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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訓練並沒有很長時間。

季安寧只過了一遍歌就沒有再練了。

下午,馮雅則是要組織他們去布置演播廳,所以幾乎下午所有時間,都是在演播廳渡過的。

但高媛並沒有跟過來。

因為她在意晚上的演出,這個時候自己一個人留在了練習室練歌,馮雅也管不住她,就隨她去了。

這會兒演播廳很亂,說話聲也很雜,舞台上的橫幅掛着七九師文工團彙報演出幾個大字。

燈光架也擺了幾個。

重活都是男兵們乾的,他們這些女文藝兵則是重新清理觀眾席。

雲秀麗收拾完自己的區域,回頭與馮雅說,“小雅,高媛還不過來?”

這會兒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再有一個小時,就差不多進入準備狀態了。

文藝兵除了高媛,剩下的都在演播廳候着了。

馮雅往雙開的門外看了一眼:“她應該有分寸啊,不可能不看點,應該沒事,等一會兒要是再不過來,我去喊她。”

馮雅還不知道高媛,肯定是想在今天晚上的舞台上大方光彩,不然平時不將演出放在心上,現在知道了有電視台的轉播,怎麼變得這樣刻苦了。

真是臨時抱佛腳。

馮雅雖然也在意這場匯演,但已經有多很多次主持外加演出的經驗的她,卻沒有像高媛這般緊張,她只需要將自己的狀態水平發揮出來就好。

雲秀麗點了下頭,突然扯着一旁季安寧的衣袖,大驚小怪的道:“安寧安寧,電視台的人已經來了!”

季安寧順着雲秀麗看過去的方向,果然就見張雨愛以及文工團錢紅青書記兩個人正在門口和電視台的人說話。

琳姐今天穿的一件深藍色女款西裝,上了精緻的妝容,窩在耳後的短髮將她五官都露了出來。

這會兒沈思瑤正墊腳尖湊在琳姐跟前,和她彙報今天的情況。

聽了沈思瑤的話,琳姐眉頭微微皺了皺,與張雨愛打過招呼後,就與沈思瑤走到一邊,皺着眉頭問她:“什麼意思?還是不接受採訪?那化妝呢?這個呢?”

沈思瑤懊惱的搖頭:“也沒答應,琳姐,我覺得這個軍嫂似乎對上電視的事情並不上心,估摸着她已經結婚了……”

“這倒也是……”結了婚的女人,難免就安定一些,不會去想着在電視上拋頭露面,琳姐擺擺手:“算了,反正該有的素材也都差不多了,既然她不願意,咱們也不能強求。”

沈思瑤暗暗鬆了口氣,還好琳姐沒有責怪她。

而此時高媛並不在練習室,而是在修體型,練舞蹈的教室里,她一個人站在空空的教室里,正對着的是一面縱長的大鏡子。

她穿戴整齊的站在鏡子面前,將自己的姿態調整到最完美的狀態,甚至於她記好在哪裡加進手上的動作。

她連同動作,照在鏡子又開嗓練習了幾次。

只是沒過多久,她感覺嗓子稍有點不適,她喝了一杯水,看了一下腕錶,就沒有再練了。

……

下午的時候,軍區大院的報紙就已經送了過來。

因為今天是三月八號婦女節,上面的領導,給他們這些軍嫂安排的都是頭等的位置。

等李翠蘭組織着一眾軍嫂們準備去部隊看晚上的匯演時,他們這些軍嫂正討論着報紙上的事情。

前兩日的新聞這些個軍嫂本來就沒看到,所以當看到報紙上的新聞時,等熱鬧的議論着。

孟微手中還拿着份報紙:“這可不就是安寧嗎!你們瞧安寧將小偷摁在地上的這個姿勢,多帥氣,真是好女不輸男兒啊!”

這份報紙,余蘭蘭在家裡面也看了,她心裡憤憤的斜睨了一眼:“安寧可真有本事,抓了一個小偷都可以上報紙了。”

在這些軍嫂的眼中,能上報紙的,那可都是厲害的。

他們軍區出了一個上報紙的軍嫂,李翠蘭和鄧舒幾個卻是以季安寧為榮的。

“是有本事,要擱咱們,哪裡敢追啊。”孟微說著開口:“以前也沒發現安寧的膽子這麼大啊?”

發現季安寧奇怪的事情,還是孟微和孟翰說的,不然以孟翰一個文工團的男兵,對季安寧原先並不了解,怎麼可能知道季安寧性子的變化。

被孟微這般說了一句,余蘭蘭這才也意識到,她和季安寧以前關係不錯,知道季安寧的膽子並不大,別瞧她之前身子那麼胖,可是個十足的膽小鬼。

怎麼瘦了以後連膽子都變大了?

余蘭蘭愣了幾秒,還是說,季安寧一早就知道有電視台的人在拍攝,所以才卯足了勁想要上新聞!

“今天是文工團的匯演,被你們說的,好像是季安寧的個人演出一樣。”劉愛芳現在就不愛聽他們捧季安寧,尤其現在這樣,就好像他們這次是專門去看她似得。

為首的李翠蘭輕咳一聲,打了一個圓場:“文工團的演出有安寧在,咱們也算是去給安寧捧場了。”

他們這些個軍嫂是坐着部隊里的車去的,去演播廳早已經是輕車熟路,又有文工團派過來的男兵早有接應,所以沒用多長時間,他們就進了演播廳。

這會演播廳亮着幾盞大燈,舞台上的暗紅色幕布拉着,看不到舞台上的情形,文藝兵們也都在後台。

所以即使李翠蘭他們進了演播廳,也看不到季安寧,更不用說和季安寧說話了。

他們被安排的位置在中間靠前的方向。

現在也就他們這些軍嫂先到了,部隊里的軍人並沒有過來。

余蘭蘭視線打量了一翻,已經注意到了架在角落的幾個機器。

“還真有電視台的人……”余蘭蘭暗暗嘀咕了一句,眼底的餘光閃過一抹冷意,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

……

後台,季安寧端坐在椅子上,手裡抱了一個熱水壺暖手。

高媛坐在她的旁邊不停往嘴裡灌水,也不知道是緊張的緣故還是其他,一向愛和季安寧說話的她,這會兒沉默寡言。

“媛媛,你怎麼了?”馮雅似笑非笑的瞅了一眼高媛,故意開口問了一句,她知道這算是高媛第一次登台演出,而且還有電視台的人在,她肯定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