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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單所處的總指揮中心,與中央廣場相距約三公里。

他囑託指揮中心的值班人,務必保持高度的警惕,時刻掌握各處的情況。

其間,幾個人提議關閉開國大典儀式的直播,如此一來,市民必能自行散去。

良單認為不妥。中途停止轉播開國大典,這不僅扇自己耳光,而且危險極高。

強行關閉直播,極有可能引發大規模的動~亂局面。

“我們保持各處的直播,大家不必討論了。”良單制止眾人關於關閉直播的討論,“目前,只是中央廣場鬧事,其他廣場的市民都很正常。我去中央廣場,這兒交給你們。你們一定要看好,一有情況,立馬通知各處的警察。”

“是!”眾人明白建言無用了。

良單坐快速電梯,到了街道,立馬奔跑起來。

跟隨的幾個人,看着新任市長一溜煙不見蹤影,瞪大了眼睛。

“我們坐車去。”

“只能是這樣了。”

“又是一位高人。”

三個人說著良單的厲害之處,上了一輛陸空兩用的車,直接飛着去中央廣場。

良單則是一邊跑一邊想這次失誤。

南東城不同於白市,部分市民不可能短時間接受建國。白市可以組織全部市民上廣場光看開國大典,而南東城不行。

良單當初考慮到了這點。為此,他不去做別的事情,專門組織了隊伍,清楚隱患人。

良單以為排查出了要搞動作的人群,既然建國,那就搞與白市一樣的形式。

誰料?民眾不亂,而這政府職員突然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良單自行決定讓市民到廣場觀看開國大典,是為了增加他們的認同感。

然而,千算萬算,算漏了政府遺老。

一個好的出發,被這班遺老攪渾了。

不到三分鐘,思考中的良單就到了中央廣場。

“市長!”隊長滿頭大汗的彙報,“廣場的面積很大,即使我們採取封閉措施,難免沒有人出去,或者附近的人得知這兒的情況。”

“封閉就好了。”

良單看看三步一人的局面,將廣場團團的圍住了。如此一來,裡面的人想出來,不容易。唯一要防止的是外面的人。

“有沒有警員進去了?”良單看着人山人海的場面,不禁皺眉,“這局勢恐怕不利。我們要進去,摸~摸情況。”

“已經派了一隊人馬進入裡面,不過……”隊長看看人滿為患的廣場,“我想他們肯定遇到麻煩了。”

“怎麼說?”

良單望望人潮。

“他們身上佩戴了監控攝像頭、對講機等等。進去了兩分鐘,就失去了聯絡,到現在沒有任何反饋。”

“他們極有可能被裡面的人控制了。”良單眉頭又是皺,“這樣吧!我先進去查看情況。”

“市長!你進去太危險了。”隊長阻擋道,“裡面什麼情況,我們不清楚。各處的監控攝像頭也被他們搗毀了。”

良單聽到隊長的話,看看旁邊的監控屏幕,確實看不到細緻的場面,只有一個大概的場面。而這大概的場面,不看監控視頻,也能用人眼看清。

“廣場中有多少人?”良單穿着防彈衣。

“不少於五萬人。”

“人數確實不少。”

良單嘴上說得很輕鬆,心裡卻打了一個冷顫。

五萬多人,鬧起了,肯定不是小事。如果控制不好,說不定這股火蔓延到其他廣場,那麼南東城勢必又陷入雜亂無章的混戰。

開國大典正進行着,南東城又是主要的城市。或者,嚴重一點說。白國成立,缺少了南東城,單一座白市,只能自個兒玩了。要與他人搶天下,痴人說夢。

“再加派警察。”良單穿戴完畢,“里里外外起碼要三層警力。目前的警力,廣場一旦大規模的爆發起來,肯定要吃虧。”

“是!”

“我進去了。外面的維護,一切交給你了。”

“市長!你一個人?”隊長說,“我加派人手。”

“不用。人多了,不好辦事。”

“記住!做好最壞的打算。”良單鄭重地說,“一旦裡面的人與警察發生衝突,就地槍斃。該流血就流血。”

“市長!這……”

“這兒的人是政府職員,與其他人不同。他們帶頭鬧,一定要見血,否則,我們控制不了局面。”

“是!”

