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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崑崙魔教被滅之後,魔道雖然式微,但卻也是出了不少實力強大的魔道巨梟,這些人憑藉自己的實力攪動一方江湖風雲,鬧出的動靜其實也不算小了。

楚休的實力自然是無法跟那些魔道巨梟去比的,但他這次他所鬧出的動靜卻是實在不小,幾乎是耍了整個武林。

等到楚休的身份暴露時眾人才知道,龍虎榜第一和第二,竟然是一個魔道出身的傢伙。

有些激進的人甚至要求風滿樓修改龍虎榜,將楚休和林燁的身份都給剔除掉,但卻被風滿樓給拒絕了。

風滿樓的龍虎風雲至尊榜是風滿樓的招牌,這可是關乎到風滿樓的臉面。

在一些不太重要的排行榜單上,風滿樓做一些手腳還是可以的,不過面對這種整個江湖都知道的事情,風滿樓卻是敢去在這其中動手腳,那純粹就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

所以風滿樓只是將林燁這個排名給刪掉了,但卻並沒有把楚休也給刪掉,仍舊讓其位列龍虎榜第一。

不過風滿樓雖然沒有動作,但眼下江湖上卻是已經有了一絲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意思,楚休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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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齊河東郡,純陽道門的純陽宮內,幾名鬚髮皆白的老道士盤坐在大殿當中。

其中一名老道士一揮手,炙熱的純陽罡氣點燃了六根香,插在了大殿當中呂祖塑像前的香爐之上。

純陽道門呂純陽之名響徹整個江湖,道教一脈當門,能跟呂純陽比肩的道門強者屈指可數,遠的也只有天師府的始祖,初代天師張陵,近一些的也只有真武教的寧玄機而已。

這一代純陽道門的實力不算強,已經有了隱約沒落的趨勢,但純陽道門的底蘊也仍舊還在,雖然年輕一代實力偏弱,但老一輩當中卻仍舊是有着不少的高手。

此時大殿內幾名老道士,可全部都是武道宗師級別的存在。

那上香的老道士轉過身來沉聲道:“諸位師兄,外邊盛傳,那林燁便是楚休,這件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江湖,你們想必也都聽說了。

楚休在小凡天內殺我純陽道門弟子,甚至連真陽子師兄都死在了他的手中,如此侮辱我純陽道門,此事絕對不能作罷!

我想請幾位師兄聯名上書,請求掌教讓我出手,率領純陽道門部分弟子,攻打關中刑堂!”

這老道士乃是純陽道門的武道宗師虛陽子,算是真陽子的師弟,平日里跟真陽子的關係也是最為要好。

純陽道門出身的武者性情暴烈,之前真陽子的死就已經讓他們憤怒異常了,甚至他們還曾經想要去攻打隱魔一脈的一些據點泄憤。

不過純陽道門那位掌教跟其他弟子長老相比還是有一些理智的,他也知道,單憑純陽道門一家的力量去硬撼隱魔一脈有些費力。

就算能夠拔除掉隱魔一脈的一些據點,對方也不會傷筋動骨,相反他們純陽道門則會有更大的損傷和影響,所以便壓着自己手下的人沒動。

但這一次,那楚休戲耍了整個江湖,他們純陽道門若是再沒有表示,不光會讓整個江湖嗤笑,他們拿什麼去面對九泉之下的真陽子?

其他純陽道門的幾位長老聞言也都是群情激奮,不過這時一名打扮略有些邋遢的中年道士卻是推開門,看到這裡面的眾人,他笑呵呵道:“幾位師侄,開會呢?”

虛陽子皺眉道:“夕雲子,你在這裡幹什麼?”

在場幾名老道士都是露出了一副彆扭的表情來,傢伙可是整個純陽道門內,最不受歡迎的一個傢伙。

這夕雲子在純陽道門內輩份奇高,甚至比他們都要高一輩,可以跟純陽道門的掌教,和後山僅存的那幾位已經壽元將近的上代純陽道門強者平輩論交。

原因就是上代掌教不知道為何,臨終之時竟然收了這夕雲子當關門弟子,實際上他根本就沒聽過上代掌教一句話的教誨。

之前眾人還以為這夕雲子肯定是有着什麼驚人的天賦或者是能力,結果他四十歲才踏入天人合一境,雖然也算是很不錯了,但跟純陽道門的關門弟子相比,跟他們想象中的,可是差距太大了。

自身弱也就弱吧,這夕雲子還總是把輩份掛在嘴邊,一見到他們就師侄師侄的叫着,讓他們雖然憤怒但卻也沒有別的辦法。

夕雲子笑了笑道:“掌教師兄說了,事情傳出來,你們肯定要去找那楚休的麻煩,所以他讓我來通知你,你可以去,不用來打擾他閉關了。”

虛陽子聞言立刻大笑道:“還是掌教知道老道我的脾氣,去給掌教帶句話,這次我定然會拿到那楚休的人頭,將其帶回到宗門內,去祭奠真陽子師兄的!”

