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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懷說著,帶着還剩下的二十多個人,貓着腰,繞了一個大圓圈朝大石之後繞去。

“福伯,你怎麼樣了?”孫文麟蜷縮着身子,藏在大石頭和破車門搭成的三角中。

“咳,我沒事!”福伯咳嗽了一聲,喘息着說道,畢竟年事已高,經過剛才一陣高強度的戰鬥,福伯體力已經衰退了不少。而且,身上和手上的傷帶走了他不少血液。福伯雖然體力和意志力都驚人,但此刻也感覺疲憊不堪。

“少爺,您讓孫青他們快點,我沒有隻有一根針了,他們再衝上來,我怕是擋不住了!”

“福伯,您再堅持一下,孫青已經派了小隊繞過來了,馬上就要到達,他那邊也只需要兩三分鐘就可以突破敵人的防禦了!”

“那就好,一定要快!”福伯剛說完一句話,猛然警惕起來,因為他看到一群人正在一百米外從遠處爬過來。

這正在攀爬的一群人自然是盛懷等人,盛懷比這群小弟更怕死,因此繞了一個大圈子,從福伯飛針的射程之外慢慢向這邊靠近。

福伯並不知道大石之後的人已經全部繞到這邊,還以為另一邊仍然有人守在那裡,因此不敢繞到大石另一方去。

“開槍!”盛懷下命令道。

隨着他一聲令下,槍聲稀稀落落的響了起來,他們這夥人經過兩次集中射擊,子彈已經沒剩下幾顆了。

“盛老,還沒到射程之內呢!”有小弟小聲道。

他們拿的全是手槍,有效射程只有五十米左右,而他們現在,距離目標還有將近百米。

“哼,烏合之眾!”福伯冷哼道,絲毫不管懼這些槍聲。

“我知道!”盛懷冷哼道,“你們看到沒,那老傢伙沒放針了吧,你們趕緊往前爬,他一定是沒針了!”

隨着盛懷催促,小弟們向前爬行的速度又快了一些,到了將近五十米的位置,福伯仍然沒有扔針過來,小弟們頓時大喜:“果然是沒針了!”

“開槍!”盛懷一聲令下,槍聲驟然大響,如暴雨一般。

“不對啊,不是說沒子彈了嗎?”盛懷有些吃驚,還沒來得及詢問,只感覺屁股上一涼,隨即一陣疼痛傳來。接着,身邊爬行的小弟們紛紛哀嚎。

“不好,打過來了!”盛懷大驚,立刻忍着疼痛往右一滾,瞬間滾出五六米遠。

“咻咻咻!”子彈刺破空氣,發出一陣令人心顫的聲音,接着噗噗的沒入肉體中!可憐這群小弟,不少人根本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就上了西天!小部分沒被子彈打中的幸運兒,紛紛起來就狂奔,妄想逃走,卻不知道這樣目標更大,沒跑出去幾步,一個個便宛若被伐斷的木頭一般,一頭栽倒在地上!

盛懷伏在草叢中,伸手往屁股上摸了一把,拿到眼前看了看,只見鮮血淋漓。

“嘶,還好只是擦了一下!”盛懷有些慶幸,要是這一槍再偏一點,想想就覺得菊花一緊。

由於是黑夜,盛懷藏得這一片地方草又茂密,因此開槍的人並沒有察覺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至於發動這次襲擊的人,自然是土狼帶領的小隊。這隊人為了掩人耳目,花了幾分鐘的時間繞了個大圈子從後方兜了過來。正好看到一群人鬼鬼祟祟的趴在地上要攻擊福伯,土狼自然不會客氣,帶着九個隊員一陣突擊就把二十多個人全部突突了。

“福伯,我是土狼!”土狼大聲朝遠處喊道。

“土狼過來了!少爺,我們安全了!”福伯欣喜地道,接着朝遠處喊道,“土狼,帶着你的人快過來,少爺在這裡!”

土狼連忙帶人跑過去,與此同時,孫文麟也掀開車門走了出來,臉上露出一種劫後餘生的輕鬆。

“福伯,這次多虧您了!”孫文麟看着身上傷痕纍纍地福伯,感激地道。

“少爺,您千萬別這麼說,這是老奴該做的!”

這邊,兩人正在感激推脫,三百米之外,龍青站在一顆樹下,臉上露出瞭然的神情:“原來是孫文麟,真是狗咬狗啊!好看!好看!”

龍青又看了一眼伏在草叢中正慢慢往外挪的盛懷,低聲道:“可不能讓你就這麼輕鬆地跑了,得加點戲才行!”

說罷俯身撿起一塊小石頭。食指一屈,崩的彈出,如箭一般,朝二百多米外射了過去。

盛懷正在小心的挪動着,驀然感覺一縷勁風襲來,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感覺屁股上的傷口遭受重擊,一種刻骨銘心的痛感頃刻襲來。

“啊!”儘管知道此時決不能出聲,但盛懷由於劇痛,還是不由自主的痛叫一聲,這一出聲,便立即暗叫糟糕!

“誰!”福伯和土狼小隊的人都聽到這聲叫聲,紛紛轉身!

盛懷不敢再慢慢挪動,瞬間站起身,腳步交替如風,朝遠處狂奔而去。

“賊子哪裡走!”福伯反應最快,看見盛懷逃走的同時,瞬間追出。今天晚上福伯被一群槍手圍攻,打得分外憋屈,現在有一個漏網之魚,看起來身手還不錯,福伯哪裡肯放走,立刻就想追上去拿他泄憤。

兩人一跑一追,幾個呼吸間便出去數百米遠,短跑職業運動員要快上許多。

“趕緊分幾個人追上去幫忙!”孫文麟連忙道。

“是!”土狼立刻帶着三個人追了上去,留下六個人在原地保護孫文麟。

盛懷雖以陰陽手聞名,但腳力一點也不差,否則當初在吳庸別墅中也不會從龍青手中逃出去了。只是他屁股上受了傷,每跑一步都鑽心地疼,所以遠遠發揮不出巔峰的水平。好在福伯也上了年紀,腿腳不如之前利索,而且也受了傷,體力還跟不上,所以一時半會兒兩人竟跑了個旗鼓相當!

“閣下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暗算我家少爺!”福伯一邊跑一邊咬牙道。

盛懷卻不理福伯的質問,只是一個勁兒的咬牙悶頭跑,心裡卻把剛才暗算他的人罵了個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