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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嗒吧嗒”長安啃食了一會兒,顰了眉嘟囔兩句正要離開,柳輕舟暗了暗眸子盯着長安略有些紅腫的唇狠狠吻了上去。

親?還是吻?亦或是咬。對於常年不近女色的柳姐姐來說,都是不存在的。

相比於長安不懂一個勁亂竄,柳輕舟那可真是說得上是咬了。那股恨不得將其拆骨入腹的狠勁,對着長安便是一陣狂親。太過迅猛,醉了酒意的長安哪裡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出於本能便是迎合,奈何二人都是頭一次,沒有經驗。牙齒碰的“咯咯”做響,柳輕舟雙耳紅狠如雲彩臉上也是不由得染了幾分薄紅,哪裡有一點名門修士道家之風。

得了空隙,柳輕舟急急喘息兩口,眸子陰沉的更狠了:“我是誰?”

長安也沒好到哪裡去,腦子昏昏沉沉便讓人一陣狂親,好不容易得了空呼吸,連忙狠狠喘了氣。

此刻眼迷離,嘴唇殷紅似血,被好一陣摩擦後竟是微微紅腫了些許。看起來更為誘人。

柳輕舟握住長安雙肩,又重複了一句:“看着我,我是誰?”

長安掀了掀眼皮,看不清,也無法思考,只能跟着感覺,又被柳輕舟吵的頭疼,嘟囔道:“柳……輕舟,姐姐。”

柳輕舟抿了抿唇,道:“叫我輕舟。”

“輕……輕舟。”她點點頭,含糊不清的跟着叫了。

柳輕舟輕勾了勾唇角,面上浮了春風過了田野如沐春風之笑。

…………

醒來,除了頭疼長安便是感到自己嘴麻了。

嗯對,沒錯,是嘴麻了。

穿好衣服,不對,是不用穿,自己衣帶整齊。揉了揉酸疼的頭,長安扶着桌子踉蹌兩下走到門前,輕輕開了一條縫。

才露出半張臉,她立馬被這刺眼的光亮刺的睜不開眼,下意識的用手去遮擋。?待稍微適應了些,嘟囔了句:“好大的月光。”

頂着一頭有些凌亂的秀髮,長安開了門出去,彎了彎腰,又抬了抬腿,四下看了看,一片光明如旭陽。

前方那條小路還時不時有人走過,若是晚上清山殿應是沒人過,長安猛然醒了過來,狠狠拍了下自己腦袋。

不對,現在不是晚上。

晃晃悠悠在院子里轉了兩圈。又不知應該去哪兒。

“你醒了。”身後又是一道幽幽聲傳過。

長安一個激靈後退兩步,回頭就看到柳輕舟端着一碗不知什麼東西站在她後面,眉眼淡淡,神色自若。

長安乾乾笑了兩聲,道:“姐姐。”

柳輕舟眸光看了眼長安紅腫的唇瓣,眼裡划過一道不明笑意。隨後將手裡端着的湯汁遞給長安:“醒酒的。”

“哦。???”

長安驀然瞪大了眼睛,醒酒,醒酒的,不就是說柳輕舟知道自己做昨天喝酒了。

不對,太不對了,清山殿不許飲酒,更可況自己昨天貌似,貌似醉了。那這人怎麼這麼淡然,也沒要懲罰自己的意思。

明是酒醒了,長安腦子又有些迷迷糊糊的,接下柳輕舟遞來的薑湯,毫不猶豫一口喝了個光。

柳輕舟接過碗就要走,長安一把拉住他的衣擺:“那個,那個,姐姐啊,我昨天?”

柳輕舟淡淡道:“楚幕慫恿新來弟子飲酒,違背家規。忠念閣三天,家規一遍。”

“……”長安乾乾笑了聲:“姐姐,你怎麼曉得是楚幕師兄慫恿我喝的?”

事實,貌似不是這樣啊。

柳輕舟頓了步子回頭看她,那眼神分明是在說,難道不是?還是?

長安立馬狗腿道:“是是是,姐姐好生公平,真是絕世好師兄。”

柳輕舟不搭話,走着離開了院子,長安也沒地方可去便跟着。

廚房真是用膳之時,人多些。柳輕舟將碗拿到後院去刷。手指細長,沾了水更顯白嫩清雅,長安直勾勾看着,明是酒,腦子還是有些迷迷糊糊不真切。

又離開廚房,到了雅閣後方花圃,長安這才想到正事,道:“對了姐姐,你弄懂那丹藥是什麼了嗎?”

“嗯。”隨身蹲下,撥弄一束已凋落的百合,他道:“殘花正是日落,蝴蝶最喜鮮花。二者相撞,取其中。”

長安恍然道:“早晚中,便是今兒中午。”

“嗯。”

“那姐姐你準備如何?”

柳輕舟道:“等。”

長安不怎麼放心:“那丹藥?”