夕雲攤了攤手道:“你的話我會帶到,不過掌教也讓我給你帶一句話,你這次可不能調動太多的人,只有你這一脈的弟子等人可以去。

還有這一次無論楚休那邊是多弱勢,我純陽道門也不能率先出手,這麼多年了,我純陽道門當出頭鳥是徹底當夠了,這一次可不能在傻乎乎的往前沖了。”

虛陽子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他直接一揮手道:“行了,你去回報掌教吧,就說我知道了。”

夕雲子搖搖頭,看虛陽子這幅模樣就知道,他多半是沒聽進去的。

“虛陽師侄,不要拿掌教的話當耳邊風,我觀你印堂發黑,此行怕是有一些凶兆啊。”

虛陽子輕哼了一聲道:“就你這點修為也去研究卜算之道,你又能卜算出什麼東西來?別說那些不吉利的話。”

說完之後,虛陽子直接轉身離去,他身後,夕雲子無奈的搖頭嘆息。

掌教閉關這段時間倒是想明白了許多事情,但奈何整個純陽道門內,卻是有更多人不明白。

此時不光是純陽道門有所動作,大光明寺那邊也是如此。

上次在巴山之上,虛行被楚休以七魔刀重創,他便一直都在閉關養傷。

這一次聽到楚休的消息,虛行更是被氣的立刻想要帶着達摩院的武僧弟子衝去關中刑堂找那楚休報仇。

而在虛行身邊,金剛院首座虛言和羅漢院首座虛洪則是攔住了虛行,苦口婆心的勸道:“你自己去還罷了,你想要帶着整個金剛院的人去,怎麼也要先行去跟方丈或者是虛雲師兄說一聲,得到他們的同意再去吧?

你現在好歹也是一院首座,再這麼任性胡鬧的話,方丈一怒之下說不定都會直接把你首座的位置給拿下來的。”

虛行一臉怒色道:“方丈在閉關,虛雲師兄只考慮什麼大局,萬一他不允許我出手怎麼辦?先斬後奏,直接帶着人出手再說!”

虛言和虛洪都是無奈的搖搖頭,自從上次在巴山之上,虛行被那楚休以七魔刀重創之後,他心中嗔念好似越來越旺盛了,暴躁易怒,而且偏執無比。

不過虛言和虛洪也只能儘力拉着他了,大光明寺的戒律可不是兒戲,虛行若是真這麼胡鬧,大光明寺可是真的會剝奪他金剛院首座的身份的。

金剛院也不止虛行這麼一位武道宗師,其他人或許實力和資歷都不夠,但臨時頂上來還是不成問題的。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卻是從門外傳來:“我說你們兩個就是管的太寬了,有仇報仇,有怨就報怨,很正常的事情嘛。

不要慫,就是干,虛行師弟,師兄我支持你!”

兩人抬頭一看,正好看到穿着一身邋遢僧衣,拿着酒壺在那裡小口抿着,一副看好戲模樣的空執禪堂首座,虛渡。

虛言怒聲道:“虛渡師兄!你能不能別在這裡火上澆油了?還有你為什麼又偷喝酒?不對,你竟然還敢當著我們的光明正大的喝酒,我要去報給虛雲師兄!”

虛渡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葫蘆道:“虛言師弟,你又着相了,誰說酒葫蘆裡面裝的一定就是酒?糖水而已。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你心中有酒,看到酒葫蘆便想到是酒,我心中無酒,哪怕喝的是酒,其實也只是涼水而已。”

虛言和虛洪都是一臉無奈的表情,他們懶得去跟虛渡辯論,直接將虛行給拉回來。

不過就在這時,一個小和尚卻是進來稟報道:“幾位首座,聚義莊莊主聶仁龍求見。”

幾人對視一眼,就連虛行都停下掙扎,眼中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聶仁龍來他大光明寺幹什麼?

以往不是沒有其他門派的人來他大光明寺,不過大多數都是跟佛宗一脈有關係的門派。

聚義莊雖然也在北燕,但跟他大光明寺,卻是沒有什麼交集,之前聶仁龍可是一次都沒有來過。

虛渡靠着門框,懶洋洋道:“人家既然是來求見的,就先讓人家進來嘛,省得有人說我大光明寺禮數不周。”

那小和尚點了點頭,立刻帶着聶仁龍走了進來。

不到一年的時間,聶仁龍卻好似蒼老了十多歲一般,頭髮竟然已經全白,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冷冽的氣息。

在看到虛渡等人之後,聶仁龍二話不說,竟然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直接跪倒在地,沉聲道:“魔道賊子楚休禍亂江湖,無法無天,再下懇請大光明寺出面主持公道,聯手正道武林,共同誅殺邪魔,還天地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