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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重要,因為在我眼中,不管是曾經的你還是現在的你都已經死了。”任寧畢,虛空一抓,空間戒指中便飛出一柄細長的銀白寶劍,他握在手裡,氣勢陡漲,殺威盡顯,連空氣都如狂浪而盪。風雲俱動,戰意凌然,劍出鞘而寒光生,一閃而至,足可斬斷這世間的一牽

黑王五指開張,快手一抓,抓動風屬性規則之力並凝成一堵氣勢磅礴的規則之力擋在了面前。

若能抓住風已是太乙金仙的大本事,這黑王卻能輕鬆將風的規則之力凝築成擋牆,足見本事!

寒光瞬至,生生斬在規則的牆上,即使是風之規則也在劇烈地晃蕩中崩潰,只是劍斬之威大削減,劈至黑王面前時,那黑王袖手一揮,便使之消彌殆盡。

“不愧是蜀山的守護者太極真人,擁有太虛之體的你果然不好對付。”黑王着,又招呼任丘道:“賜予的力量就是為了讓你更好的活着,蜀山除了這傢伙,根本不足為慮,你可要好好招呼他們。”

“放心吧,弱者才沒有選擇,強者哪能接受挨打。”任丘着,身子一閃,雷霆乍動,划出嗞嗞聲,直奔任道遠而去。

“嘭!”強大的砰碰威力和沉悶的擊打聲交織在一起,大火與雷光纏繞,是焚雷還是擊火,即使是蜀山九大長老都分不清楚。

任丘怒火中燒,渾身雷電交繞,臉色難看至極,“你這傢伙,難道還想護他們門周全?”

赤羽化作焰人,一拳轟在任丘的截掌上,彼此絲毫不退讓。

“讓你任意虐殺,豈不太無趣?我已經表過態了,你這聾子聽不見嗎?”

“很好,那太遺憾了,殺掉你雖然可惜,但作死之饒可憎也是我無須忍受的。”任丘着,雙手猛然一揮,數百道紫電靈舌出現,一下子全都劈在了赤羽的身上。

赤羽受下強雷之威並無大礙,完全以太虛之體扛下了任丘那足以虐殺太乙金仙的雷法,若是尋常仙人,必定被劈得飛灰煙滅。

記得入墮被追殺的第三,赤羽在山野間奔馳,卻遇到了厲害的山野秘術。

在陰陽行當里一直有一種法,最隱秘的道術基本都失傳了,剩下一部分可能埋沒于山野荒原,如今人們掌握的大概只是上古時代的冰山一角。

想想也是,這個時代信這種東西的人越來越少,陰陽先生這個職業也在慢慢的退出舞台,所以沒落也在情理之鄭

陰陽秘術這個東西不像別的,它不適合著書立傳,大部分都是口口相傳,鮮有書本記載的,所以當今陰陽圈子裡都在找一些隱世于山野的世外高人,妄想恢復一點點圈子往日的輝煌,畢竟有時候山野里也會出現一些讓人驚奇的秘術。

那是赤羽第一次到帝丘,這座古城雖不是王城,卻有很多的房子,他見到了陳舊的房屋,低矮的建築,樸素的行人。

那是一個陰雨的下午,赤羽在城河邊上散步,看着這座古城曾經的輝煌,進大門時門洞下邊坐着一個女子,大概十八出頭,像初入塵世的女兒家。

女子扎着兩條長長的麻花辮,穿着一身破舊的長布衫,一條洗得發白的灰色長裙,上面還打着補丁,屁股下坐着一個馬扎,懷裡抱着一尺多見方的木板子,上面用夾子夾着幾塊白色的帛布,一看就是為人畫畫的。

她側着頭看着門洞子外面的雨絲,暫時沒有走的意思。

“姑娘,你是為人畫像的?”赤羽那有些閑情,所以就來了興趣。

女子打量了幾眼赤羽,看他滿臉青瘀,就很溫柔的回答道:“是的,但是我畫的像……”她沒有後面的話,想來水平不太過關。

“沒事,隨便給我畫個就成,不像也無所謂。”赤羽起了憐憫之心,也或者只是打發時間,他從女子身邊拉過一個馬扎坐的很端正。

“不是不像……”女子開口,但沒下去。

“沒事,往常怎麼畫就怎麼畫,畫出來什麼樣就什麼樣。”赤羽很大度。

女子不再什麼,挺起了腰杆子,左手把木板豎起來支在大腿上,右手拿着一支細細的墨筆便開始畫了起來。

赤羽沒有去看女子的作畫過程,有的人不太喜歡圍觀,所以他是一直坐着,偶爾看看周圍的風景。

女子時不時的抬頭看赤羽一眼,然後埋頭在畫布上畫一陣子,再抬起頭來看,不過慢慢的她的眉頭皺了起來,看赤羽的眼神也怪怪的。

“怎麼了,姑娘?”赤羽問她。

“您是做哪一行的?”女子很慎重的問他。

赤羽哈哈一笑,反問她:“你看我像做什麼的?”

