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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王妃也沒有把話說的太明顯,畢竟那天臨江王妃是站在她的立場替她說話,而且實在也抓不住明顯的毛病,只憑藉她說的那些話,想要指責她對沈琛衛安有偏見都是不行的。

衛安卻心裡起了一點漣漪-----臨江王妃出現的時機是不是太巧合了一些?偏偏鄭王妃去衛家找麻煩的時候,她就出現了,而且說的那些話正如鄭王妃所說,若是較真起來,的確是在挑撥離間。

本來衛安就疑心這件事跟臨江王妃有些關係,現在鄭王妃這麼一說,她心裡的疑心便又更強烈了一些,一直到回衛家的馬車上,還皺着眉頭沒有鬆開。

玉清在旁邊替她斟茶,見她這樣便也有些奇怪的道:“姑娘,王妃一直待您不是多和善,早就結下仇了的,您說會不會是真的王妃本身看您不順眼,所以......”

衛安冷笑了一聲,臨江王妃看不順眼的人豈止是她一個?

現在想來,沈琛離開辦差的時間也太巧了一些,剛好就在寶哥兒出事的時候,再說什麼神葯的事,要是寶哥兒真的出事,沈琛就算是想辯解自己已經無能為力都顯得不是那麼誠心。

她眯起眼睛,平復了一下心裡的怒意,只覺得最近的事一浪接着一浪打過來,將她弄得有些失了往日的分寸,不然放在平常,她就算是再怒極,也不會真的親自去對一個犯人動刑的。

活在這世上,縱然是位高權重,也得遵守一些約定俗成的東西,而一個大家閨秀,未來的侯門夫人,她是不該做出這種表面看上去失了身份的事的。

雖然她是報仇心切,可是在外人看來,一個女子也敢這樣,實在不是什麼好事。縱然是那些御史們礙於現在衛家和鄭王的聲勢,也礙於這回事出有因不說什麼,可是心裡對她卻絕不會有好感的。

畢竟男人天生就會有一種防備感,很怕那些太過於厲害的女人。

她現在只怕已經落了那些人的眼睛了,以後但凡是她再做出類似的事來,那些人還不知道要怎麼想她編排她,她雖然不怕,可是流言這種東西,原本它的厲害和殺傷力就不在於你本人怕不怕,而在於別人信還是不信......

她頭痛的厲害,下了馬車見到了花嬤嬤,才略微好了些,輕聲問花嬤嬤衛老太太如今午睡醒了沒有。

花嬤嬤見她臉色不是很好看,也估摸到了幾分她心情怕是不好,便急忙道:“哪裡還午睡啊?聽送信的說您今天會回來,一直等着呢,現在二少奶奶帶着牛哥兒正陪着老太太說話,老太太特意讓我來候着您。”

牛哥兒還沒滿月,二少奶奶將他抱出來也是為了給老太太瞧上一瞧,畢竟沒有老太太專程去小輩的院子里瞧孩子的,怕折了孩子的福分,她原本也準備要走了,見了衛安來,站起來笑着彼此見了禮,便笑道:“可算是回來了,還沒多謝七妹妹給的洗三的禮,也太厚重了些。”

衛安的見面禮就已經給的很厚了,沒想到洗三的時候還又專門準備了足金的金鐲金鎖一整套,二少奶奶私底下也不由得跟二夫人感嘆她的大方。

衛安見牛哥兒睡了,也就不去抱他,笑着摸了摸他的臉蛋,輕聲道:“嫂嫂也太客氣了,這是我的小侄子,我怎麼疼他都是應當的。”

衛老太太含笑看着,等到二少奶奶帶着孩子出去了,才拉過衛安坐在身邊,很心疼:“早知道你是不肯聽話要好好保重身體的,瞧瞧這都憔悴成什麼樣了,這可怎麼當新娘子去?”

衛安抿了抿唇,想起沈琛來,更加不安,猶豫了再三還是沒跟衛老太太說起這件事,只是跟衛老太太說了寶哥兒的病。

衛老太太之前也接到信了,只是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現在聽衛安把來龍去脈一說,才呵了一聲:“這些人可真是陰魂不散,董成器這麼久了,沒人去找他的麻煩,他倒好,無時無刻的不想着害人,他來報仇?!真是笑話,他有什麼仇可報?真要是按照他這套理論,那最該死的就是他們一家,蔣家落到現在的地步就是咎由自取,與人無尤,他還有什麼臉面說什麼報仇不報仇的話?說到底不過就是心有不甘,覺得自己的好日子被打斷了罷了。”

這樣的人衛老太太見得多了,心裡不屑,問衛安他有沒有招認出幕後主謀:“他雖然有那個心,卻沒那個力,今時不同往日了,沒了蔣家給他撐腰,他自己哪裡有那個本事把手伸到鄭王府去?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支持他。”

也沒等衛安回答,衛老太太便又冷笑了一聲:“也不必說了,現在這關頭,還會朝你們下手的,要麼是剛剛吃了大虧的徐家,要麼就是臨江王妃,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還有誰這樣處心積慮的非得對付你們不可了。”

而這兩方之中,衛老太太更懷疑的自然是臨江王妃,她咳嗽了一聲:“徐家大老爺已經被趕回了老家去,按理來說,正如沈琛說的那樣,徐安英是個聰明人,也是個大氣的人,他要是怎的算計人,怕不會從這些後宅的鬼魅手段入手,否則的話,他哪怕是成功了,以後也沒臉再抬起頭來見人了......”

衛老太太冷笑了一聲,靠在軟枕上想起臨江王妃來,覺得又有些齒冷,這樣的毒蛇在身邊伺機而動隨時準備咬人,可是他們偏偏卻沒辦法抓住她的七寸,真是讓人頭痛。

她不免問衛安:“安安,這件事,王爺是怎麼說?難道就這樣看着他們囂張嗎?臨江王妃朝你伸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這回要是還是半點事都沒有,以後的膽子只怕就更大了,人的貪心就是這麼被縱容着來的。你這回不怎麼樣她,她不會覺得你們是留了情面,只會覺得你們是沒用,是顧忌,她只會覺得自己厲害,不會覺得是你們忍讓的。”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