“你隨我來。”

柳輕舟房間一進門便是一股淡雅的冷香,如他這個人一樣清冷又自帶迷人香味。長安聞了聞,不禁道:“好香。”

待柳輕舟將門關上,長安便察覺一股難聞,不對是陰森的污濁之氣。

她不自覺將看向桌上擺放着的丹藥,此刻丹藥已呈了黑色,正不停往外冒着黑氣。

“這是?”長安驚道:“姐姐,你怎麼不扔了它?”

“不可。若是扔掉,不在我房間,之慮便會知道自己已暴露。”

長安道:“那也不妥,姐姐你可是修仙純陽之體,污濁之氣又寒又冷,對姐姐你傷害太大了,不行,不行。”

說著就要伸手去拿,柳輕舟一手阻下,道:“這只是令人心神不清,略有些迷醉的丹藥,對我不會造成什麼傷害。”

長安道:“那也不行,丹藥通常五個時辰見效,之慮將時間定在中間,就是說明早晨後姐姐你便是要昏迷不醒的,如此就不可出門,白白待了一上午,不妥,不妥。”

柳輕舟抿了抿唇,道:“無礙。”

長安急了:“怎麼無礙,上次竺浠城那會子還記得嗎?要不是我趕到及時,你可知會發生什麼?”

“知道。”

“那你現在又要以身試險。”長安吸了口涼氣,趁着柳輕舟神色幾分鬆懈一把奪過桌上橫放着的丹藥,一口吞了下去。

柳輕舟瞪大了眼睛,污濁之氣入體,長安立馬整個人都是飄着的,身子晃了晃,柳輕舟抱住長安腰,讓其靠在自己懷裡:“姐姐,既要守株待兔,着戲便要做全了。”

長安輕聲說著,整個身子片刻便出了一身冷汗,止不住的發顫:“之慮在清山殿待了這麼久,不知目的是何,姐姐,你可要萬事小心。”

柳輕舟凝了眉將長安放在床鋪上,方才還是紅腫水潤唇瓣線下變得蒼白無力,他凝着床上神色略有些痛苦的長安,眸子複雜一片。

“為什麼?”

長安嘻嘻又是在笑,半眯了眼睛:“之慮這法子明擺着非讓師兄你服用這枚丹藥不可,姐姐你騙我,說是沒關係。我想,等會你便想自己吃了,讓其他弟子在外備着對吧。”

柳輕舟沉默了下,算是默許了長安所說。

長安輕輕翻了身,身子蜷縮到一塊兒,含糊道:“姐姐,我睡會兒,等會叫我。”

那人靜默了會兒,道:“好。”

現在離午時還有兩個時辰,柳輕舟散了身來到後院花圃之中。

楚幕同着兩個道仙在裡面侯着,見到柳輕舟出來,平日里無事,只是這個時候本應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楚幕瞪大眼道:“師兄,師兄你……”怎麼出來了?

柳輕舟抿唇道:“那丹藥長安吃了。”

“啊??那丫頭?”

柳輕舟點點頭,臉色陰沉:“我沒阻止好。”

楚幕撓着頭,見柳輕舟神色有些愧疚,也不去問什麼前因後果了,拉着柳輕舟來到一旁,柔聲安慰道:“沒關係,只是令人昏睡,頭腦不清的丹藥罷了,不會有危險。”

柳輕舟站在一旁,緊抿着薄唇,臉上亦是幾分未去的擔憂。

現在說是讓楚幕在屋裡待着抄寫家規也是個幌子,不過是為了讓之慮放鬆警惕,人數上面也控制的可以。待到中午之慮趕到,人證物證俱在,只需將其捉拿便可。什麼都已料到,卻唯獨未想到會在長安這裡出了差錯。

說是不擔心,不愧疚,那是不可能的。

楚幕嘆了口氣,拍了拍柳輕舟肩膀語重心長道:“師兄,我看長安這丫頭對你也挺有意思,你也待她和尋常弟子不同。我看師兄你不如趁機……”

“她已許配人家。”柳輕舟淡淡道。

楚幕道:“許配又怎樣,又不是出自她本心,家族強迫而已。長安可是親口和我說過她不喜歡那個步崖,只是拿人家當哥哥,至於步崖嗎,不用我說,對着長安這麼個天仙一樣的人兒凡心早動。不過那也只是一廂情願。”

柳輕舟垂了垂眉眼,道:“別說了。”

這個時候的確不是提這件事的最佳時機,先停,先停,何時以後再說。

楚幕道:“好好好,不說,不說。先拿下之慮再說,師兄之前師父收這個之慮時師弟我就說過這人笑裡藏刀,跟個笑面虎似的,一看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人模狗樣,背地裡心腸狠着呢。”

柳輕舟微微皺了眉:“不許說他人黑語。”

楚幕瞪大眼睛道:“師兄,這怎麼了,他這種人師弟我說兩句怎麼了,妄為君子二字。”

“他……是陰鬼一族人。”

楚幕還在喋喋不休的嘴頓時愣了:“陰,陰鬼一族人。”

柳輕舟點點頭,恰好其餘兩個小道仙也聽得了,霎時臉色頓變:“那顆丹藥是污濁之氣。”

“長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