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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在下心中正有一個不成熟的法子,否則也不敢提出那個建議,兩位道友可想聽一聽?”

不管心中如何想,瘦臉修士臉上帶着誠懇和謙虛,緩緩說道。

“我等洗耳恭聽”

冰妖和地妖老實說道。

瘦臉修士自得一笑,便侃侃而談:“在下雖然神通不顯,但平日里喜歡收集各種古籍雜書,眼前的情形似乎見過,如果沒有記錯的,此樹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通天…天天…”

話說了沒兩句,瘦臉修士彷彿見到鬼一般,震驚的話都說不出來,一雙眼珠瞪大了看向高空,冰妖和地妖見此,懷疑是詐術,但也謹慎的一回頭,結果,他們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靠近神樹的高空之上,雲層之中,一道修長的身影緩緩降落,其手中還握着一截紫金色的樹枝,上面還有兩片碧綠如玉的葉子以及一顆黃金鑄就的果實,組合在一起,如此的醒目,猶如仙人駕到,攜寶而來。

來人只能是姜岸,他飛落低空,從束縛區域慢慢飛出來,隨口說道:“不錯不錯,這裡倒是發生了一場好戲,三位的確能稱得上心狠手辣,現在緊盯着姜某手中的寶物,難道連姜某也想一起滅了?”

一番話,讓目瞪口呆的三修驚醒過來,下意識神識一掃,而後,劇烈的恐懼戰勝了貪婪,三修不約而同地做出了一個動作,扭頭就跑!

大修士啊!還是剛剛取得重寶的大修士,誰都知道他接下來要做的是什麼事,滅口!至於一起合力,反殺得寶,這種心思他們想都不敢想,逃命吧,如果命都沒了,還奢求什麼寶物?

看着遠遁而走的三道遁光,姜岸不慌不亂,反而往底下海面一看,秦言正好從海水裡飛出來,來到了姜岸跟前,姜岸二話不說,將手中手臂來長的神樹枝椏遞給秦言,說道:“仙子拿着,我先去取他們狗命,有事等我回來再說”

說著,也不管秦言如何驚訝,姜岸腳步一邁,瞬間出現在幾十丈之外,幾個閃爍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大修士神通,縮地成寸。

“真君且慢,在下…”

姜岸第一個趕上的是體型龐大,遁速最慢的地妖,此妖見姜岸逼近,慌忙之下自然要求饒,姜岸可不聽廢話,一拳搗出,直接將其轟碎成渣。

前頭不遠處,冰妖看見了地妖的下場,嚇得亡魂皆冒,也不知道施展了什麼秘術,遁速立刻又快上五成,繼續逃命。

不過,他這點微末伎倆,實在入不了姜岸的法眼,一個加速,姜岸便抄到冰妖后退,嘴巴一張,一道凝練的火紅短箭一閃而過,正中冰妖后心,冰妖便在熾熱的火焰中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而後,化為一灘死水,融入到海水之中。

只剩最後一個了,便是人族瘦臉修士。

姜岸對他起了一點興趣,因為此人表面上似乎主修儒家功法,但此時逃命所用遁法卻是血道赫赫有名的血遁之術,所以,遁速相當之快,拉開了冰妖和地妖一大段距離,就在冰妖和地妖滅亡這點點時間內,前頭那道血光已然消失在姜岸的視線中。

但,此人再快,

也逃不出姜岸的神識追蹤,似乎是嫌棄縮地成寸之術有些慢了,姜岸便換上自己最熟悉的雷遁之法,化為一道幾乎看不見的雷光,穿梭於虛空之間。

怎麼會這樣!這麼會這樣!

處於血光之中的瘦臉老者,臉色陰沉如墨,心中怨氣滔天,本來事情還好好的,結果驀然冒出一個大修士,形勢急轉直下,現在考慮的不是如何得寶,而是如何活命!

對於自己的血遁之術,如果後面是一位中期修士,他完全有信心擺脫對方,不過,一位大修士的話,可能性很小,而且就情況來看,這位大修士應該就是這陣子傳言的風頭正盛的姜岸!

回想起這些天聽到的傳聞,瘦臉修士心中更涼,不過又一發狠,自言自語道:“大不了魚死網破,老夫也不是一點自保之力沒有!”

“是么?”

哪知道話音一落,瘦臉修士如墜冰窖,往前一看,姜岸全身雷光閃耀,正抱着手好整以暇的等着他。

“既然道友如此自信,不如本座讓你一招?”

姜岸輕聲說道。

瘦臉修士臉色難看到極致,咬着牙說道:“讓一招就不必了,不過如果真君閣下不願高抬貴手,放在下一條性命,在下也只好拚命了!”

