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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臉陰晴不定的,不會真那麼小心眼兒吧?”沈麗莎挑了挑眉毛,分明是戲弄對方。

還別說,李曉禾之所以跟進屋子,確實是怕他拿走自己東西,更擔心她在屋子裡放些什麼。以沈麗莎的為人,以近期的幾次騷擾來看,李曉禾真怕她放個監聽或監視的小物件,也怕他拿着自己的某些東西瞎說。否則他恨不得離她越遠越好,又怎會跟在這個噁心女人後面。

嘴角浮過一抹笑意,沈麗莎又哈下腰去,掀起了床罩下擺,叨咕起來:“沒藏這,哪能是藏哪了,不會跳窗跑了吧。哎呀,這要是渾身光溜溜的出去,那,那真是思源縣超級爆炸新聞了。標題是:縣委書記送溫暖各種項目齊全,委辦主任狂揩油少婦一*絲不掛。這可……”

“沈麗莎,做人要有底線,不要太無恥了。”李曉禾語氣滿是森冷。

注意到對方眼神的陰戾,沈麗莎不由心頭一驚,迅速起身,臉笑容也迅即退去,還帶了一抹驚懼。

不過很快,笑容再次出現在沈麗莎臉。她直接坐到床墊,顫悠起來:“還挺軟乎的,躺去肯定舒服。”說著話,她猛的仰身倒在床。

在身體倒下的同時,沈麗莎的雙腳隨即抬起。

正自瞪着那個女人,不曾想對方忽然躺倒,雙腳又勾向了自己的腿。李曉禾趕忙收攏心神,向後一退,可是卻退到了敞開的門扇邊沿。這麼一來,不但沒有退開,反而被門扇反力推的腳步不穩,整個身子便向床撲去。

沈麗莎先是一楞,隨即張開雙臂:“曉禾,來吧,我還是你的。”

暗道一聲“不好”,李曉禾下意識的雙臂齊伸,想要撐在床。可在雙手即將觸到床時,雙*腿再被對方一勾,頓時身形不穩,雙臂也難使力,整個人結結實實撲到那個女人身。

不知是被壓疼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沈麗莎“嗷”了一聲,雙手緊緊圈住了身的男人:“曉禾,想死我了,我要,我要。”

一楞之後,李曉禾又羞又惱,使勁掙脫着女人雙臂的束縛,可對方雙手交叉在自己背後,雙*腿也緊緊纏着,試了幾次根本沒有奏效。更要命的是,女人的舌頭已經伸出,徑直向自己臉拱來。情急之下,李曉禾抬手,撓到了對方腋下。

“咯咯咯……”女人狂笑起來,立即四肢無力,手、腳自動鬆開。

機不可失,李曉禾立即向旁邊一翻,迅速站起身來,退到門口。他雙目噴火,點指那個女人:“你要不要臉,要不要臉?”

“咯咯……曉禾,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記着我怕癢,我太幸福了。”沈麗莎說著,眼角還滾出了淚珠。

鱷魚的眼淚,絕對是鱷魚的眼淚。看着躺在床的女人,李曉禾呼呼喘了一通,冷冷的說:“沈麗莎,你到底要幹什麼?”

“曉禾,我說了呀,專門來找你的。”沈麗莎的聲音柔柔的,也嗲嗲的。

“找我做什麼?有什麼陰謀?”李曉禾依舊聲嚴色厲。

“我會有什麼陰謀,是想和你重歸於好,我離不開你。”沈麗莎眼繼續滾出淚珠,“曉禾,我錯了,求你原諒我吧,我會用一生進行償還。”

李曉禾可不信這個女人的鬼話,更沒有這種想法,但這女人老是這麼躺着,也不是個事。於是冷冷的說:“你起來,到客廳去說。”

“我,哎喲,曉禾,拉我一把,我都被你砸疼了。”沈麗莎乞求的說著,伸出了右手。

“快點,少費話。”李曉禾不但沒有前,反而後退了一步。

“哎……”沈麗莎嘆了口氣,慢慢翻過身去,然後雙手撐床,站了起來。

李曉禾沒再說話,而是又後退一步,徹底讓開了門口。

沈麗莎右手撫腰,雙眼盯在那個男人臉,緩步出了卧室,坐在客廳沙發。

看到那個女人坐到了沙發間位置,李曉禾徑直坐到了北側沙發邊沿一角。

“曉禾,你說吧。”沈麗莎轉過頭去,盯着旁邊的男人。

李曉禾運了運氣,然後又平復了一下心緒,盡量語氣平靜的說:“沈麗莎,覆水難收,過去的過去了,你不要再纏着我。”

“曉禾,你不讓我找你,那我去找誰?我心裡只有你。我知道,我過去傷害過你,可我很快知道錯了,正因為這樣,我才一直用其它方式進行補償,期望得到你的諒解。咱媽跟你說過吧?”沈麗莎一副可憐巴巴的語氣。

