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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先去看看。”沈福海點頭,與喬大有兩個人三步並作兩步走的往火鍋那跑去,詢問了一番之後,依舊是沒有沈香苗的蹤影,更是不曾有人看到沈香苗。

就連孟記那邊,孟維生與孟令傑兄弟倆也都說不曾見了人。

沈福海頓時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這好端端的,人就不見了,這可如何是好。”

上次便也出現過沈香苗失蹤一事,後來猜想是先前宋全友等惡人將沈香苗給擄走的,但幸虧當時碰巧盧少業到了此處,將沈香苗及時救下。

而這次,沈香苗同樣失蹤,而他們卻連是誰擄走的都不知曉,而那神通廣大的盧少業也是不知道在何處,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辦了。

方懷仁、喬大有、沈文韜等人均是擰着眉頭,尤其是沈文韜急的坐立不安的,二話不說的便往外走:“這般在這兒等着也不是個辦法,還是先出去找找的好,總比在這等着強。”

方懷仁張口道:“文韜你先莫要着急,咱們先分析分析此事,再分頭行動為好。”

見沈文韜聽了進去,暫且停了腳步,方懷仁接著說道:“這事情的前因後果咱們大致也都清楚了,眼下照那胭脂鋪子的掌柜的所說,當時沈姑娘也是逃了出去,脫了身的,但眼下沈姑娘卻並未回來,倒是也有可能是擔憂街上還有歹人,所以才拐彎抹角的想着避開了歹人,所以這般遲了。”

“眼下咱們也不能就認為沈姑娘一定就是落入歹人之手,咱們分頭先去找尋一番,大有你去尋了理正,將此事說明,讓他調查此事,查清楚那意圖不軌的歹人,看看能找到些什麼,文韜你去找了黃越來讓他找上幾個可靠的人幫着一同找人。”

“每一個時辰便到此碰面,看情況如何,若是兩個時辰內還找不到人,我便趕緊去趟縣城報官去。”方懷仁有條不紊的說道。

每個人都安排了不同的任務,而且也是層層推進,雖說上次沈香苗第一次被綁走之時方懷仁也曾到縣衙裡頭報過官,但得到的回復卻並不樂觀,但此時今非昔比,當今縣令應當也會看在盧少業的顏面上,對沈香苗之事重視幾分,應當不會放任不管。

眾人聞言,覺得方懷仁安排極為妥當,便連連點頭,準備分頭行事。

方懷仁喊住眾人,又叮囑道:“諸位切記一條,此事先莫要太對外聲張,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後,再做定奪。”

眾人自是知曉方懷仁也是為了沈香苗着想,便都應了之後趕緊急匆匆的出門去了。

張家。

一輛馬車停在了門口,門口的小廝看到了,急忙過去牽了馬匹,放了條凳。

紅玉先從馬車上下來,隨後仔細的扶了蘭姨娘下來。

蘭姨娘月份漸大,身子自然是笨重,加上似乎在莊子中小住時又長胖了一些,衣裳又寬大,鼓鼓的小腹往前凸着,顯得越發圓潤,動作也是越發遲緩,從馬車上下來時更是小心仔細。

“姨娘,外頭風大,此時又是飄楊柳絮的時候,怕是姨娘臉上的痘又要發癢了,姨娘還是帶上這面紗吧。”紅玉說著,將那鵝黃色的面紗給周蘭兒戴好。

“恩。”周蘭兒滿不在意的應了一聲,待面紗戴好之後,在紅玉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往裡頭走去。

慶山急匆匆的找到了張意卿,道:“老爺,一切都安排妥當,蘭姨娘已接了回來,人,也已經送到。”

當真是一切都已安排妥當了。

張意卿只覺得渾身舒暢,臉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道:“知道了,先好生養着,待夫人那邊一切妥當,即可動手。”

“是。”慶山應道。

“人那邊得仔細看顧,莫要出了岔子。”張意卿不太放心,多叮囑了一句。

“老爺放心,小的早就打聽周全,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到時候只需拿了她的寡母幼弟做要挾,保准讓她不敢尋了短見去。”慶山笑答。

張意卿對此到甚為滿意,笑道:“你辦事倒是穩妥盡心。”

“小的自幼便跟着老爺,老爺對待小的更是恩重如山,小的自然盡心儘力。”慶山略低了頭答道,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

張意卿略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想到了一件要緊事,道:“我讓你備的那個東西,可曾準備妥當?”

一聽張意卿說到此事,慶山整個人臉色唰的一下白了許多,整個人更是顫了一顫,片刻後才偷偷擦拭了一下額上的冷汗,道:“此物難得,怕是還要需上一些時日。”

“儘快,以備不時之需。”張意卿又補充道:“記得,萬不可露出什麼馬腳,讓夫人知道,就連銀硃那邊也不能透露分毫。”

“是。”慶山應道。

額上的汗片刻之內又多了一層。

盧少業在屋內,手執毛筆,正在寫字。

行雲流水,字跡張揚中不失素雅,字是好字,只是在收尾之處時,手腕略抖了一下,原本好好的字頓時壞了一處,讓人遺憾滿滿。

盧少業有些不耐煩的將毛筆放下,看着那張字,原本就有些不安的心此時越發煩躁,將那張寫壞的紙揉成一團,丟進竹簍之中。

隨後則是拿起茶杯來,猛灌上了一口茶水。

茶水冰涼,茶香全無。

盧少業放下茶杯,越發煩躁的在屋中轉了兩圈。

不知怎的,一顆心總覺得跳的厲害,惶恐不安,這是從未有過的事兒,哪怕曾經面臨的生死關頭,也從未有過。

而且,眼前沈香苗的身影,總是時常浮現,揮之不去。

“友安!”盧少業喊了一聲,接着便打算換衣裳出門。

既是如此擔憂惶恐,與其在這裡坐立不安的,倒是不如去親眼看上一看沈香苗,他也能安心一些。

見友安半晌不曾有了回應,盧少業便又高聲喊了兩次。

友安這才匆匆而來,進門之時興許是過於慌張,腳絆倒了門檻,一個踉蹌險些撲在了地上,待站直了身體後,卻又噗通跪在了盧少業的面前:“少爺,大事不好了!”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