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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蒼北只是輕掃了陶妃一眼,踩油門離開。

到鎮子賣肉的地方把陶妃放下,開車直接去找林萌萌。

林萌萌此時正坐在火爐跟前,端着一碗方便麵吃的正香,裡面還放了幾片白菜葉,一個荷包蛋。

聽見敲門聲,端着碗去開門,看見門口挺拔而立的周蒼北,愣了一下:“怎麼這麼早?市場也不開門啊?”

“不是說別吃這些了嗎?怎麼還吃這個?”周蒼北皺眉。

林萌萌翻了個白眼:“你光說我別吃這個,你倒是管我飯啊!你要是做給我吃,我肯定也不愛吃這些。再說一個人做飯,還要洗菜切菜炒菜,吃完還要洗一堆鍋碗。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一個人吃飯很寂寞,吃什麼都不香!”

周蒼北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就說了一句,林萌萌就有一堆等着他。

字字句句都是抱怨,好像她吃方便麵都怪他?!

林萌萌稀里呼嚕的又扒拉了一口方便麵:“這個香辣味的還挺好吃的,你要不要來一包?”

周蒼北有些沒脾氣了:“你別吃了,我帶你去外面吃早點兒吧。”

林萌萌看着自己大半碗方便麵,有些可惜又忍不住嘮叨:“你下次要是想找我幹什麼,最好提前說出來。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我哪兒知道你什麼時候來,想帶我幹什麼?”說完還衝周蒼北眨眼笑了笑。

周蒼北沒有吱聲,表情已經表示默認林萌萌的話。

林萌萌心裡嘆口氣,陶妃說的太對了,周蒼北的情商基本是負數了,得由她一點兒一點兒去教他。

“走吧,走吧,我們去外面吃包子去。”林萌萌說完快速的把剩下的方便麵倒進垃圾桶里,先用餐巾紙擦掉碗里的油漬,然後倒了點兒熱水放了一丁點兒洗滌靈輕輕晃了幾晃,又用清水洗了一遍,就好了!!

周蒼北吃驚的看着林萌萌洗碗,這真是懶人有懶辦法!

“你用紙巾擦碗多臟?”

林萌萌驚訝的看着他:“你用紙巾擦嘴的時候,怎麼不說紙巾臟?我這好歹還用開水涮了一遍呢。”

周蒼北徹底無語了,只能看着林萌萌迅速的穿衣服,套棉鞋。他不忘提醒了一句:“別忘了戴帽子。”

林萌萌哦了一聲,撈過帽子扣腦袋上。

兩人去吃早點的路上,周蒼北又提醒林萌萌別忘了報名考試的事情,一月份就可以報名了,明年四月就可以參加考試了。

林萌萌又哦了一聲。

“你想好考什麼專業了嗎?”

林萌萌搖頭:“不是我考什麼專業的問題,是我考出來以後做什麼工作合適呢?”

“你想做什麼?”

林萌萌偏着腦袋笑看着周蒼北:“我從十八歲起就只有一個夢想,就是想做你太太啊。”

猝不及防被林萌萌撩了一下,周蒼北有些窘,神色略顯不自然起來:“林萌萌,我在跟你說正經事。”

“我跟你說的也是正經事啊。”林萌萌說的一本正經,臉上卻帶着促狹的笑。

周蒼北索性不理林萌萌了,這個丫頭從來就不着調。

兩人到鎮子上唯一一個早餐店時,正好碰見陶妃在旁邊的肉鋪等着人家宰羊,好買新鮮的羊肝。

林萌萌一見陶妃,直接撲着過去摟着陶妃的胳膊:“你怎麼在這兒?”

“呦~呦~這是什麼情況啊?我說大哥一早幹嘛去,原來是接你去吃早飯啊。”陶妃壞笑着說,突然後悔跟周蒼北的胡說八道了,希望周蒼北不是個小心眼兒的男人,要不她罪過可就大了。

林萌萌在陶妃面前臉皮從來都很厚,嘿嘿樂着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陶妃推了下林萌萌,看着幾米外站着的周蒼北:“快去,快去吃你的早飯吧,我就不耽誤你們的甜蜜約會了啊。”

林萌萌笑嘻嘻的離開。

陶妃看着周蒼北和林萌萌走進早餐店,一個高大挺拔,一個嬌小玲瓏,站在一起非常的和諧。

十二月底時,新省迎來了最冷的時間,看着晴好的天,太陽卻不帶一絲溫度。

樹上的樹掛就沒有消融過,一層又一層,成了美麗又奇特的冰雪景觀。

周蒼南的傷也好了很多,只要不彎腰不用力,來回走動完全不是問題。

到底是身體底子好,恢復起來也快。

陶妃卻依舊每天給周蒼南炖湯湯水水,各種肉的補。

周蒼南覺得半個多月的時間,體重有些蹭蹭上漲的趨勢,白天趁陶妃去學校的功夫,都偷摸去大隊辦公室看看。不能等傷好了體重卻超標了。

團里最近忙着新兵訓練工作,大隊的工作要相對輕鬆很多,最近也沒什麼任務。

白天完成常規訓練後,大家基本都在室內學習政策軍紀。

張浩和蘇揚還有吳鵬閑着沒事在辦公室鬥地主。

賭注是第二天的訓練項目。

周蒼南湊過去看了一會兒,問蘇揚:“學校老師那個事,怎麼樣了?”

蘇揚甩了手裡的一對二,一推牌對周蒼南說道:“元旦匯演是個機會,學校來部隊的時候,可以參觀團里的基礎建設,到時候她肯定會回去跟她那個對象說。順着這條線應該能摸兩個小瓜蛋子出來。”

周蒼南微微頷首,這種稱不上間諜的業餘間諜,是屢禁不止的。

只能抓一幾個公開審判,然後讓廣大群眾引以為戒。

蘇揚只是猶豫一點兒:“如果這樣,孫嵐肯定也要有麻煩。”

周蒼南低頭思忖了會兒:“這是她應該得到的教訓。她的處罰不會太嚴,但足以讓她長記性。”

因為所謂的愛情而失去判斷,不問緣由就去做了幫凶,可憐卻又讓人生不起同情。

蘇揚說完孫嵐的事,又跟周蒼南說道:“餘光這個孩子,最近挺刻苦的。沒事就躲在菜窖里,練習繡花針穿大米,現在能在一粒大米上穿四個孔了,我覺得是個狙擊手的好苗子。”

周蒼南微微皺了皺眉頭:“到時候再說吧,他今年才十五歲,只是一個孩子。狙擊手的訓練有多苦你又不是不知道,對他的生長發育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