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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不是沒事?一切都好端端的,我不曾有事,而那些人也會被治了罪,而且有了他們的例子在先,往後怕是也沒人再敢無中生有,蓄意害人了。”沈香苗安慰了一番:“說起來,今日之事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是這回事呢,這往後柳家也能消停,再不敢以此事胡攪蠻纏了。”沈福海也在一旁幫腔:“而且這陸少爺的名頭一傳了出去,往後必定也沒人再敢欺負咱們香苗,算是好事一件呢。”

“這陸少爺可以說是幫了大忙呢,香苗,那咱們可得好好感謝感謝人家才成呢。”呂氏提議道。

“恩,我曉得,這盧少爺喜愛吃我做的菜,我便許了他但凡他想吃的菜必定做了給他吃,盧少爺近些日子似乎還要在咱們這裡呆上一些時日的樣子,我便邀請了盧少爺初四到咱們家來吃飯,算是回報恩情吧。”沈香苗笑答。

“這倒是不錯。”呂氏點頭。

沈福海卻是頗為有些不解:“盧少爺?不是陸少爺么……莫不是我先前聽岔了不成?”

“應當不是,我聽着也是陸少爺呢,我記得最先這陸少爺半年前到月滿樓和黃大哥起爭執那回,我也是聽的喬大哥他們說的分明,說是陸家二少爺,陸澤軒什麼的。”沈文韜努力的回憶着自個兒先前的記憶,最後十分肯定:“我應當不會記錯的。”

“你是記得不差。”沈香苗這會兒啞然失笑,不曉得該如何解釋了,只能說道:“先前那事是事出有因,總之他姓盧,往後稱呼他為盧少爺便是,至於個中緣由,還是不要再去細細追究了。”

沈香苗到這會兒也不曉得這盧少業究竟是何身份,現在能知曉的也只是人是正派,瞧着非富即貴,大約也是有官職在身的,其他的,她便不知曉,更不想去打聽。

許多時候,不適合刨根問底。

沈香苗這話一出口,沈福海率先點了點頭:“是不能去問個仔細,這盧少爺手眼通天的,一看就是大人物,這人一旦身份貴重了,脾氣秉性總歸摸不準,加上總有些不能對外說的事兒,咱們是平頭老百姓的,打聽的那般仔細自然是要惹人不悅,若是哪句話說的不得當了惹得人家生了疑什麼的,怕是還會招災呢。”

“是這個理兒。”呂氏也點頭:“香苗往後也得仔細些,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咱們這會兒既是也不曉得人家的真正身份,也就不要再刨根問底的去打聽,這人活着,最可貴的就是難得糊塗啊。”

“娘,三叔,你們放心便好,我曉得分寸,有關盧少爺身份一事,並未過多言語。”沈香苗答道。

沈香苗行事向來知曉分寸,比許多大人更是要強上許多,這點倒是不用過分擔憂。

沈福海這會兒叮囑起沈文韜來:“你時常跟着你香苗姐做活,凡事也得長些心眼,不要什麼話都說,免得給你香苗姐給麻煩,給咱們家惹出禍端了。”

“爹你放心吧,我又不是三歲孩童了,自然知曉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沈文韜挺起腰桿,拍了拍小胸脯,道:“方才我在馬車上時,也不曾問了什麼,只是閑聊了幾句罷了,聽友安大哥說了一些外頭的奇聞趣事的,旁的我便再沒有說什麼。”

沈文韜雖說心思也好,見地也好比着沈香苗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但卻也是個知曉分寸,算是有眼力見的,關鍵時刻還是不會惹了事兒去。

沈福海曉得自個兒兒子的脾氣秉性,便點了點頭:“你曉得便好。”

又閑聊幾句,將該卸的東西都卸下去之後,沈福海與沈文韜便往家走。

呂氏與沈香苗略收拾後,開始吃晚飯。

“今兒個新蒸的饅頭。”呂氏笑呵呵的給沈香苗與鐵蛋遞了過去:“你的是紅薯包,你的是豆包。”

最後自個兒拿了個蔥花花捲:“我的呢,是花捲。”

這三樣分別是他們三個人最喜歡的花樣饅頭了。

紅薯包,將切了細細的紅薯粒用白砂糖拌了,加上幾顆去了核的紅棗進去,像包包子一般包進麵皮裡頭去,揉成沒有褶子的圓陀,擱在籠上蒸便好。

待外頭的麵皮熟了,裡面的紅薯和紅棗、白砂糖也就徹底的融合到了一起,甜滋滋,軟綿綿,加上紅棗的清香甘甜,吃起來十分的好吃。

紅豆包的做法和這個也基本相同,用的是整顆紅豆泡好煮熟後連同紅棗一起包進麵皮,蒸好後便是甜滋滋的紅豆包。

而且這紅豆包與裡頭是細細沙沙的豆沙包不同,吃起來能嚼到整顆的紅豆,更有大快朵頤的暢快之感。

而那蔥花花捲,用葷油配了花生油加入胡椒、孜然、辣椒粉、蔥花等熬成的油,均勻的抹在擀好的麵皮上,捲成卷後切成塊,再擰上半圈。蒸好後一層一層的如同盛開的花朵一般瞧着好看,吃起來更是滋味十分豐富,即便是不配菜,也能趁熱吃上一兩個方覺得解饞。

而除了這三樣主食以外,還有十分豐盛的配菜。

水晶皮凍,筋道爽口,炸的豆腐乾切成的豆腐絲與白菜心拿蔥絲涼拌一下,也是清香味美,土豆炖雞塊,滋味濃郁,帶了淡淡的辣味,甚是開胃。

晚上不曾煮了粥,而是用昨兒個新炸的蘿卜丸子燒了一個丸子湯。

所有的搭配十分恰當,分量更是十分適宜,一家子吃的是不亦樂乎,更是其樂融融。

而另一邊呢,則是氣氛陰沉,令人頭皮發麻。

黃越正站在一旁,膽戰心驚,十分不安的盯着自個兒腳邊的青磚縫隙,感受到自個兒後背上正匯聚着一顆一顆的汗珠,汗珠又很快匯聚到一起形成一股汗水,從後背滑落。

非但如此,額頭上此時也是冷汗一層,匯聚起來之後甚至流到了眼睛裡,黃越也不敢伸手去擦,只能眼巴巴的受着眼中的酸楚刺痛感。

瞧着黃越一言不發,盧少業臉上寒意便更重了幾分,冷哼了聲,道:“說說這半年裡,都發生了什麼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