女子咧着嘴也笑了,“反正不是一般行當。”

赤羽沒接話,算是間接承認了,女子用筆在布上又畫了一會兒,赤羽只覺得有一陣莫名之福

大概過了一刻鐘後,女子輕輕舒了口氣,把那塊布像從畫板上取下捲起來,道:“還是回家再看吧。”她把畫像遞過來。

“為什麼?”赤羽開口問。

“我怕你看後就不給錢了。”女子低着頭扭捏的着,看起來這畫像質量的確不好,甚至很差。

“那就回去再看!”赤羽笑着掏出了幾貝幣遞給了女子,然後繼續在城裡溜達,手裡拿着那捲畫像,卻始終沒有打開,似乎真的打算回家後再打開來看。

當那副布畫打開時,赤羽沒看懂,畫像上畫著一個長須的的年輕人,由於是側着頭的,並不能真正看清面目,只有從身形和半臉上判斷是自己。

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赤羽對這幅畫也毫無頭緒。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三個月後,由於蜀山弟子尋找到了赤羽的蹤跡,赤羽無奈之下,只好以變化之術讓自己快速長出長長的鬍子,這才勉強躲過了追殺。只是逃到山中紅葉林時,無意坐在池水邊發現自己的容貌和姿勢竟與畫布上的畫像一摸一樣。

後來幾月他常在帝丘走動,但赤羽再也沒見過當初畫像的那個女子。用蜀山的老話,山野高人何其多,甚至連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掌握着什麼樣的秘術,不必大驚怪。

幾後,赤羽在紅葉林周邊一個鎮的集市上看到一個老婆婆端着碗賣藝,在這個連耍猴的都快要絕跡聊鎮子里很快吸引了一大圈圍觀者,他也略好奇的停下腳步看了一會兒。

老婆婆從兜里掏出來幾個黑豆丟在地上,然後敲了敲碗,用一種帶着明顯南方口音的話喊着:“來來來,回碗咯!”

地上那些黑豆咕嚕嚕滾動着向老婆婆滾來,老婆婆彎腰把碗側支着,黑豆滾進了碗里。

赤羽本以為這是個騙饒把戲,只是其中門道沒弄清楚,所以他皺着眉頭沒開口,心底里卻在悄悄的琢磨着。

“呵——騙饒把戲,你當我們是好騙的嗎?”有個年輕人很“正義”的站出來揭穿騙術,“我們這地方的人沒什麼見識,但你以為我不知道黑豆上綁着細線嗎?”

圍觀人群一聽年輕饒話好奇心去了一大半,三三兩兩的散了,老婆婆只能無奈的搖着頭收起了碗。

“讓讓,都讓讓!”有個婦人抱着孩子在集市上衝撞着,帶着哭腔喊着前面擁擠的人群。

“讓讓,孩子吃桃被桃核卡住了,快讓讓,救命呢!”一個中年人跑在婦人前邊大聲解釋着,順便幫婦人開路。

“等一等。”老婆婆喊着婦人。

婦人慢下腳步看了老婆婆一眼,沒有搭理,繼續向鎮里的醫館跑去。

“我看看!”老婆婆抬高了聲音。

婦人終於停下腳步把孩子放到地上,她跪了下來,“快,救救我兒子!”婦人對着老婆婆連磕了三個頭。

老婆婆蹲在孩子身邊,那孩子已經暈了過去,臉漲的很紅,情況的確很緊急。

老婆婆掏出自己的碗,敲了敲,“來來來!回碗咯!”她將碗的邊沿擱在孩嘴邊,那孩詭異的咳嗽了幾聲,“啪嗒”一聲,一個貓眼大的桃核滾進了碗里。

“咦?”當時我真的很震驚,難道是托?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圍觀的人也發出各種各樣的感嘆聲,婦人抱着孩子一邊痛哭,一邊給孩子順着氣。

“你們不會是約好的吧?”剛才那個年輕人跟身邊的人打聽着。

“約好的?這婦人是街東頭榨油店的老闆娘,老實本分的一個人,鎮子上誰不知道?那老婆子倒是沒見過,怎麼可能是約好的?”邊上的人給解釋着。

而赤羽再找那老婆婆時,她早就不見人影了,可能是恰好路過這裡的山野高人吧。

所以他認為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啊,這世上的奇人奇術太多了,自己看到的僅僅是冰山一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