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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鯉不想姐姐發誓。

“是啊,我知道啊,我們接觸的世界比較玄幻。法力是存在的,毒誓自然有效力。”趙暖月輕輕的笑了,“我就是希望利用這些誓言,讓我家小紅鯉明白,她就是我的妹妹,在我心裡永遠是。”

聽到趙暖月的話,小紅鯉又要激動的流眼淚了。

“姐姐,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小紅鯉哽咽說道,“其實我覺得我並沒有那麼好,你這樣對我,會讓我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傻丫頭,你是我妹妹呀,不僅僅是小紅鯉。”趙暖月真誠說道,“我的親生父親已經不在了,母親跟繼父重新組成了家庭,而且他們也有了孩子,我和暖陽就成了外人,現在我和暖陽只有小紅鯉一個親人。”

小紅鯉非常善良,也很開朗,同時她的內心敏感而又脆弱。

“嗯,我知道了。”小紅鯉抱着姐姐,不撒手,心裡踏實了。

趙暖月安撫了小紅鯉,畢竟小紅鯉千里迢迢地跟她來到京城,內心可能有些害怕,需要她的安慰和安撫。

好在小紅鯉不是一般的小孩,所以跟趙暖月經過一番深切的交談之後,立即變得活潑起來。

來得時候,小紅鯉暈倒了;走的時候,小紅鯉又活潑好動了。

姐妹兩人撈了很多魚,裝在籃子裡帶回去。

現在仙草堂已經習慣了趙暖月經常帶魚回來,雖然很多人好奇,但也知道現在計劃經濟,有門路弄到東西,也不安全,所以大家有的吃就行,幾乎沒人問。

只是很少有人問,不代表沒有。

曹靜雅經常來,上次吃了一頓魚,並沒有放在心裡,只當是在供銷社買的。可這才間隔不到三天,曹靜雅再次來的時候,飯桌上居然還有魚。

哎呀,師傅的伙食不錯啊。

只是師傅家的票,根本就沒有那麼多魚票啊,那這些魚是從哪裡來的?

曹靜雅思索片刻之後,便有了兩個猜測,要麼是從外面鄉下收來的,要麼是從河裡撈出來的。不管是哪個方式,都能讓仙草堂惹上麻煩。

“哎呀,小師妹啊,剛才我看到你拎着籃子,裡面是你買的魚?”曹靜雅好奇問道,“在哪買的啊?這麼新鮮!”

趙暖月見曹靜雅問魚,心裡有些緊張,但面上非常鎮定,笑呵呵說道:“是啊,在供銷社買的,今天的魚比較好,很新鮮,而且孫大娘的手藝非常好,師娘,您吃。”

孫夫人見趙暖月夾了魚身上最好的部位給她,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就笑納了。”

“哎呀,能買到魚那可不簡單啊。”曹靜雅說道,“我去排隊一大早,都買不到。如果小師妹下次去,幫我帶一點。”

“呵呵。”趙暖月笑笑,“師姐客氣了,我也就是今天有點事情,沒來仙草堂,忙完了,順路走到那邊買了一些,平時根本沒有時間。倒是師姐你啊,你有好吃的,自己吃獨食,也要拿來孝敬師娘,師傅,畢竟師傅師娘把你從小養大,而且以前經濟條件好,你吃得好,沒有虧待你。”

本來曹靜雅只不過是想嚇唬一下趙暖月,看看能不能問出來一些消息,沒想到有用的消息沒有問出來,反倒是讓趙暖月這個小丫頭擠兌了。

“小師妹,做人不能這麼刻薄。”曹靜雅不樂意了,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啊?”趙暖月一愣,不明所以,“曹師姐,我說什麼,你覺得我刻薄?咱們做徒弟的,孝敬師傅,師娘,不是正常的嗎?還是我理解錯了,只有徒弟能吃師傅的,徒弟就不用孝敬師傅了?”

“趙暖月,你這樣在京城裡混不下去的。”曹靜雅被擠兌的臉上表情青紅交錯,平時都是她說仙草堂人,沒想到一個才來仙草堂幾天的趙暖月居然也敢跟她這麼說話。

趙暖月聽了,渾不在意,笑道:“謝謝師姐提醒,我年紀小,不會說話。如果說中了師姐的痛處,還請師姐見諒啊。對了,你這三天兩頭的來師傅師娘這裡吃飯,幾乎都是空着手,下次帶糧食,糧票。現在計劃經濟,每個人的口糧都是有數的。要不然,你一來,我們就吃不飽。”

飯桌上的幾個人,都不說話,看着趙暖月跟曹靜雅唇槍舌戰。

平時只有他們被曹靜雅教訓的吩咐,連師父和師娘都不說,唐凱旋,劉文強是男的,也不好跟個娘們唧唧歪歪。

這次,小師妹說了,而且一開口就是火力十足。

終於有人當面打臉曹靜雅了,真爽快。

“就你能吃師父師娘的,我就不能吃了?”曹靜雅反駁道,“如果連同門都這麼計較,還談什麼師門情誼啊?”

“哎哎,說話要實事求是啊。”趙暖月不樂意了,“師門情誼,也不是你只享受,不付出啊。還有啊,我們來吃飯,那都是交了糧票和工資的。再說了,現在糧食定量,師傅,師娘就是有心,但也無力啊。我們這些做師弟,師妹的都明白,你這做師姐的就假裝不知道了?別說在城裡糧食金貴,就是在鄉下,去別人家裡吃酒席,不僅僅要給禮錢,還有端着一碗米或者一碗面過去。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就不要揣着明白裝糊塗。”

趙暖月今天心裡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沒出發。

這曹靜雅過來說三道四,只要不說她,趙暖月也懶得理她。可是這曹靜雅見她不說話,就當她是軟柿子,豈不知趙暖月那可是身經百戰的人,能讓曹靜雅這個吃裡扒外的人站着說話不腰疼?

劉文強聽了,心裡特別高興,說道:“曹師姐,我們都把糧票,工資都交上來的。你這三兩天來一次的,一次還是兩碗米飯,一個月就算你來十次,就是二十碗米飯,將近十斤米了。你吃得多,那我們就得餓肚子,你做師姐的,不能這麼自私。”

曹靜雅環視飯桌上的人,不光師弟們沒有人為她說話,就連師傅和師娘,也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