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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崑崙魔教昔日之強盛,崑崙魔教嫡系的秘傳功法就沒有一個弱的。

這魔血**昔日甚至被坐忘劍廬的人準備將其封禁,可想而知其真正的力量。

以強大的魔氣引動對方體內氣血,這本身便是邪異無比的路數,而且對方若是受了傷,那這魔血**更是可以威能倍增,讓其傷上加傷。

怪不得坐忘劍廬的韓庭一不想將它交給楚休,實在是這種魔功的邪異程度就算是在魔道當中,也足以排得上前列了。

而此時遠處的那個聲音看到楚休還沒有停手,他不由得又是怒喝了一聲,一道強大的罡氣襲來,瞬間勁風呼嘯,響徹天地。

不過就在這時,那被楚休以魔血**吸納出來的氣血卻並沒有被楚休收入體內,而是直接凝聚出了一柄完全由鮮血匯聚成的血色長刀向著韓放斬來。

韓放怒喝一聲,全身的罡氣都匯聚成一點,想要將那一刀攔截,但最為詭異的是,那血色長刀卻是根本就無視罡氣的防禦,直接將的韓放刺穿!

血色長刀在刺穿韓放的心臟之後重新化作血液灑落到韓放的身上,將他全身都染紅。

這便是化血神刀的恐怖!

這式武技若是動用自己的氣血來施展,那就是搏命的殺招,自己的氣血之力越強,化血神刀的威能便越強。

但如果這式武技若是動用對手的氣血來施展,那則是可以無視對方任何的罡氣防禦,堪稱奇詭至極。

魔血**所牽引來的氣血本來就是跟對方同宗同源的存在,現在就算是凝聚成刀,也一樣是對方的身體的一部分。

罡氣能夠防禦對方的攻擊,難不成還能防禦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嗎?

所以化血神刀的詭異可以說是防不勝防,應該說面對化血神刀,只能強行進攻,擊潰血氣刀勢,而不是選擇防禦。

韓放被殺,之前出聲的那個人憤怒到了極致,強大的罡氣掌印宛若泰山壓頂一般的落下,威能強大至極,就連周圍的天地元氣都已經被撕裂。

在那一瞬間楚休就已經知道出手的人是誰了,所以他立刻開始退,急退!

別看現在他能夠輕易斬殺尋常的天人合一境武者,但跟武道宗師相比,雙方的差距卻仍舊是天差地別一般。

但是那一掌所覆蓋的面積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那一掌之威好似掌握乾坤,封鎖周圍所有的空間,讓天地元氣都好似變得粘稠無比。

幾乎不用看楚休都知道,這是聶仁龍的乾坤凌雲手,只手握乾坤,攬風雲!

避無可避,楚休雙目赤紅,瞬間踏入忘我殺境當中,周身魔氣罡氣凝聚,血煞之力與魔氣交織,阿鼻道三刀斬出,魔氣沖霄當中帶着一絲璀璨的威嚴神性。

這一刀足以重創尋常天人合一境武者,但在聶仁龍這種武道宗師的手中,卻是輕易被那他乾坤凌雲手所寂滅。

楚休毫不停頓,手捏智拳印,瞬間罡氣領域外放而出,布下天羅地網想要抵擋這一掌。

但智拳印那網羅十方的罡氣領域卻是連一息的時間都沒有撐到便轟然碎裂!

楚休面色不變,獨孤印施展而出,一瞬間楚休周身氣勢不動如山,而且大金剛神力的內力特質也是被他施展到了極致,使得楚休的周身都閃爍着一層金芒。

轟然一聲巨響傳來,乾坤凌雲手落下,楚休獨孤印所布下的罡氣防禦直接被轟碎,他整個人都被壓入地下,轟飛出去十餘丈遠。

從地下的大坑中躍出來,楚休的面色略有些蒼白,但卻沒有受傷。

當然這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這還是楚休第一次正面面對武道宗師級別的強者,結果一招過後,自己使盡了渾身解數,這才擋下了對方一掌,可想而知武道宗師,或者說是聶仁龍本身究竟有多強。

聚義莊那邊,聶仁龍一臉陰沉之色的走來,他身後還跟着聶東流以及幾名聚義莊的高手。

看到地上韓放的屍體,聶仁龍的面色簡直黑的能滴出水來。

其實一直以來聶仁龍都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但這次他們聚義莊的虧真的是吃的有些太大了。

孟元龍是他的結拜兄弟,更是他聚義莊的客卿總管。

其實對於所謂的結拜兄弟,聶仁龍還真不在乎,他的兄弟很多,活的死的都有,聶仁龍只在乎能給他帶來利益的兄弟,而不是擋了他路的兄弟。

孟元龍毫無疑問是後者,本身孟元龍的實力便不弱,更重要的是孟元龍乃是他聚義莊的客卿總管,這麼多年把聚義莊這麼多的門客客卿都管理的妥妥噹噹的,現在孟元龍死了,短時間內誰還能頂替上這個位置?

