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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着付楚道:“只是到如今言長老和步崖都未說那日長安究竟有何事竟是急到闖進天涯閣中。”

言長老看了眼神色淡然的長嫵,乾乾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麼,長安性子頑劣,硬拉走步崖也是去解決難事去了。”

步崖也道:“長安當天打了長伯母新納花魁人,怕長伯母責罰,故來找我。”

“這樣啊,說的通了。”付楚笑的有些不大自然。長嫵花心之性整個天涯閣無人不知,只是人家有資本,那些願做花魁之靈也是心甘情願,端的是一情投意合,平日里也便對長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其實這事也是巧了,算來算去,又拿了步崖血和天涯閣所有妙齡女子對比,最後竟是長安吻合。”言長老裝了一副自己也頗為吃驚,摸了摸下巴一縷鬍子,感嘆道:“長安性子頑劣,不懂事,的確不是做步崖妻子最好人選,只是天命不可違,每代靈祀尋妻都是依星羅陣所過,也是別無辦法。這人只能是長安。”

付楚夫妻二人略微吃了一驚,天涯閣想了哪位女子卻唯獨未在長安面上細想過,和言長老所言差不多,他們認為為靈妻之人必要賢良淑德,持家懂事才可。樣貌上整個天涯閣沒人可比得上長安。至於其他的嗎……就不多說了。

長嫵看着幾人一副失魂落魄模樣,不由尖着嗓子道:“你們這是什麼表情,我家長安怎麼了,哪兒不好了……”

“冷靜冷靜。阿嫵,你先冷靜下。”言長老那日便將這事告訴了長安連着長嫵,讓二人好生提前做準備,畢竟成為靈妻不是那麼簡單一件事。只是貌似長安未將此事放在心上,他說後一天,便偷偷離開天涯閣後去了人間。

現在回來是回來了,昨夜見長嫵態度和步崖近日憂愁,他便知長安約摸不想嫁給步崖。長安性子倔,她不喜歡的事,逼不得已,還真不能如何她。

這也是他為何不將長安這事說出,免得最後將長安逼急了,一氣之下不回天涯閣,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這事就這麼定了,明日便是談學會,等會兒我便會將長安這事告訴靈體所有人。至於其他家族,明日談學會上再告知。”

付楚猶豫道:“言長老這事斷的這麼乾淨,一旦告知便不可悔改,您老可問過步崖和長安如何想的,二人願不願意?”

言長老鬍子一瞪,道:“哪兒有這麼多破事,願不願意的,這規矩傳了多少年了,歷代靈祀都是經過星羅陣挑選靈妻。咋的了,到了長安這代就不頂用了?”

湘兒連忙解釋道:“言長老別誤會,付楚絕對無此意。只是覺得此事應該過問長安意見,咱們這一棒子敲死不經過本事人同意了總歸不怎麼好。”

“怎麼不好了,婚姻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言長老親自為媒,全力操持這事,長安若是感說一個不字,我非打斷她的腿不可。”長嫵高聲道:“再者能夠成為靈妻那是靈體一族多少女子夢寐以求之事,至高無上的榮耀,長安她又有什麼可挑剔的。”

付楚訕訕笑了笑未語。

會議結束各自散去了,正在天涯閣外面鬧騰的長安迎面便碰上了會議散來的付楚和湘兒。

她正躲在角落裡觀摩,見到二人也不管那麼多了,拉着付清兒便從一旁跑來跑去笑着招手道:“伯父,伯母。”

付楚看了湘兒一眼,湘兒道:“這事別插手,等下午言長老安排。”

付楚也覺有理,畢竟長安態度已有些明,對步崖約摸也只是兄長之情,他這外人也不好橫插一腳,只笑着回道:“清兒,長安你們怎麼來了?”

“爹,娘。”付清兒輕身行禮道。

長安道:“還不是我娘,伯父伯母三人不言分說便進了這裡,說是要商討要事,我就是好奇嘛,想來看看究竟要說什麼。好生不巧,我和清兒方來沒一會兒,伯父伯母便出來了,真是沒意思。”

湘兒笑道:“言長老此番讓我們來定是有事,長安不必着急,等下午就知道了。”

“我娘親呢?伯父伯母不說,我問我娘親去。”

“在裡面,還未出來。”湘兒搖着頭道:“清兒怕是不能和長安你一塊兒去了,中午家中有客人要來,清兒需招待。”

“客人?我認識嗎?”

