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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罰好眾師弟,柳輕舟又道:“長安。”

長安忙接道:“我在。”

柳輕舟抿了抿唇,也不好糾正長安這句“我在”。其餘弟子未說什麼,他便當做沒聽到:“打坐結束後跟我來一趟。”

長安還在笑着的臉頓時複雜了,她看着柳輕舟,這人卻是輕輕錯開她的注視不願看她。

“是。”

楚幕在旁看着這場恍如鬧劇一樣的美色誤事,直在心裡連連嘆氣,又默默沖長安豎起了大拇指表示讚歎,讚歎,佩服佩服。

接下來一個時辰打坐倒是寂靜無聲,莫說聲音,連個喘氣聲都比方才輕了好多。眾人面不改色,努力在心裡默念清心音,好讓自己目不斜視,全心都在打坐悟事之上。

時辰過得倒也是飛快,眨眼便過。結束後一行人便被楚幕領着去後山練劍,長安則是隨着柳輕舟來到忠念閣後院一間雅閣。即便沒有柳輕舟喚之,長安也是沒有必要跟着去的,畢竟她並非真正清山殿道仙,劍章也只允許自家弟子學習,而她看看聽聽,記記那些所謂清心音,除污音什麼的就行了。

柳輕舟在前過了一條廊坊開門,長安在後乖乖跟着進去。

清山殿幾乎所有房間如出一轍,裝飾模樣一模一樣,絕對絕的夠乾淨,整齊。

長安默默關上了門,屋裡只有二人,柳輕舟在一層書架上找尋古卷,淺淺眸色波瀾不驚,側臉俊美壯闊。

這樣的美色在前,又只有二人在江安嘻嘻笑着又開始不着調:“姐姐,你說你特意不讓其他人進來,只許師妹我一人跟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所謂男女授受不親,姐姐你這樣是不是想……”

她不着調的話還未說完,柳輕舟便已尋好了古卷遞到她很少。

拇指般厚,面紙被一層老黃紙頁包着,泛着淡淡黃色,一看便知擱置了許久時間。

“這是什麼?給我的?”

柳輕舟點點頭,道:“清心音,除污音,乃至有利於修行的丹果裡面都有記載,此後你便每天讀這便可。”

長安有些不明白:“姐姐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意思。”柳輕舟緊抿着唇,猶豫兩下,又道:“別對他們笑。”

“……”長安愣了下,看着柳輕舟略有些彆扭的臉,頓時明白了什麼意思。

“不對他們?他們是誰呀?”她眨着眼,故作不懂問道。

柳輕舟頭越發低了,絲絲墨發垂着更是稱的這人面容白皙。

長安心中好笑,又道:“那我為什麼不能對他們笑,還是說……”

她抬了腳尖從後面輕輕靠近柳輕舟,柔若無骨的身子分兩下在這人身上磨蹭,將下巴擱在柳輕舟肩膀上,湊近耳垂處,媚聲道:“只能對你一個人。”

柳輕舟身子一僵,長安又是一陣輕笑,將近不近,欲落不落的碰了兩下柳輕舟手臂,微調了眼角在笑,隨後猝不及防狠狠抱住柳輕舟,將這人瘦弱的腰肢攬在懷裡,與自己緊緊靠近。

“姐姐,你腰好細啊。”

她輕輕笑着,挑了嘴角在柳輕舟耳邊輕輕摩擦,紅潤唇瓣貼近柳輕舟裸露在外一截白嫩脖頸,將吻不吻,溫熱氣息撲過,甚是撩人。

“姐姐,你好香啊。”

“長安。”柳輕舟不自覺握緊了手指,聲音帶了兩分喑啞:“別鬧。”

長安嘻嘻一笑,轉了個身從後面繞過去直接正面迎着懷柳輕舟,兩條胳膊還在緊緊摟着柳輕舟脖子。

“姐姐,我沒鬧。”

她低了頭抵住柳輕舟額頭,凝着這人俊美到令人失神的白玉容顏,只覺一陣頭暈目眩,明是想調笑這人,自己卻是不省人事了。

“姐姐,我好看嗎?”

柳輕舟喉結微動,垂着眼不敢看長安,全身更是緊繃:“喜歡。”

“那你喜歡,喜歡我嗎?”她痴痴一笑,十足迷戀模樣,眼裡泛着濃濃桃花。

柳輕舟抿了抿唇,十指更是握的死緊。

他應該反抗,將長安推開,斥責一頓飯說她不知廉恥。家規擱在這裡,心裡也是可想,可長安笑的愉悅,那抹恍然人心的笑意他卻怎麼也狠不下心。

猶豫了半晌,某人在這裡糾結的不行,待回過神,長安趴在他肩頭早已昏睡過去。

柳輕舟:“……”