而韓放在他們聚義莊中也是數得上名號的高手,而這一次竟然也死在了這裡,接連損失兩名天人合一境的大高手,這對於聚義莊來說已經是傷筋動骨了。

聶仁龍看向楚休,上下打量着,半晌後才吐出了一句話來:“楚休,你好大的膽子!”

自己的兒子是什麼實力和心性聶仁龍了解,這楚休能夠三番兩次的讓聶東流吃癟,甚至是壓制聶東流,聶仁龍也不得不承認,此子在江湖年輕一代當中,也的確是一個人物。

而聶仁龍在打量楚休的同時,楚休也是在毫不客氣的打量着聶仁龍這個武道宗師。

論相貌,聶仁龍相貌方正陽剛,穿着一身金色錦袍,頜下留着短須,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站在那裡什麼都不說,看模樣便是正氣凜然的前輩宗師。

只不過外貌這種東西卻是不能用來評價一個人,相由心生這種理論有些靠譜,但有些卻也不準。

這個江湖上,像是楚狂歌這樣的真正俠士很少,但偽君子卻是很多。

聶仁龍就是一個偽君子,一個偽裝到了極致,甚至真把自己當成是俠義之士的偽君子。

昔日聚義莊五人聚義,結果現在卻是只剩下了聶仁龍一人,其他那幾人的後裔甚至都不知道到哪裡去了,這些東西可都是經不起推敲的。

但這些年來聚義莊在北燕之地闖下了極大的名聲,幫助來往過路的散修武者,不求回報,也是真的幫了不少的人,但是聶仁龍在暗地裡乾的那些事情又有誰知道?

楚休眯着眼睛看着聶仁龍,又看了聶東流一眼,淡淡道:“不是我的膽子大,而是有些人不想讓我安生。

聶東流,天下劍宗大會之上我給過你擊敗我的機會,可惜你沒有把握住,依舊只會在暗中玩這些鬼蜮計量。

正面交手你敵不過我,更是敵不過呂兄,一個只知道暗地裡玩這些陰謀算計的傢伙,成不了大氣。”

聶東流當然不會被楚休這麼譏諷兩句便失態,聞言他只是笑了笑道:“楚休,我聚義莊這次通緝追捕呂鳳仙乃是公憤,跟私人恩怨無關。

此人喪心病狂,劉家之人對他客氣招待,結果他卻是滅了劉家滿門,這等事情發生在我北燕,我聚義莊不能不管。”

楚休冷笑道:“呂兄滅了劉家滿門?可笑!無憑無據,就憑你聚義莊一張嘴也敢說這話?我關中刑堂最擅長偵破此類案件,你敢不敢讓我關中刑堂插手此事?”

聶東流淡然道:“別忘了一件事情,你關中刑堂只是負責探案的,而不是負責審判的,用到你們的時候,你們是關中刑堂的江湖捕頭,用不到你們的時候,你們便什麼都不是。北燕的事情,你們關中刑堂現在可沒資格插手!”

一旁的聶仁龍一擺手,淡淡道:“行了東流,不要跟他們廢話了,直接動手吧。”

楚休眯着眼睛道:“聶莊主你身為堂堂武道宗師,結果現在卻是對我這個小輩武者公然出手,這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一些?你難道就不怕有人說你以大欺小?

還有你敢動我,就不怕關中刑堂責難?”

聶仁龍負手而立,淡然道:“以大欺小?我出手擒住的只是敢殺我聚義莊弟子的狂徒,誰敢說我是以大欺小?

至於關中刑堂,若是楚狂歌還在,我倒是會給楚大俠一些面子,但關思羽,還不配我給他這麼大的顏面!

你若是老老實實在關中之地獃著,自然沒人能動得了你。

但你現在卻主動跳出來,在我北燕殺我聚義莊之人,這卻是在找死!

今日我對你出手,我倒是要看看,他關思羽到底敢不敢來我聚義莊要說法!”

聶仁龍草莽出身,用了幾十年的時間打下了聚義莊的江山,靠的是他的手段,同樣靠的也是他的實力。

若是面對沈抱塵、獨孤離那等真火煉神境的強者,聶東流或許還會顧忌着他們的面子,不敢對楚休動手。

但現在他面對的卻只是一個關中刑堂而已,說句不好聽的,關思羽還沒那麼大的面子聶仁龍讓步。

呂鳳仙站在楚休身旁,面色有些凝重道:“楚兄,我貌似連累你了。”

之前呂鳳仙求援楚休,他壓根就沒想到會引來聶仁龍這位武道宗師。

他若是知道這點的話,那以呂鳳仙的性格,寧肯是自己強撐也不會向楚休求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