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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初到竺浠城那會兒聞到的一股污濁之氣卻是未找到根源,如今竺浠城出事她第一便將這事想到了一塊兒。

現在說什麼也是無用,還是先和言長老匯合曉得實況再說。

進了大殿,便只有幾位道仙和自己靈體一族幾人,而那些白衣道士全部都沒了。

二人沖柳岩任行了禮退到步崖一側,步崖輕攬了長安在懷裡,搖搖頭笑着示意莫言多言。

長安點點頭,她又不傻,從進柳岩任臭到不再臭,自己自家言長老嚴肅臉上她也曉得此事不一樣之處。

柳岩任沉着臉道:“昨夜竺浠城有人來說竺浠城出事有喪屍出沒,半夜已鬧了大半,那人趕來已沒了半條性命,傷口滿身都是意識已將近癲瘋,現在我派已將他隔離。等到晚上,輕舟楚幕你倆帶着幾個弟子去山下探情況,能解決最好,解不開,安全重要,見情況不對便趕緊回清山殿復命。”

柳輕舟和楚幕從一行道仙中走出,回道:“是師父。”

長安小聲嘀咕道:“那些白雲觀的道士哪兒去了?”

“回白雲觀了。”付清兒低聲說著,抬眸看了眼柳岩任,確認對方沒有注意到自己這才接着道:“不僅竺浠城,連着白雲觀也受到波及,還好白雲觀里還有弟子把手,雖沒有多少好在抵住了一些喪屍,線下白雲道士中午曉得事情後停都沒停便離開了。”

長安點點頭,心情也跟着凝重幾分,若是尋常普通喪屍來鬧,頂多差些道仙下去就好,哪裡用得柳輕舟這等人才,還有白雲觀,最起碼也是道士之家,天生克鬼怪,如今竟然能不動聲給進去造成破壞,結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長安一行人離開,柳岩任連着言長老幾人在屋裡商討要事,十有八九便是喪屍一事。

今兒本來應該離開清山殿的如今出了這事八成也是走不掉了。那麼多男子在,柳輕舟和楚幕下山,那便用不到他們靈體一族人了。柳岩任方才也讓靈一族人離開,想都未想直接讓言長老一口回絕,這個節骨眼上若是離開那才是沒有仁義之說。

因出了這事整個傍晚清山殿氣氛格外嚴肅,一向喜鬧騰的楚幕更是乖乖同柳輕舟連着步崖,幾人待在房間里也不知在研究些什麼。

閑着無事長安同付清兒回到房間里拿出之前準備好的符紙,一沓子黃色符紙乾乾淨淨,長安找了筆墨來在桌前附身畫上些許。

付清兒正端着茶進來,見此便道:“你怎的想起畫這東西來了?”

“沒事可做,便畫畫,許久未動有些生疏了。”

她湊近一看,黃色符紙上赫然出現一個陰陽圖案,筆墨畫之,陰陽相見,相隔不相望。

“陰陽符?這可是震鬼用的,你畫它做什麼?”

長安停了筆墨,道:“所真是普通喪屍柳輕舟不說,楚幕自己下山帶着一些修為普通弟子也可解決了可如今柳前輩特意帶了柳輕舟過去可想而知這事是不簡單。”

付清兒輕輕一笑,將茶遞到長安嘴邊:“你呀就別操心了,有柳輕舟在這事八成一晚上就可以解決,況且這事用不得我們插手,畫這些也是無用。”

“以防萬一以防萬一對吧。”長安接過抿了口,道:“指不定哪天就用到了。”

好事不成雙,壞事一語定。長安本事無心之話沒想到在傍晚清山殿弟子傳來話中竟是成了真。

清山殿弟子探得天相亥時過了不久便急急忙忙跑來對柳岩任說竺浠城柳輕舟一行人出事了。

“長安,清兒你們過來下。”方從柳岩任房間里出來,言長老便趕來了。

這時候若是再坐視不理便有些說不過去了,況且言長老特意將長安叫上,說明這次所出之事是可以幫上一二的。

三人快步來到忠念閣便看到柳岩任正絮絮叨叨對殿中一道仙說著什麼,近看這道仙便是之慮。

言長老使了使眼色,長安二人不動聲色站在一側。

之慮說:“師父,情況就是方才我對你說的那般,具體是何弟子探不了,竺浠城一方污濁之氣太重,幾位師兄如何,弟子也只能窺探一二,保不證是安然無恙的最起碼現在無生命危險。”

柳岩任沉着臉道:“你先下去吧,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告訴。”

“是,師父。”之慮彎身而道,回頭看到長安幾人微微一笑,佝着身子離開了。

聽柳岩任二人對話,這個之慮應是修行所謂天眼之類的東西,窺探遠看,那是極為損耗靈氣的。竺浠城喪屍橫行,污濁之氣滿是,他能窺到柳輕舟幾人有危險已是不容易。

言長老拱手道:“柳前輩,步崖和輕舟幾人情況不明,不如便讓長安下山而行,說不定也能幫上一二。”