溫熱呼吸還在自己脖頸來回浮動,柳輕舟輕輕將長安抱起,擱在自己床上,隨後鋪開被褥,好生讓她睡過。

近日犯困是常事也是喝了靈草過後反應,長安性子鬧騰,不知疼,不知冷暖,更不知疲倦,整日如洒脫了的野馬蹦噠的厲害。

他在床邊靜靜做了會兒,微垂了眸,兩側髮絲零零散落,美的緊。盯了片刻,長安側了身嘟囔了句什麼,微微撅起紅潤的嘴唇,被褥連着被帶動聚成了一團,長安露出半個肩頭未蓋住,淡藍色袍子與素色被褥相似更深,越發稱的皮膚白皙可人。

清冷的眸子划過一道不明色彩,柳輕舟抿了唇,又是一陣呆看。

不知為何他便想到了那日雅閣之事,鬼使神差的柳輕舟緩緩低了頭,額頭與長安相抵,髮絲纏在一塊兒,染了半個床榻。

靈體體質長安身上偏冷,一年到頭衣服雖不用穿太多,即便多了也是無用,天生涼。嘴唇也不例外,柳輕舟唇附過,便是軟涼,一股清淡香味。

也只是輕輕一下,柳輕舟立馬回了身,正襟危坐,像是個偷吃糖的孩子一動不動了。彷彿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眸子微怔,滿是錯然和意外。

睡夢長安也不知夢到了什麼,顰了好看眉頭,低低“嚶”了一聲。

柳輕舟大夢初醒,猛的從床榻上站起身來,呼吸略顯幾分急促。耳根漸漸蔓了一層薄紅。

長安若是這時醒來看到紅了耳根的柳姐姐一臉錯愕,約摸會被迷到今夕是何夕都不曉得了。

只可惜貪睡的人兒錯過了自家柳姐姐一番美態。

練劍結束便是午膳,楚幕猶豫了半晌終於絕對找柳輕舟說個明白,好好問清楚長安一事。

柳輕舟放從房間里出來準備去廚房吃飯,便被楚幕攔個正找,一句話不說拉着他去了廚房,找了一處偏僻地方坐着。

過一會兒便有弟子送上飯菜,四菜一湯,算是豐盛。

柳輕舟坐在這裡,送菜小道仙眨了眨眼以為自己看錯了不是,於是乎放了湯匙,他回頭便又看了兩眼,確定沒有出現幻覺,撓着頭離開了。

這也不能怪人家小道仙驚愕,柳輕舟平日里便忙清山殿瑣事,雖是經常見到也是因為事,像今兒這種到了時辰準備來用膳,還真是不多見。

柳輕舟正要拿了筷子享用,楚幕抬了手阻斷,道:“師兄,在吃飯之前你得好好給我說說長安的事。”

柳輕舟淡淡看他,筷子輕敲了下楚幕手背:“拿開。”

楚幕撇撇嘴,委屈道:“疼。”

柳輕舟下手有力道,這兩下下去絕對不會疼痛過多。楚幕喜鬧,多半也是裝的,柳輕舟見怪不怪,繞過楚幕手掌夾了一塊清炒白菜。

“師兄。”楚幕急道:“長安可是步崖將來妻子,是人家的人,師兄你……你……”

他憋了半晌愣是說不出話,也是柳輕舟言語上並未說過自己心悅長安,做事上也是有分寸,未亂了禮數。他這般說的確有點不妥。

可以他多年了解柳輕舟來看,自家師兄待長安定是不同的。

“我知。”柳輕舟頓了下,又道:現在還不是。”

楚幕一口老血噴了老遠。

不是?不是?不是咋的了,還有機會不成。

他頓時感覺天都黑了,難不成自家師兄要上演兩男爭一女的戲碼不成。那真是亂了套了。

“師兄,你先淡定點,鎮定點,憋多想,多做。長安還是個孩子,又傻不拉幾的,貪玩不懂事,師兄你都一大把年紀了,就別想着老牛吃嫩草這種美事了,”胡亂說了一通,楚幕真想呼自己兩大耳巴子都是些什麼跟什麼啊。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境,道:“師兄,你不會對那丫頭真有什麼想法吧?”

柳輕舟咀嚼兩下咽後,又伸了手夾過一塊,道:“沒有。”

“這就好。”楚幕鬆了一口氣,自家師兄從不說謊話,之前一直未說,如今說了那便是沒有的事情:“師兄你也不早說明白,害我擔驚受怕幾天。一早說明白不就沒事了,這樣也好,長安人雖說很好,但畢竟是人家的人,師兄你就別想了,方才我也沒有那意思,說師兄你老了,師兄你年不過十九,正是大好年華,是師弟說錯話了。”

他嘻嘻笑着,道:“這下子師父也可以放心了,他家最得意的徒弟將來也是要得道成仙的。哪裡可以被男女情長耽誤。”

柳輕舟拿着筷子的手子顫,許久才應了聲:“嗯。”

“快吃快吃,師兄是個大忙人多吃點,我看師兄最近都瘦了不少,日漸削瘦,看的師弟我好生心疼。師父貪個痛快整日養花種草,清山殿事多都落在了師兄一人身上,師兄你可要好生注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