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華啊，你這幾天就在畜牧隊附近，或者就在畜牧隊，不要離得太遠。”顧老一邊喝湯，一邊說道，哎呀，這瓦罐雞湯炖的真好！
華裕森點頭道：“是，顧老，我這兩天的確發現有賣貨郎過來咱們村子裡。”
孫浩然一愣，反問道；“賣貨郎來這裡，也正常啊，畢竟一些針頭線腦的，總不能去縣城買啊！而且也不是用錢的，而是用東西換的。”
“可是那些賣貨郎，打扮像是賣貨郎，但他們的神態不像，而且他們來得太頻繁了。以前一個月能來三次都不錯了。可現在一個星期來了三次，而且不僅在村子裡晃悠，居然去畜牧隊那邊晃悠。”華裕森回答，“我今天上午跟在那個賣貨郎身後，直到那個人去了柳家灣，我才回來。”
趙暖月一愣，她的確知道村子裡有賣貨郎，而且她還從那裡買了針線呢，居然沒有發現那些人的異樣，真是太大意馬虎了。
“聽你這個說，的確有點奇怪。”趙暖月喃喃自語，“我的警覺性，還是不行！”
“呵呵，我是專門干偵查的，比你強也是正常啊。”華裕森微微看向趙暖月，“我已經跟大頭說了，讓他繼續跟蹤，看看這些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嗯，好。”顧青玉點頭，“時間過得很快，該開始了。”
華裕森，趙暖月，孫浩然心裡激動。希望一切順利，希望那些人可以上當，他們的計劃才能啟動。
孫浩然看向趙暖月，笑呵呵說道：“暖月啊，我看你經常看書，而且遇到不會的數學題還去問錢大哥，錢嫂子，你這是真想考大學啊？”
“那是自然。”趙暖月點頭，“考大學，將來還能分配好工作。如果不考大學，我估計只能去工廠做個女工。沒有技術含量，我並不喜歡。”
“呵呵，我看你記憶力挺好的，而且人也聰明，你跟着我學醫術唄。”孫浩然希冀地看向趙暖月，趙暖月這孩子重情重義，在這段艱苦的歲月里，趙暖月給他很大的幫助，一直不知道怎麼回報趙暖月。
不過，他有一身的醫術，可以教趙暖月醫術啊。
聽到孫浩然的話，趙暖月一愣，然後看向華裕森，又看向顧老，內心驚喜不已。
“呵呵，暖月，你以後想做什麼隨便你。不過你堅持學習是對的，有學問的人機會多。”顧老輕笑說道，“如果學習醫術的話，也不錯，孫老弟是名醫，收你做徒弟，你能學到很多有用的東西。”
華裕森也點了點頭道：“學不學，你仔細考慮清楚。”
孫浩然緊張，搓搓手道：“你現在不能下定決心的話，可以考慮一段時間。我知道學醫很辛苦，很多人不願意學。”
趙暖月前世就是一個交際花，一直想有個正當的職業，但她除了打扮自己，保養自己，讓自己變得漂亮，其他什麼都幹不了。
現在一代名醫準備收她為徒，趙暖月當然不能就這樣放過，直接跪在孫浩然面前，磕了三個頭說道：“師傅在上，我父親早逝，您是我的師傅，我會像尊敬我親生父親一樣尊敬您。”
顧老，華裕森，孫浩然都沒有想到趙暖月會行大禮。
這可是古代拜師禮，現在的老師，可不敢受這樣的大禮。
天地君親師，這師傅和父親差不多。
孫浩然本來就喜歡趙暖月聰慧善良，急忙扶起趙暖月說道：“哎呀，本來以為只是收個學生，沒想到收個徒弟。你待我一片赤誠，我自會從傾囊相授，希望你可以把我們中醫發揚光大。”
學生跟徒弟，這是不一樣的。
“謝謝師傅。”趙暖月笑道，“以前暖陽病情嚴重，他們都說我弟弟是傻子，但我知道暖陽不是傻子，當時我就想着，我要是會醫術就可以給我弟弟治病。後來長大了，也想學醫，但一直沒有機會。之前看到您會醫術，想跟您學，但又怕給你帶來麻煩，一直沒有說。不過我經常偷偷看您炮製藥材，我也學會了好多種。”
“哈哈！”孫浩然聽了，不由大笑，“怪不得經常過來給我幫忙，原來還有學習的想法啊。其實你完全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會教你的。好好學，將來大有成就。”
華裕森見趙暖月喜歡，覺得女孩子做醫生也挺好的，笑道：“現在如願以償了，以後好好學。”
“嗯，我會的。”趙暖月興奮道，這是她的新人生，自然需要新的生存本領。
顧青玉樂呵呵說道：“哎呀，你收了一個好徒弟，一點表示也沒有啊？”
孫浩然也不覺得尷尬，只是笑笑道：“不瞞你們，我現在的確一點好東西也沒有，不過等到了京城，我以前藏了一些東西，到時候拿出來挑一件好的，給暖月。”
“師傅，其實我也沒送您拜師禮，所以您也要不用送我禮物。”趙暖月愧疚說道，覺得師傅這個人太客氣了，顧老這時候幫她要禮物，好像有點太主動了。
“其實你已經送給我很多了，那些衣服，換洗的衣服，都是你給我做的。”孫浩然輕聲說道，“雖然不是很貴重，但都是我需要的。真的，我從內心感謝你。”
“呵呵，暖月，你也不用客氣，先記下來，孫老弟的好東西多着呢。”顧青玉說道，“好了，天不早了，你們回去休息吧，這幾天多注意點。”
“是。”華裕森點頭。
趙暖月又跟顧老，孫浩然道別，這才跟着華裕森離開。
看到兩人離開的背影，顧老看向孫浩然，輕笑說道：“收了一個好徒弟，高興嗎？”
“高興，當然高興。”孫浩然喜笑顏開，臉上的皺紋也少了一些，“顧老哥，不怕你笑話，其實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其實跟我二徒弟有莫大關係，是他出賣了我，說我私藏秘方······”
只是說到這些話的時候，孫浩然雖然在笑，但眼睛裡也充滿了水汽，眼圈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