柳岩任抿了抿唇,猶豫片刻,說明他對長安能力不是怎麼相信。

言長老碰了碰長安衣袖,長安點一副頭,行了禮,笑道:“柳前輩應該知道一二符紙之術,正是克鬼。方才聽柳前輩所言,能讓柳輕舟師兄遇上危險的那定不是普通喪屍了,若長安未猜錯應是陰鬼一事。好巧不巧長安正是鑽研符紙一術,雖不得排名一二,好歹也是懂一些的。如今白雲觀自身難保,這裡懂符紙之術的便只有長安一人,如今情況為何不試試。”

柳岩任盯着超好看了兩眼,沉默會兒,點頭:“罷了罷了去吧,注意保護自己便是。”

深夜之際,竺浠城老遠上空便浮着一層污濁之氣,濃黑而深重,老遠讓人看了只覺胸口憋悶喘不過氣。

竺浠城喪屍算不得多少,只因發現晚,許多百姓被咬,中了喪屍之毒“嗷嗷”叫着而顯得格外恐怖。這邊要數南街最為嚴重。

三人分三路,見到喪屍便用靈氣定之,雖不得根治,好歹這個情況先壓制要比任何方才都要好的多。

零零散散尋着氣味尋找,柳輕舟在南街共是找到是個已全身腐爛卻還在街上遊走尋找人類的喪屍。他隱去氣息稍稍在背後靠近喪屍用靈氣定上。正嘶啞咧嘴,滿嘴都是污血的喪屍瞪了一雙紅眸一動不動。一路行下,南街本就陰氣重,平日里又臟又亂,如今經過喪屍鬧騰更是曉得雜亂無章,壞掉的瓜果氣息濃郁,噁心至極。

三人匯合已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情。

“媽的,真他媽噁心。”楚幕盯着自己污血噁心的想吐。

周圍一片寂靜無聲,看似十分平靜安全,步崖緊鎖眉頭,沉着聲音道:“二位有什麼覺得這事太簡單了?”

一路而來幾乎未遇到什麼喪屍正在殺人吃人咬人,只有沒有意識胡亂走動的喪屍以及事先便已被咬傷的百姓。

楚幕“咦”了一聲,道:“是喲,這是太容易了。真是這樣,師父又何必讓師兄下山,不值當啊。”

話落,三人不約而同警惕些許,眸光四下看去。

風輕輕划過,帶着一股惡臭,一股血腥以及一陣刺耳歡笑。

“嘻嘻笑着嘻嘻嘻。”四方不知何時出現模糊不透笑聲,彷彿是在各個角落,又似乎近在眼前,卻抓不到,觸碰不得。

“嘻嘻嘻,嘻嘻嘻,喜歡,好看,嘻嘻嘻。”這聲音又尖又細,刺耳難受的緊。

三人捂住耳朵,閉起凝神。

笑聲還在繼續,柳輕舟一瞬想到什麼,低沉道:“別聽。”

晚了。

三人除喪屍到如今,又聽了些許這笑聲,早已被亂了幾分神智。

楚幕咬着牙,丹田氣息紊亂:“幻妖。”

柳輕舟道:“等會無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許當真。”

二人點點頭,一陣天翻地覆,眼前一片眼花繚亂黑白一片。再看耳邊不再是女子尖銳笑聲也不是一片死寂的竺浠城。

藍天白雲,青草裹雜些些許花兒在綠油油地上盛開。再看便是滿眼的海棠樹,正是盛開時節,花開四溢,零零花瓣順着垂下落下,隨風而過,迷離又虛幻。

“這是哪裡啊?”楚幕抬腳看了看:“好美。”

“既然是幻妖這裡應該就是幻妖設下的密境。”步崖警惕未去,四下看。

柳輕舟面無變化,三人難得默契都是一動未動,事實上倒也不是默契,都是滿眼的花,跟個世外桃源似的,什麼都有,唯獨沒有出路。

幻妖為幻,主修虛無。進入幻妖幻境後眼前一切是虛,不可信,如果可以不可看。當然要尋找出路若是不看那也是不存在,只要不信便是。幻境中越是美,美到離譜,脫離現實的境界則是說明這幻妖修為不低,甚至已有陰鬼之勢。

而今幻境如世外桃源,美的已脫離世俗,足已看出如今這幻妖修行不淺。

“公子,公子。”湛藍白煙裊裊,一兩個粉衣女子飄舞空,迎風巧笑,絕色容顏魅惑不常,軟軟聲音直讓人心都酥了。

三人喉間一緊,倒不是被吸引,幻境里所有東西乃至人雖看着無害,聲音肉體都帶着毒氣,媚毒之毒最是無解,只因是心中慾望故而強到堅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