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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寧左右思索着,她看着顧長華道:“長華,你別攔着我,等年後我去找你,好不好。”

顧長華不能攔着她,也攔不住她。

只要季安寧想去。

正好過年的時候,季安寧還要去處理季安東的事情,等過年這個階段將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完畢之後,季安寧就要去找顧長華。

將自己的注意打定之後,季安寧也就沒有那麼難受了。

她道:“你什麼時候走?爸媽那邊呢?爸媽一直想等着你過年回去,上次我回去的時候,還問了我。”

“在離開前,有幾天休假,到時候咱們回去一趟,正好也將你送回應城。”顧長華抱了抱季安寧:“媳婦,希望你能理解我。”

如果顧長華能不去駐地,他也想留在季安寧的身邊。

季安寧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她點點頭,能不理解嗎?事情都這樣,他就是不想理解,也不能不理解。

季安寧明白顧長華,她重重點頭:“反正我也是要隨軍的,就幾個月,我就去了。”

顧長華無奈的勾起唇角,伸手在季安寧的腦袋上揉了揉。

這一次駐地,不僅僅是調遣的七九師,全國各地都有調遣。

他們夫妻兩個談了一會兒,天色就已經沉沉的暗了下來,顧長華攬着季安寧的胳膊站起身子,“媳婦,咱回房吧。”

他們夫妻兩個躺在床上的時候,季安寧扯着嘴角,顧長華這次調遣的事情來的太過於突然,以至於季安寧完全沒有準備。

這個消息顧長華也是接到的突然。

季安寧掃了顧長華一眼,“之前就不該那樣,現在你要去駐地,我也要跟着你去,要是真的有了身孕……”

之前季安寧還是有些期待的,但現在季安寧知道了顧長華要去南非的事情,只怕在這個時期,季安寧有了身孕。

如果到時候有了身孕,她絕對不能留在南非,肯定要被金秀梅攔在家中。

想到這這件事情,季安寧懊惱的打了顧長華一下:“都怪你!”

顧長華一把握住季安寧的手掌,“媳婦,話不能這麼說,我們的孩子,該來的時候就要讓他來。”

顧長華和季安寧的想法不一樣,季安寧是只怕在這個時期有孩子,而顧長華卻是希望季安寧能懷孕。

駐地南非,顧長華是不想讓季安寧跟着一同去受罪的。

若是季安寧真的有了身孕,讓她留在應城養胎,顧長華是樂見其成的。

季安寧何嘗不知道顧長華的那點小心思,她沒好氣的斜睨了顧長華一眼:“對,那樣正合了你的意思。”

顧長華看了季安寧一眼,斂着神色,“安寧,說到底,你現在還是不想要孩子,對不對。”

因和顧長華置氣,季安寧猶豫都沒有猶豫,直接點頭:“是,我不想要。”

顧長華的臉色也一下子蹦了起來,他緊抿着下唇看着季安寧,心裡有火氣,但又不捨得對季安寧發火,他索性正面躺好,不再看季安寧,對着黑漆漆的房間,聲音冷淡了下來:“睡吧。”

聽着冷下來的嗓音,季安寧心裡何嘗舒服。

她不想現在懷孕,還不是想要陪着顧長華去南非,她今天因為顧長華突然要去南非的事情,不能回家過年,心裡本就憋屈着。

可這個憋屈,她偏偏又不能說,因為這是顧長華的職責,她不能攔着他。

她還要支持他。

季安寧憋屈的抿着嘴巴,身子一側,也不理顧長華,背對着他睡了。

並不大的房間里,氣氛一點點降低,外面冷風呼喝着,卷卷大風,季安寧根本睡不着。

但也沒有轉過身子。

這還是他們夫妻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鬧脾氣。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吵架季安寧覺得很正常,兩個人性格不一樣的人在一起,總會有摩擦,只是最開始,他們的感情剛剛萌芽,雖然已經結婚了,可在戀愛中,他們那是屬於熱戀期,自然不會有什麼爭吵。

而現在彼此之間親近熟悉,正是要開始磨合的時候了。

睡不着的季安寧,側着身子維持着一個動作,沒有挪動半分。

就在她以為顧長華已經睡著了的時候,忽然躺在一側的顧長華忽然有了動靜。

季安寧立即緊閉上雙眼,一動也不敢動。

不過她卻是豎起耳朵,聽着身側的動靜。

聽着是好像顧長華翻了一下身,然後,季安寧就感覺身後的距離一點點貼近,顧長華修長的胳膊將搭在季安寧的身上,緊緊的抱住了她。

顧長華是以為季安寧已經睡著了,這才將她抱在了懷中,將自己媳婦抱在了懷中,顧長華這才心裡感覺到踏實的睡覺了。

被抱在懷中的季安寧扯了扯唇角,黑暗中,她笑得無奈。

季安寧必須要承認,面對顧長華這樣的舉動,她心暖了,似乎也沒有剛剛那麼生氣,她閉上雙眼,沒過一會兒,就進去了夢鄉。

不過因為顧長華要去駐紮的事情,這一晚,季安寧並沒有睡好。

次日一早,她醒來的時候,顧長華已經不在了,她揉了揉了腦袋,索性沒起床,就攤在床上,又趟了好一會兒,等到實在在床上躺不下去的時候,她這才爬起了身,拖着身子進了衛生間,開始準備洗漱。

季安寧揉着眼睛看向鏡子,忽然就看到貼在鏡子上的一張字條。

上面字跡清晰,是顧長華的字跡。

上面只寫着簡單的四個大字:按時吃飯

季安寧看着上面這四個字,心裡再有氣也消了,顧長華是怕她跟自己過不去,不好好吃飯,又是再用紙條來打破昨天晚上的局面。

顧長華並不知道,昨天夜裡,他抱着她的時候,季安寧根本就沒有睡着,其實在他抱着她的時候,季安寧心裡就沒有在生氣了。

何況細想之下,她也沒有生氣的道理,他們小兩口完全沒有必要為這種事情爭吵生氣,他們能見面的時間也不多了。

季安寧洗漱後,走到客廳,眼尾的餘光一掃,就落到了放在沙發上的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