“清兒遠方表哥,長安認識。”

“認識啊,那就算了。”她撇撇嘴,拉住付清兒小手:“等清兒那裡忙完了我再來找你玩。”

付清兒點點頭,長安已過了蓮花橋沖幾人擺擺手:“清兒,伯父伯母,長安便先離開了。”

付楚點頭,回了聲。一家親三口正着離開。

路上付清兒欲言又止幾次,最後終是開了口道:“娘,我應該沒有表哥吧。”

湘兒道:“沒有,只是長安等會約摸是要有事了,這事咱們不方便摻和,便找了個理由讓你回來。”

果真如此,付清兒不解道:“娘,長安究竟要怎麼了,方才從天涯閣出來我便見你倆氣色不怎麼對。”

“下雨你便知道了,不必着急。”湘兒嘆了口氣,道:“到時清兒你多勸勸長安,凡事都有命數,強求不得。”

竺浠城近日污濁之氣越發濃重,晨起大霧久久不能散去,晚上明是春暖風機卻硬生生成了寒冷如冬,伴隨稀奇古怪之聲,直讓人聽了耳根發麻。

客棧這附近柳輕舟已設下結界,妖魔鬼怪一事進不來。尋找根源一事並非那麼容易,竺浠城這般大,人又多,喪屍也好,陰鬼也罷,只要稍稍設了術隱到普通老百姓內側他找起來便有些吃力。

這一天楚幕與柳輕舟特意留心了上次長安出事的南街,加了符紙與各處,即便是白天依舊可見污濁之氣漂浮,半壓壓黑了半邊天。

這些污濁之氣如風,如霧一點一點透過空隙傳到行路各類百姓身上,透過鼻子,呼吸,說話之音,傳到各人身上,進入身體。

看到這一幕楚幕忍不住爆了口粗口:“這次事情沒有想象中簡單啊,這是什麼情況,真他媽噁心。”

柳輕舟面色如常,只輕聲道:“陰鬼的喪屍之毒。”

楚幕瞪大了眼睛,道:“喪……喪屍,師兄,你沒搞錯吧。”

若是喪屍之毒,依着陰鬼一派做事狠毒來看,近日留意喪屍之毒已有好幾天了,一天不當緊,若是長久下去。這裡的人怕是都要……

不敢再想下去,他抱住柳輕舟手臂,道:“師兄,應該怎麼辦啊,竺浠城這麼大,我們幾個怎麼製得住。”

柳輕舟不準痕迹抽開與楚幕拉了些許距離,道:“方才大致看了眼,北街算不得多嚴重,南街更為昌盛,陰鬼從南街開始,北街還未有,只需將南街控制好就可。”

控制而並非是解決,想來師兄也和自己一樣,未料到事情如此嚴重。

“明日便是談學會,無論如何都不可在這節骨眼下出事。”楚幕道:“師兄我們用陣術吧,雖不得去根,擋住一點,爭取點時間還是可以的。”

柳輕舟點點頭,二人來到一處隱僻小巷,柳輕舟召了不歸出來,橫在眼前,隨後咬破自己拇指,鮮血流了兩滴,落在不歸劍身上。

“師兄你的不歸都出來了,我的沙華是時候出來亮相了。”楚幕嘻嘻一笑,召了腰側通白,邊掛兩瓣海棠花穗子劍身出來。

沙華與不歸立與空中,隱隱劍白之氣繚繞與周測,不歸因染了柳輕舟鮮血而顯得略紅,靈氣略重。

二人將手指立與嘴邊正要念咒,只聽得巷口邊一聲極為清亮的聲音:“大哥哥,你們在這幹嘛啊?”

陣術被迫中止,柳輕舟二人收了各劍,望向來人。

來人不過只是一五六歲的小孩子粉雕玉琢甚是可愛。可現在二人已無法將面前這一小孩子與可愛聯想到一塊兒了。

楚幕正了臉色,微微握緊了沙華。

兩把劍還未收起靈氣,整個小巷子都是靈氣四溢,好不清晰。

小女孩“嘮嘮”笑了,微揚的唇角帶了幾分與現在年紀完全不符合的邪氣,加上詭異的笑臉,整個人顯得陰森森。即便見到二人不同尋常舉止也未有絲毫吃驚害怕,依舊笑意盈盈盯着。

見二人不回答,小女孩似乎有些傷心,捂住胸口道:“大哥哥,你們怎麼不理我啊,是我長的不好看,還是你們不喜歡我啊。”

楚幕劍指小女孩,呵道:“何方妖孽?”

小女孩眨了眨明亮的眼睛,道:“大哥哥說的什麼啊,我明明是一小女孩,怎的被大哥哥說成妖孽。大哥哥可不能仗着自己年紀比我大就欺負我。”

說著故作傷心的摸了兩把淚。

這般會做戲的模樣,楚幕直嘖嘖嘆氣:“你該不會是戲妖吧?”

柳輕舟耐性對於這方一向不好,楚幕會說,喜說,那他便是屬於行動派。楚幕廢話兩句,他便耐心盡失,直喚了不歸一臉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