一直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趴在那裡,難道說他受傷了?!

於是我就想過去查看他的情況,可卻被李天峰一把拉住,然後他讓我往丁一的旁邊看,隨後我就看到了一個極度超出我想象的東西,就那樣安靜的卧在丁一的身旁。

我當時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呢?這裡怎麼可能出現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可事實證明我自己非但沒有眼花,而且還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雖然我只看到了那東西局部的一片區域,可也認出那竟然是一條水缸粗細的大白蛇。它就那樣安靜的卧在丁一的身邊,似乎是在睡覺。

現在想想,剛才我爬進來的那段甬道不正好就是給這大蛇從中穿行的嗎?只是不知道這邪物在這坑底是吃什麼長的這樣大?吃死屍嗎?

我權衡了一下,如果想要救出丁一,就必須先把李天峰和那兩個“軟體動物”全都送上去再說,否則一旦我在救丁一的時候驚動了這條大蛇,那到時所有人想要全身而退可就萬萬做不到了。

想到這裡我就在李天峰的手心裡寫道,“我現在把那兩個中邪的隊員引出去,然後你我二人一起將他們制伏捆上拉出坑去。”

結果李天峰聽後卻搖搖頭,然後在我的手裡寫道,“我出去不了,你現在過去救起丁一慢慢的爬出去吧。”

我頓時心裡一驚,於是連忙問他,“為什麼出不去了?你受傷了嗎?”

李天峰這時有氣無力的點點頭,然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後腰,接着就在我的手上寫了幾個字,“我的脊椎摔斷了。”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