說著,此人雙手一翻,手中便出現了兩顆血紅珠子,表面還凸顯着一道栩栩如生,緊閉雙目的惡鬼面孔,看着陰氣森森,血色湛然。

姜岸一見,微微愣了一下,忽然笑道:“哈哈哈,倒真是緣分啊,本座倒是看出了你是奪舍之身,沒想到還是舊識,能拿得出血神陰雷珠的也就只有當年血魔教的血河老怪了吧!”

此言一出,瘦臉修士心神大震,脫口而出:“閣下竟然認識老夫?!不可能,你我絕對沒有交集過,否則老夫一定會記起來的!”

說來也是巧了。

這個瘦臉修士是被人奪舍了肉身,而奪舍之人,就是當年策劃搶奪狻猊幼崽的幕後黑手,血河老怪!難怪剛才姜岸看戲的時候,總覺得此人狠毒的心思以及城府布局有那麼一點熟悉,原來是“老熟人”。

說起來,當年此人千辛萬苦謀劃,收穫卻全部歸了姜岸,不過,這不是姜岸不殺他的理由,反而要必殺。

“道友記不得本座沒有關係,個中原由本座也不會解釋,反正道友也即將魂飛魄散了”

姜岸淡漠說道。

“好,既然閣下非要殺我,老夫也無話可說,不過後果可要想清楚了,老夫手中這兩顆血神陰雷珠乃是當年中期頂峰之時煉製出來的,只要心念一動,兩顆一起爆炸,其威能之恐怖,哪怕閣下乃是真君修為,也要受傷,此界越發危險,閣下確定要因為受傷,而被其他強者找到破綻?”

瘦臉修士冷冷說道。

“果然是三寸不爛之舌,說的似乎有點道理”姜岸不咸不淡的說道,“不過,本座還真想見識一下血神陰雷珠的威力,就請道友演示一番如何?”

聞言,瘦臉修士神情變幻不定,最終眼睛一眯,陰狠說道:“如此,恭敬不如從命,大不了老夫身死,也要閣下

付出代價!”

話音未落,此人已經將手中的兩顆血珠給狠狠丟了過去,與此同時,他身上爆出一團血色光罩,急速往後暴退而走。

“爆!”

轟!

兩顆小小的血珠猛然炸裂,耀眼無比的血浪閃現,一道道血色閃電飛舞,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攜帶狂暴之力,便要橫掃八方!

咚!

正在飛退的瘦臉修士卻忽然身形停住,因為他撞到了一堵結實之牆,他往上一看,一抹金光映入眼帘,然後,血浪滾滾而來,將他淹沒。

堂堂血河老怪,最終還是死在了自己的看家神通上,而至始至終,姜岸站在原地不動,洶湧的血浪被限制在小塊區域之內,沒能打破四龍樁之術的空間隔離。

可憐的瘦臉修士,連自己早就處於姜岸四龍樁之術中間都不知道。

片刻之後,血浪自行湮滅,姜岸當即撤去法術,往回飛遁。

秦言心中,此時忐忑不安。

自姜岸將神樹枝椏交給她,她就拘謹無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手中的寶物如此迷人,單單是握着,體內的法力便蠢蠢欲動,流轉速度比平時高出三分之二來,不過,她沒有起任何佔有之心,一來,姜岸如此信任她,她不願,二來,是不敢,跟了姜岸這麼多天,其神通她略知一二,哪裡敢起半點不軌之心?!

她甚至在想,這是不是姜岸給她的考驗。

而之所以忐忑,是因為就這樣明晃晃托舉着一件令所有修士眼紅的重寶,她真怕節外生枝,不知道突然從哪個方向就竄出來一個搶奪者。

這種感覺相當煎熬,好在,她終於等到姜岸回來了。

“姜兄,你回來了!快把寶物收起來,妾身擔當不起”

一見姜岸靠近,秦言就迫不及待的將神樹枝椏遞過去,彷彿拿在手裡的是毒蛇。

姜岸接了過來,微笑道:“不是姜某故意拿仙子取樂,而是此寶不一般,界面之力稍重了一些,以至於低階儲物袋根本容納不進去,需要經過祭煉才行”

“原來如此,那姜兄能給妾身說一說,如何得到此寶的么?”

秦言好奇問道。

“過程繁瑣了一點,沒有什麼好說的”

姜岸婉言回絕了。

其實,說來也簡單,他用破天荒之術顯露出自己的威脅後,界面意志自然知道他非常人,不得不出來跟他溝通,經過一番討價還價,界面意志同意姜岸將一截帶着一顆桑果的小樹枝帶走,之所以時間長了一點,是因為神樹太堅硬,斬斷一截樹枝又不能太傷及本體,頗費了姜岸一番手腳才成功。

因為隱含諸多秘密,所以姜岸就不便跟秦言說了。

“好吧,那我們下一步要如何做?”

秦言有些失望,問道。

姜岸正要回話,卻忽然往下方一看,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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