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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輩人的研究和追尋,阿海現在無疑已經站在了寶藏大門口,只差閔學那裡的“臨門一腳”。ω

剖析完畢,阿海目光殷切的看向閔學,“閔警官,你該不會食言而肥吧?”

閔學沒着急給答案,又問了個問題,“那麼卡羅琳、哈維、克萊斯特這些,又是什麼人?別告訴我他們是你找去尋寶的幫手,我還不瞎。”

就知道沒那麼簡單,然而最想得到的消息就在眼前這人的腦子裡,阿海沒有任何辦法。

但阿海還是沉默了幾分鐘,猶豫再三才說了起來。

“一個組織,名為‘hope’的組織,你說的這些人,都只是這個組織的wàiwéi成員,最底層的‘獵手’。”

阿海的話讓閔學蹙起了眉頭。

又見“組織”!

最近“組織”一詞的出現頻率是不是有點高?

“獵手?”閔學重複了其中兩字。

阿海微微轉了個身,疼的直嘶嘶,隨後認命的道,“沒錯,獵手,顧名思義,為組織獵取獵物的低端存在。”

“獵物...”,閔學並沒把這個詞彙當做普通意義來理解,“你是說這些人存在的意義,就是為組織提供物質保障?那你與這些人合作,豈非與虎謀皮?”

阿海聞言自信一笑,“你覺得在‘那些地方’,他們人再多又能耐我何?”

行吧,這世上確實有許多用科學無法完美解釋的東西,老祖宗流傳下的道道哪有那麼簡單,這也不算盲目自信。

“可你在‘那些地方’被我抓到過兩回”,閔學古井無波道,“而且這次還差點掛了。”

嗯,就是看不慣這臭顯擺的模樣!

阿海果然臉色一苦,覺得傷口更疼了...

碰上這樣的變態,無論智商還是武力都生生被壓一籌,你還能怎麼樣?只有認了啊...

“hope,希望,很積極向上的名字啊...所以這組織到底是幹嘛的?”閔學似乎對阿海口中的組織很是好奇。

阿海噎了噎,“閔警官,你真覺得用一個落款能換出這麼多問題來?”

“解惑罷了,”閔學微微一笑,“相對於你而言,我並未得到任何實質性的東西。”

阿海再度沉默,閔學也沒催。

在氣氛安靜到船艙里只能聽到連綿不斷的海浪聲時,阿海似乎忽然想通了。

他展顏道,“所謂見者有份,這樣吧閔警官,無論從那張藏寶圖上得到什麼,我都分你一半,怎麼樣?”

挑眉,並未有即將得到一大筆意外之財的驚喜,閔學聞言反而有些意外。

這“hope”,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竟讓朱良海寧願分出一半的“金山銀山”,也不想多透露半個字?

“嘉慶己卯年六月十九作於四時亭,”閔學並未再考慮,麻溜兒的說道。

“什麼?”

阿海驚愕,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本以為閔學不會這麼爽快的給出答案。

畢竟從之前幾次的接觸,無論怎麼看,這位都不像是個貪財的主兒。

似乎知道阿海心中所想,閔學笑的更燦爛了,“不信?其實只要是人,恐怕都挺想見識見識金山銀山是何其壯觀的模樣。”

“......”

這個人,總是有辦法讓人出乎意料!

真假無用懷疑,通過落款,早已將那張圖爛熟於心的阿海很快在腦海中定位到了一個精確的地點。

這點,不通此道的人根本無法造假。

而經過前後兩次生死歷險,阿海深知閔學確實對五行風水一竅不通。

所以他很肯定,閔學口中的落款一定是圖上的原內容。

“看在我這麼爽快的份兒上,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又是怎麼受傷的嗎?”

閔學斜靠在船艙上,神情悠閑,一點兒都看不出來是能問出這麼八卦問題的人。

但到了阿海這,閔學的問題顯然一點都不八卦。

再度苦笑一聲,阿海嘆了口氣,“就知道你不會輕易放棄。”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閔學這一手玩的不錯。

阿海顯然也不是不講究的人,他繼續道,“沒錯,由於之前沒有準確的解密密碼,我只能根據那張圖,在全球定位了數個藏寶地點,這附近也是其中之一。”

這回輪到了閔學露出“你在逗我”的表情。

真的假的,一個明朝的寶藏,你特瑪找到了南太平洋上?

雖說明朝航海業是挺發達的,還曾有鄭和下西洋的壯舉,但你確定在其將近滅亡之際,還有這此等財力物力把家底運到這種當時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阿海老臉一紅,弱弱解釋了句,“在沒有解密關鍵前,我只能把所有可能的地方都盡量列出來,一一找過去。”

明白明白,祖祖輩輩都找下來了,只要有一線希望,怎麼可能放棄。

閔學收回表情,表示理解,“所以你這次的合作方還是hope組織?但經曆數次失敗,對方終於沒了耐心?”

不得不說,這猜測還是靠譜的,起碼阿海沒反駁。

而且人家組織再怎麼家大業大的,也禁不起你接二連三的造啊。

想想光是南雲,就折進去了多少人?

能忍到今天才動手,這個組織還是挺“溫和”的。

“明天這船會經過維提島,你可以從那裡上岸就醫或者選擇直接離開,”閔學站直身體,準備離去。

阿海揚頭奇怪道,“你就不問問那寶藏的最終地點?”

“問了又能怎樣,那是你的主場,記得你答應的事情就好,”閔學的聲音從船艙門口傳來,漸行漸遠...

用...一半寶藏換取的事情嗎?

阿海俯卧下去,埋在枕頭裡的臉笑的不知是何意味。

自己祖祖輩輩追尋的東西,在他人眼裡,竟是如此的...不屑一顧。

閔學果然沒再來找阿海,仿似從沒在海上救起過這麼個人般。

阿海的隱藏功力也不是蓋的。

第二天一大早,在途徑維提島時,愣是沒驚動任何人,就消失不見了。

遊艇則在船員駕駛下飛速駛入婚禮舉辦島嶼,這速度仿若映照出了新郎官那急迫的心情。

艷陽高照,萬里無雲。

今天可真是個適合舉辦婚禮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