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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寧正好也懶得去和范慧慧交流,便讓顧長華去了。

不過五分鐘時間,顧長華就接完電話上了樓。

他簡單的言明了情況,范慧慧打電話過來也就是問問看季安寧什麼走,能和她同路最好,不同路便也要打電話再提醒一遍。

電話是顧長華接的,范慧慧心裡就更放心了,這樣一來,到時候季安寧不去參加考試可就別想再找借口賴賬了。

這也不是范慧慧逼着季安寧,她若是能早點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主動退學,她肯定不會為難,在家中說她的閑話。

可她偏偏存了僥倖心理,等到學校領導親自處理勸退她時,到時候臉面全無,也是季安寧自找的。

季安寧對於范慧慧的想法毫不在意,忙了兩天,季安寧幾乎是躺下就能睡着,明天還要早起,這罷,季安寧喝了顧長華給她泡的紅棗水後,沾着枕頭就睡著了。

次日一早,季安寧和顧長華便坐上了開往安城的火車。

顧長華親自將季安寧送到了藍玉那,和藍玉見了面才安心。

藍玉衝著顧長華擺擺手:“安寧就住在我家,你放心,我保證這幾天讓她在我家吃的好睡的好,養的白白胖胖的!你且放心去青市吧!”

藍玉利落的短髮已經留長了一些,馬上就要落到下巴的長度,長了頭髮的藍玉,身上少了幾分痞氣,多了幾分女兒家的氣質。

不過她穿衣打扮仍舊是寬鬆另類。

“媳婦。”被藍玉這般趕,顧長華就像是個委屈的小奶狗,可憐巴巴的看着季安寧,尤為不舍。

季安寧笑着拍着自己的背包:“我拿手機了,現在聯繫方便,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路上小心些。”

顧長華可憐巴巴張開雙臂抱了抱季安寧,他趁着藍玉不注意輕輕咬了季安寧的耳朵一下,倒是將季安寧弄的臉紅心跳,拿拳頭捶了他胸口一下,她壓着聲音道:“不正經。”

顧長華沒撒手,但力道也不重,他將季安寧抱夠了,才萬分不舍的將她交給了藍玉。

藍玉這邊早就看不下眼了,她輕咳一聲:“哎呀顧長華,你就放一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了你媳婦的!”

“……”

季安寧楞了一下,她怎麼感覺自己被賣了一樣,她苦笑不得的看着顧長華。

顧長華這才鄭重點頭,與季安寧揮手告別消失在季安寧的視線中。

“安寧,先進家吧,不急着去學校,下午補考,咱們上午再過去也不晚。”藍玉挽着季安寧,親近的道。

季安寧跟着藍玉進門,家中除了傭人沒有旁人。

藍有為在華北總軍區,平日里根本不回這邊,只不過這邊也有士兵看守,所以要比別的地方安全。

坐在沙發上的藍玉指着自己的腦袋:“瞧瞧,我把頭髮留長了一些,怎麼樣?不難看吧。”

藍玉也就小時候留過長頭髮,後來一直是短髮,許久不留長發,藍玉自己是看着有些彆扭。

“很好看啊,你別剪了,留長發才好看。”

藍玉嘿笑了一聲:“不難看就行,我這也是為了拍戲,不然我那頭短髮,什麼戲也不能拍。”

季安寧神情微妙,之前藍玉去景邵陽的公司只是為了和藍有為置氣,現在聽藍玉的意思,是真的想要拍戲了?

季安寧面色訕然,藍玉是可以大火,可大火之後她的命運呢?

季安寧道:“你還真打算拍戲啊,我以為你就是過去裝裝樣子。”

“以前確實是這麼想的,可我確實沒有事情可做啊,現在想想,能演戲也不算差,反正都和景邵陽的公司簽約了,不去白不去。”藍玉輕鬆的脫口。

季安寧的眉頭皺的更深:“藍玉,你別拍戲,誰說你沒事做,要不你和我一塊做生意得了。”

“做生意?”藍玉瞪大了眼睛,她竟然不知道季安寧還自己做生意,她驚訝的問:“安寧,你做生意了?什麼生意啊?”

“供應商,規模不算大但也不小,你要是敢興趣,咱們就發展發展安城這邊,我之前都是在老家做的,正打算擴大規模呢。”

季安寧知道藍玉的未來,所以她不想藍玉繼續走了她的老路,寧願藍玉和她做生意,這樣或許也會改變一二。

藍玉失笑一聲:“你說要是讓我搭把手那可以,可你讓我做生意,我可不是這塊料,我現在倒是對演戲挺感興趣的,只是還沒有接到戲份呢。”

季安寧眉頭皺的更深了,見藍玉一門心思都在演戲上,她就是想改變也無能為力。

季安寧暗嘆,最起碼現在藍玉的性格已經變了很多,之前她的性格偏陰暗,又不喜和人交流,為人做事我行我素,最容易得罪人。

現在雖然也就她一個人說話的人,但好歹也肯和季安寧說一說心裡話,有什麼事情不自己在心裡憋着,就還尚可。

當初媒體報道,藍玉是得了抑鬱症,按照她過去的性子,得抑鬱症並不稀奇,所以現在慢慢改變她的性格,讓藍玉和她的父親和好,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解決辦法。

故而,季安寧不再提及做生意,或者是演戲的事情。

她直接問:“藍玉,你父親呢?”

“誰知道,我巴不得他不回來呢,別說她了。”提起藍有為,藍玉有些不耐煩。

“藍玉,你知道嗎,我在部隊聽過別人對你父親的評價,都說你父親用情專一,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沒有再婚,你和我說過,你早年喪母,這一晃眼都二十年了,你父親都沒有再婚,說明你父親根本就沒有拋棄過你們母女,只不過是二十年前,通訊不方便,你隨你母親又一直顛簸流離,你父親也就尋不到你們,這可不代表,你父親拋棄你們。”

藍玉對藍有為最大的怨念就是,認為藍有為拋棄他們母女,以至於母親帶着她奔走過活,最後甚至連治病的錢都沒有,早早的就去了。

母親的早亡,是藍玉心底里一直過不去的坎。

就算她明知道季安寧說的都對,可她就是不願意承認,她沉着面容:“安寧,別說了,我不想聽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