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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蒼南無奈只能讓何芸抱着孩子睡覺,盧敏說小孩子這麼小的時候要少抱,如果她沒有需求,就不要抱。孩子的脊椎都軟,抱着睡對身體不好。他想了想覺得挺對。

現在看何芸歡喜的樣子,心想這估計就是陶妃嘴裡說的代溝了。

周蒼北等何芸抱着孩子去次卧,才跟周蒼南說道:“你現在要稍微低調一點兒,你岳父的身份是挪威籍,對你很不利。如果有人要拿這個做文章,徹查起來,對你來說都是個麻煩。雖然陶妃的戶口現在在咱們家,也沒跟着她的親生母親一起長大。但是關振東夫婦是地道的挪威籍華人,資料上顯示,兩人在那邊已經生活了二十年。”

“二十年,你覺得有些人能放棄做文章的機會嗎?自古以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周蒼南食指輕叩着沙發扶手,這些問題從他知道關振東身份開始就考慮過了。如果有人栽贓關振東是間諜,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如果真要鬧到一發不可收的地步,我只能退伍回家了。”

周蒼北搖頭:“這是下策,你可以考慮考慮站隊了。”

周蒼南微微皺了下眉頭,知道周蒼北的意思:“我考慮一下吧。”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那些人想做文章,也會顧及華北司令的臉面。”周蒼北不痛不癢的安撫了一句,政治中,總是有一些跳樑小丑扮演着重要角色,不防不行!

晚上八點多時,何芸主動催着周蒼南他們帶着孩子回去,她非常迷信的,孩子太小,晚上回去太晚容易招一些不幹凈的東西。

回去一路上,小朵兒都睡的很好,小周幾就不行了,一路嚎哭着回去,讓周蒼南中途不得不停了好幾次車,幫着陶妃哄孩子。

“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哭這麼厲害?”

“咱們中午去的時候,小周幾也哭了,不過也沒這麼厲害啊,是不是受涼了肚子疼?”陶妃也沒了主意,這孩子體溫正常,應該是肚子不舒服吧?想着讓周蒼南抱着朵朵,她手伸進小棉被裡,輕輕給孩子揉着肚子。

結果一點兒用處也沒有,小周幾嚎的更厲害,眼睛都不睜。

“你把小朵兒放到車后座上,我用腿攔着點兒,咱們趕緊開車回家。”陶妃着急,只能先回去把小朵兒放下,再帶小周幾去醫院。

神奇的是,車子一拐進小區院里,小周幾哭聲減弱,到單元門口時,哭聲已經停了,轉了轉小腦袋,眼睛沒睜沉沉睡去。

嚇的陶妃趕緊探了探孩子的鼻息,又摸了摸小周幾的小心臟,有些驚訝:“這是怎麼回事啊?”

小朵兒這會兒也睡醒了,打着秀氣的小呵欠,轉着腦袋找人抱。

抱着孩子上樓,進門後,陶妃顧不上換衣服,就抱着小周幾去給盧敏看:“這孩子今天不正常,去的時候,半路上開始哭,回來的時候更是哭的厲害。”

盧敏看看孩子臉色正常,呼吸均勻平緩:“這也不像是嚇着了啊?是不是不舒服?”

“應該不是,你看他現在睡的多香啊,總不能剛才不舒服這會兒突然就舒服了?”陶妃心裡開始嘀咕,難道說撞見鬼了?不是說小孩子容易看見不幹凈的東西?難道是小周幾看見了?

周蒼南在一旁聽了直皺眉頭,心裡也起了疑,真的是有鬼?

關振東看了看孩子:“你們先帶孩子去休息,要是晚上還哭,就趕緊去醫院。”

胖姨從廚房出來,熱心的說:“我們老家遇見這樣的事說是孩子嚇掉魂了,都會拿着小孩的衣服去路口喊喊,一會兒我拿着小周幾的衣服去喊喊。”

盧敏也覺得這個辦法可以:“好好好,那就謝謝胖嫂了。”

他們都能來到平行世界,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這一晚,小周幾睡的很安穩,半夜換了一次尿不濕,吃了一次奶,和平時沒什麼變化。不知道是胖嫂的辦法好使,還是小周幾那會兒是真的不舒服。

陶妃只覺得是胖嫂的辦法好使!

這個事讓大家都沒放在心上,陶妃開始着手準備起訴販賣假酒的鄭三虎,現在需要等顧辰東訂的那批酒到倉,到時候就是人贓並獲了,而且現在她暫時排除了造假是從海關過來了,畢竟鄭三虎答應十天,他做不到入關這麼快。

而且根據她的猜測,鄭三虎會做到真假參半,會從關振東的公司購買一部分真酒,這樣就不容易讓人產生懷疑。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鄭三虎很快下了一百箱的訂單,那麼剩下四百箱就會是假貨了,摺合現金超過二十萬,夠關進去好好享受一下了。

等鄭三虎提走一百箱的紅酒,陶妃給張勇打電話,讓他幫着看着鄭三虎的動靜,那邊有大宗貨進庫,等她電話然後跟工商部門聯合清查。她怕鄭三虎和當地的工商部門有勾結,所以還是讓張勇出面的合適。

這件事情辦妥,離周蒼南離開只剩兩天了。

陶妃摟着周蒼南的腰撒嬌:“我捨不得你怎麼辦?你說你剛去,肯定很久都不能回家,今年過年肯定也不能回來。我和孩子們想你啊。”

周蒼南笑着拍着她的背:“都當媽媽了,還這麼會撒嬌,你想我了可以呼我啊。而且只要我有空就會給你回電話。”

陶妃撲哧樂了,墊着腳尖親着他的臉頰:“那個傳呼小姐好像都要認識我了,每次我剛要說幫我呼2590,那邊都會忍不住笑出聲,聲音雖然依舊甜美,可是那個笑聲擋都擋不住,估計都讓我玩壞了。”

周蒼南無奈的摸了摸陶妃的腦袋:“你呀,天天用小情人的口氣呼我,就不怕被舉報了。”

“不怕,到時候我就把結婚證呼到他們臉上,誰規定的老婆就不能是情人了?我們可是有證駕駛。”陶妃嘿嘿樂着,腦袋在他胸前拱啊拱,心裡的離愁越來越濃。

她是真的怕了,怕他去新單位還會執行任務,怕他再次的失蹤,怕再失蹤就真的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