“沈麗莎,我明確告訴你,你對我爸媽如何,跟我沒有一點關係,我沒讓你那麼做,也不稀罕你那麼做。希望你遠離他們,不要給他們洗腦,不要再纏着我們家了。好不好?”李曉禾語氣還算和緩,但態度卻非常堅決。

“曉禾,我這怎麼是纏着你們?我是要用這種方式贖罪,期望得到你們全家的諒解,期望我們還能破境重圓。咱媽肯定跟你說了,她和咱爸都原諒了我,都希望我倆能夠繼續生活。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才修得共枕眠呢,咱倆那是修鍊百年的緣分呀,怎麼能說割捨割捨呢?曉禾,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吧。”沈麗莎說的期期艾艾,可憐巴巴。

李曉禾卻不買帳:“我剛才已經說了,覆水難收。即使以前發生過什麼,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早都忘了,早已清進記憶的垃圾堆。我倆現在各過各的,誰也別干涉誰,誰也別找對方的彆扭。豈不是更好?”

沈麗莎連連搖頭:“不好,不好,我想和你重歸於好。只要你原諒我,叫我做什麼都成,當牛做馬我都樂意。我也不圖你現在原諒,只要你給我機會,我願意用一輩子彌補我的過錯。”

“門都沒有,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也不行。”李曉禾說的斬釘截鐵。

沈麗莎緊緊盯着對方,緩緩的說:“曉禾,你當年可是很寬容的,怎麼不能給我這麼一丁點機會呢?咱們可是同床共枕了好幾年,當時也是魚*水合歡,琴瑟和鳴,你……”

“住口,你不覺得噁心嗎?我是噁心的受不了。”說到這裡,李曉禾還誇張的“呃呃”了好幾聲。

儘管沈麗莎做了心理準備,可也不禁臉色通紅:“你……你……曉禾,你太無情了。”

“別跟我提那個字,你不配。話已經說明了,你走吧。”李曉禾向著門口一指。

“曉禾,你這麼排斥我,是不是因為她?是不是因為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沈麗莎尖聲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李曉禾爆了粗口,“我警告你,少扯別人,少拿臟嘴去說……”

沈麗莎厲聲打斷:“現在覺得我嘴髒了?當年你可是說我櫻桃小……”

“噁心,噁心,呃,呃。”李曉禾不耐的揮着手臂。

沈麗莎忽的站了起來:“你……你……因為那個臭女人,因為那個不要臉的娘們,你竟然這麼侮辱我。可我告訴你,她根本不是你的菜,你不過是她的玩物,是她隨時都可以一腳踹開的玩物。

你也不想想,你不過是個縣委辦主任,還是她恩賜給你的,人家可是縣委書記。以她的條件,應該都是找廳級領導,最次也應該是找個副市長,人家為什麼找你?還不是拿你解悶,拿你解決飢渴?醒醒吧,對於她而言,你不過是個臨時替補,真還自認為是主力了?你……”

“滾,你給我滾。”李曉禾也站起來吼道。

“滾……你讓我滾?”沈麗莎哭着質問,隨即卻又一屁*股坐到沙發,“我憑什麼要滾?我不走了,我要跟你睡,讓你*我。”

“你,你他娘的太不要臉了,還有沒有,有沒有丁點羞恥感?”李曉禾氣的手指亂顫。

沈麗莎哭着連連搖頭:“我不要臉了,我不走了。”

“不走是吧?那我報警。”李曉禾說著話,拿出手機來。

“報吧,我不怕,到時看看誰丟人,也讓人們知道知道,下屬是如何與女司鬼混的。”沈麗莎說著,還躺倒在沙發。

“你……你……”李曉禾一時不知怎麼辦了。

“篤篤”,

“篤篤”,

“曉禾,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大喊大叫,大哭大鬧的?”郭大爺在門外敲門詢問着。

“郭大爺……沒……沒什麼。”李曉禾對着門口喊。

“沒事好,沒事好,要是再這麼吵吵鬧鬧的,得讓警察出面啦。”話音落下,便傳來防盜門關閉的聲響。

沈麗莎哭的更凶了:“我不走,我不走,警察來也不走。”

李曉禾一咬牙:“警察來也不走?我倒要看看。反正你豁出來,我也豁的出來,要是你憑空潑髒水,我告你誹謗,誰也別想好。”

“你,你……你太無情了。”沈麗莎坐起身子,尖聲哭訴之後,猛的站起來,快步奔到門口,拉開屋門,沖了出去。

李曉禾鬆了口氣,快步趕了過去,拉回了屋門。

“她不是你的菜,我不會放手的。”尖厲的呼喊聲從樓下傳了來。

“咣”,李曉禾恨恨的摔了防盜門。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