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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蓬萊島三仙山本來好好的,能來這個鬼地方,到底是羅睺的傑作,還是偶然的機會呢?”水仙子有點迷茫的看着餘波,顯然對遇到冥河老祖這件事有些耿耿於懷。

“我覺得不是巧合,怕是羅睺對我們做了什麼。表面上他是為了報復通天教主為首的碧游宮,私下或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說我們身上的三聖獸血脈。”東皇璽道。

“冥河老祖作為混元大羅金仙,便有聖人獨有的手段‘聖化天’,我擔心他一旦使用出來,任憑我們的實力有多精進,都會成為掙扎不掉的命運。”東方雄道。

“所以我們必須出手,哪怕是儘力拖一拖也好,機會永遠是需要爭取的。”東皇庭剛毅的道。

此刻,冥河老祖並沒有死去,只見天空像波浪般一動蕩,一道由無形化為有形的身影便逐漸顯露出來。這人不匆不忙,悠悠然的擺動雙手,一副高手居高臨下狀。

他正是冥河老祖,不僅渾身無恙,似乎連精神也好了許多。

“你們以為能殺得了老夫?在聖人的面前,僅憑你們的手段,實在是太嫩了,連老夫都不忍去哂笑。”

“哂笑?你是說自己嗎,老頭兒?一名混元大羅金仙對地神境的修行者大動干戈,這才是天地間值得哂笑的事。”東皇玉說著,手中玉皇璽一祭,便山嶽便砸在冥河老祖的頭頂上。那老頭子左手猛然一掌向璽印擊出,那玉皇璽斤就搖晃了幾下,金光射發,一時間竟停住了。

東皇玉大吃一驚,手中九星劍“着”的一聲拋出,那長劍化作一道虹光,狠狠地朝冥河的胸膛扎去。

作為聖人,冥河老祖恰如其分手一抬,一道神聖的護體光罩將身體包裹起來,縱使九星劍如何用勁,也傷不了他分毫。

“此璽雖是異寶,可你的修為太低,根本發揮不了它原有的混元威力,還是再回去修行幾百年再來吧!”冥河老祖雲淡風輕的道。

“可惡,想不到他一入混元,我的手段便全然失效了,否則我定將他腦袋砸個稀巴爛!”東皇玉狠狠說著,雖然無可奈何,但他的雙手還是全力掐訣操控着玉皇璽和九星劍攻擊。

黃金策手一揮動,袍袖一飛舞,一柄合鞘的古劍便在手中。

“起!”黃金策右手一發力拔劍,刃光出鞘,無數絲絲縷縷的玄絲便從劍身散發開來。他果斷一出手,凌厲一斬,一縷縷玄絲飛射而起,頃刻之間就將冥河老祖的雙手給死死纏住了。

冥河老祖看着玄絲纏手,駭然大驚,失聲道:“玄絲劍,竟然是玄絲劍!此劍內納陰陽五行八卦,玄絲更是陰陽五行繩,只可惜已認主了。若非老夫有幸入登混元,恐怕也少不了受它的影響。”

黃金策吃力的控制着玄絲的纏繞,顯然對上聖人還很吃力。

東皇璽一步踏前,右手向空間戒指一探,一柄柄飛刀突然出現,在他的周身附近快速飛旋,一股股鋒利的殺伐便兀自散發。一共是十二柄飛刀,柄柄如芒而動,竟激起了巨大的罡風。

東皇璽雙手一揮,一柄柄飛刀規矩排列於身邊,他手指臨空向冥河老祖一點,一柄飛刀電光般射出,一下子就射在冥河的護體罩上。

一柄,兩柄,三柄……十二柄!東皇璽的十二斬仙飛刀紛紛射至,在護體罩的周圍射得“叮叮噹噹”亂響,好似下了一場金鼓交擊的陣雨。

“好強的聖人護體罩,我的‘靈卜榜’竟然尋找不出一絲破綻。”東皇璽驚訝的道。

“十二斬仙飛刀!好厲害的小子,居然這個短時間就徹徹底底領悟了。只可惜遇到了老夫,哈哈哈哈……”

東皇璽臉色異常難看,但也無計可施。

這時,東皇庭一步步向前走去,活像無比平凡的青年,渾身毫無殺氣與波動。

他的眼神瑩內斂,他的身反樸歸真,而目中無精光,普通到普通,自然到自然。

慢慢的,東皇庭的雙手緩緩抬起,連所掐的訣都毫無波動。

一瞬之間,天地如有規律而動,萬物像有靈魂而活,天地萬物無不相契,無不自然,一股股無明又無形的力量倏然以東皇庭開始生髮、爆發。這正是由二十條峽谷領悟的“自然廿道”。

東皇庭訣指一揮,天地萬物皆受其控制,二十道自然之力悉數擠壓在冥河老祖的護體聖罩上,

自然廿道,在東皇庭看來,其實就是暗合天地萬物的碾壓力,這種威壓來自於天地間的八卦、五行、陰陽、甚至是混然一體的太極,這是一種境界神通溝通天地萬物的道法,因其自然無礙,故為自然道。

可冥河老祖見此卻大驚失色,心胸間更是掀起了洶湧澎湃的波濤。這是溝壑縱橫的萬水千山,這是天地萬物的渾元之體,這是有生無無生有的太極兩儀,是大道之力,是真正的規則之力。

他知道東皇庭的悟性極高,但時日尚短,還不能徹徹底底的領悟天地萬物的規則,也就是說這小子還停留淺顯的地方,假以時日,必定會領悟到核心處,那時必會成就屬於上仙的獨特大道。

見幾人聯攻不下,東皇明月盤腿坐地,將五行琴放於膝上,雙手凝着玄氣,微妙的氣韻便生髮。她青蔥般的玉指一撥琴弦,天籟之言頃刻間悠悠蕩蕩飄於天地間,就連整片圃域之百花都開始顫動起來。

葉動花動香氣飄動,萬物隨琴伴指而動,其節奏如出一轍,是那麼的和諧,那麼的合拍,那麼的動聽。

這一彈,天地萬物皆受琴指影響,連冥河老祖這位聖人也不例外,他的元神彷彿在不知不覺中沉浸進去,猶如進入了一個夢幻……

在冥河老祖的夢裡,金平是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攤上了黃太偉這麼個大舅哥,每次逮到他都像是冤家一般,金平這些年受了多少的欺負,他自己都數不清了。

要說起來,誰讓金平自小就喜歡黃家的小閨女黃清荷呢。

十來歲上偷看黃清荷換衣服,差點沒被黃清荷的哥哥黃太偉打折腿,從那以後金平就害怕這個將來的大舅哥。

二十來歲,金平便託人去求親說媒,那時候金平和媳婦黃清荷早就兩情相悅,連“親密”的事情都做了幾次了,兩家人心照不宣。

可這黃太偉偏偏從中作梗,慫恿着爹娘使勁兒要彩禮,說金平喜歡自家妹妹,砸鍋賣柴他也願意娶,不要白不要!

好不容易將黃清荷娶進門,金平家裡被搜羅得精光,豐厚的彩禮送過去,倒是便宜了這個大舅哥黃太偉,沒多久就娶了一個白胖的女人做媳婦。

黃太偉和媳婦是一對兒好吃懶做的,性情相投,幹什麼什麼不行,吃什麼也什麼都不剩,還嫌爹娘天天嘮叨,同住一個村子裡,竟然鬧着分了家。

分家以後,金平的岳父岳母的大事小情全要靠他這個女婿張羅照應,這還不算,連着大舅哥黃太偉家的事,金平也得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