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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駕此言當真?”

禿鷲山之主,鷹鉤鼻老者聞言一頓,而後凝重說道。

每個強者都有對自己有自信心,此時姜岸實力並未露出多少,這父子兩人自然也不會被姜岸三言兩語就嚇得自己投降了,這到底是龍是蟲,還真的較量一場才能知道。

而且,是二打一,他們未必會輸。

“姜某絕無虛言,請”

姜岸也不欲多說,話音一落,姿勢保持不變,但身子卻飄浮而起,很快便凌空虛立在數十丈高空之上,淡淡看着鷹鉤鼻老者兩人。

“好!如此豪氣,老夫自當奉陪!”

見此,鷹鉤鼻老者也哈哈一笑,下一刻,便和兒子一起,也凌空而起,據左右而與姜岸隔空對峙。

頓時,三股強大的氣機出現,互相的試探觸碰,還未出招,底下眾人卻已經感受如大山壓頂的緊迫感。

“兩位,先請吧!”

姜岸抱劍不動,微微一笑,邀請道。

他如此充滿信心的姿態,着實讓對面的鷹鉤鼻老者兩人心中驚疑,也不糾結面子問題了,甚至打算藉此機會,殺姜岸一個措手不及。

“那我等就不客氣了”

隨口說了一句,鷹鉤鼻老者父子便低喝一聲,身上爆發出一股衝天氣勢,wàiwéi更是出現了兩把近乎完全實質化的巨大符兵虛影,不斷的變大,很快,兩把通體銘印各種符文、頂天立地的符兵出現,而且,因為禿鷲山乃是他們的主場,方圓百里之內的群山彷彿活過來一般,竟有一道道元氣飄出來,幾乎連成一片,不斷加持到兩把符兵之上,於天上地下組成了一個生生不息的殺局。

姜岸,便在其中。

只不過,他依舊未動,但身上忽然迸發一股火紅之光,如同一個樹苗飛速成長,一個嬰兒快速長大,紅光先組成了骨架然後再是血肉,眨眼之間便形成了一個超級大的人形光影,最後,在火紅之中浮現一道道閃爍的雷光,霹靂吧啦之下,組成了一套威風凜凜的銀白色鎧甲,將火紅巨人全身包裹,甚至連面部亦是如此,只露出了一雙火焰騰騰的眼睛,模樣如同天界戰神。

這便是姜岸將以氣血化甲之術組

成的防禦,此巨人一出現,不但看着如天神一般,體表颳起的凜冽罡風更是極其恐怖,一層一層的往外擴散,所過之處,看似巨大堅硬的山頭便如同沙子一般,風化湮滅。

不好!

罡甲巨人的出現,頃刻間讓鷹鉤鼻老者兩人的勢出現了破綻,甚至隱隱生出屈服之感,他們不敢再等,爆喝一聲,同時出手了!

嗡嗡嗡!

兩道符兵顫動之下,空氣炸裂,如洪水倒流,攜帶無限的鋒銳之氣,便衝著姜岸所化的罡甲巨人呼嘯而去,一路經過,連虛空都出現了一絲絲裂紋,父子聯手,非同小可。

霎時間,罡甲巨人也動了,火焰閃爍,雷光奔騰,無數山峰被恐怖的氣勢橫掃成沙,便見兩隻巨手握拳,似緩實快的轟出,正好頂在兩道符兵之上。

轟!

轟鳴聲暴起,兩道符兵竟然硬生生被罡甲巨人的鐵拳給轟碎,其中爆發的衝擊波席捲八方,頓時將群山之上的所有雲層掃滅,遠遠望去,整個禿鷲山區域的高空出現一個巨大的白色雲環,飛速的擴散,直至最後消失。

這還不算,最要命的是,罡甲巨人的鐵拳擊破符兵之後不但沒有被削弱,反而姜岸還加大了氣力,甚至變得更加凝實,於是,兩股沛然偉力一閃而過,瞬間便要降臨在鷹鉤鼻老者父子身上。

一股大禍臨頭的死亡之感捏住了他們的心臟,大驚失色之餘,他們也顧不得什麼,全力激發符兵本體和自身的潛力,只求能頂住這一次的巨拳轟擊。

噗!噗!

“手下留情!”

兩父子拼盡全力,沒有死在巨拳轟擊之下,但也被巨力打飛,符兵差點崩潰成渣,他們雙雙口吐精血,受了不小的傷勢,當然,沒有忘記第一時間求饒。

好在,讓他們稍微安心的是,因為他們的存在對於姜岸還有點用處,所以罡甲巨人沒有再乘勝追擊,而是一層一層的剝離消散,最後,又露出姜岸的本體。

他,依舊立在原地,依舊抱着劍。

“爾等可是服了?”

“服了,心服口服!”

“那便好,可惜,兩位沒有讓姜某拔劍的能力

姜岸一嘆,對面自然羞怒,但已經被打怕了,不敢露出任何不滿之意,反而還要陪着笑臉說道:“尊駕如此實力,莫非已經達到了傳說中武仙乃至武神的境界了?”

鎮山河境界之上,便是武仙,異人這邊對應的便是法仙,相當於外界的玄明期修士,至於至高無上的武神,便是業果期修士了。

“你說呢?”

姜岸反問一句。

“那自然便是了,尊駕如此威勢,我等輸的不冤,依照約定,自然拱手聽命,不敢違背”

鷹鉤鼻老者乃是見風使舵之人,此時很光棍的屈服了,至少表面上如此。

“既然如此,也無需廢話,我等便商議攻打六國之事,兩位可有異議?”

姜岸直入主題。

“這…”

聞言,鷹鉤鼻老者沉吟一下,苦笑道:“我禿鷲山部落自然不敢違背尊駕意願,甚至以尊駕的實力,想必收服其餘六部也不是很難之事,只是,最關鍵的問題如果不解決,我等七部縱然聯合發兵,恐怕也是無功而返,甚至有全軍覆沒之危”

“呵呵,閣下說的乃是武廟吧”

“是的,其實我等異人與六國都屬於武帝血脈,但無數年來,道統已然不同,武廟鎮壓六國,對荒域的壓制之力倒可以忽略不計,但只要進入六國範圍,武廟的力量之下,我等異人十分實力也只能使出兩三分,不說是待宰羔羊,但孱弱之勢太過明顯了”

“閣下的憂慮是對的,不過姜某既然都來到此處了,自然有應對武廟壓制之法,否則也不會拉着七部白去六國送死,不知道兩位信是不信”

姜岸似笑非笑的問道。

鷹鉤鼻老者無言以對。

姜岸的強大他們已經親自驗證,但對於武廟的恐懼,則是世世代代印在骨子裡傳下來,說實話,他們還真不信。

“願聞其詳!”

不得已,鷹鉤鼻老者憋出了幾個字,但要看看姜岸所謂的方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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