良單獨自一人走進人群中央。

廣場中央的人都看着舞台中央。偶爾有人看看持槍的警察,也不多加留意。

這樣一來,一身休閑裝的良單,很輕鬆地走進去了。

他擠開人群,一直往裡走。一路聽着人們的吶喊。

“白市人滾出南東城。”

“白市人滾出南東城。”

“我們是南東城人,南東城我們說了算。”

“打死這走狗。”

“我們衝出去。”

“……”

良單聽着各種罵人的話,詛咒的話,一路到了舞台中央。

呲呲……

即使人群中聲音多嘈雜,老頭自然的火勢仍然在。

良單不發話,而是靜等一會兒。他看到有人拿出汽油往快要燒盡的死人堆澆。原來一直燃燒,是有人一直給死去的老者加油。

看來,這舞台中央的人早有預謀。

“大家都是南東城人。”一位人高馬大的男子叫喊着,“老者的死亡,是為了證明南東城要自己做主,而不是成為白市的奴隸。”

“對!不能成為白市的奴隸。”一位肥胖的中年男子接話道,“一旦南東城成為白國的一座城市,我們就是白市人的魚肉。他們怎麼對我們,你們清楚嗎?”

“不清楚。”很多人附和道,“我們不做白市的奴隸。”

“大家看看這十幾個警察。”一位瘦瘦地婦女說,“他們是白市的人。南東城的人會加入警察嗎?不會!我們都是政府的工作人員。我們很了解白市,不能做亡城奴。”

十幾個警察蹲在舞台上,身上的所有裝備被卸掉了。

“各位官員。”一位警察喊道,“你們不能胡鬧。這白市的人,對我們南東城沒有做過什麼。我也是南東城人,你們不能這麼做,聽我……”

“走狗!”有人將手中的瓶子扔向他們。

“打死他們。”又有人高呼道,“打死假扮南東城的白市人。”

“我們真是南城城的人。”頭破血流的警察高喊,“我們的家也在這兒,也是這兒成長起來。”

“走狗!假扮的人。”一位滄桑的婦女手中握着一把亮亮的刀,突然走上舞台,“我的兒子是士兵。黑衣人管這座城市時,他活着。現在,白市的人來了,我連他的屍體都沒有找到。”

婦女舉起手中的刀,面向舞台下的眾人。

“你們說?我們能接受白市的人嗎?我第一個不同意。今天,我先殺了這些走狗。”

中年婦女持刀,緩緩地走向蹲着的警察。

良單發現沒有人去阻止這婦女的瘋狂舉動,反而是破口大罵著,鼓勵她去宰了這十幾位警察。

“大姐!大姐!”警察不顧仍來的物件,抬起頭,喊道,“你不能殺人。殺了我們,你的孩子也回不來。我的兒子也是士兵,到今天,我也沒有找到他的屍體。大姐!大姐!”

“狗~娘養的。”婦女罵道,“走狗。今天,我第一個殺了你。”

“殺了他。”台下有人厲聲道,“殺了他。他的話是騙人。”

“殺了他。”

“殺了他,殺了他們,殺了所有警察,我們衝出去。”

此時,良單看見舞台中央的大屏幕,播放着市長和首長進行閱兵儀式。而這廣場,卻是人人喊着殺警察的聲音。

婦女的刀尖架到了最左邊警察的脖子,仍舊沒有人阻止婦女。反而,他們喊殺聲越來越大。

良單不能等下去了。一個躍升,上了舞台。又是一腳,踢飛婦女手中的刀。一氣呵成,行雲流水。這個過程只用了十幾秒。

舞台周圍的人,暫時陷入了沉寂。

“你們全部人是政府的職員。”良單抓~住機會,講道,“這樣做?只會毀滅南東城,如果你們熱愛這座城市,第一件事情,不要鬧下去。你們這是胡鬧。我不清楚你們受到了誰的蠱惑。但我認為,你們這是魯莽行~事。這樣做的後果,你們自己想想也清楚。聽我……”

“聽你嘛了個比。”一位男人罵道,“你們白市吞了我們城市,想讓我們成為你們的奴隸。休想,我們南東城人不怕死。”

“對!我們南東城人不怕死。我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再過幾個小時,我們的行動,肯定引得全城人民的歡迎。”

“虧你是政府官員。”良單的聲音大得舞台周圍的所有人聽清楚了,“你們這是無理取鬧。我最後一次重申,停止你們的鬧劇。我一概不追,否則,休怪我們的鐵腕手段。我想,你們不想見到血。”

“我們不怕血。”

“血洗中央廣場,喚醒全城的市民。”

“血洗中央廣場。”

呼喊聲中,婦女揉着手腕,重新拿回刀子。她一步步走向良單。

“你不配做我們的市長。你不是南東城人,不配當我們的市長。”婦女眼神滿是憤怒,“我第一個殺了你。”

良單無奈的搖搖頭。

“我一定要為兒子報仇。”她舉起刀子,“我要殺了你。”

“愚昧。”良單厲聲道,“枉為人世。”

“光明堂皇,也遮蓋不了你們骯髒的手。”

婦女舉起刀子,刺向良單。

“比奴隸都愚昧。”良單猛地看向她,“虧你是官員。”

“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