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沒錯，呂成的年紀身高體型都很符合，而且他也參與你的設計，昨天我還看見他的右手受了傷。”小青情緒有些激動。
“他是有嫌疑，但是我覺得不是他。”笑笑沉思，的確呂成很符合嫌疑人的身份，但是她覺得內奸不是他。
“鈴鈴鈴…”辦公桌的電話響起。
笑笑走過去接起電話：“喂，我是…好…我馬上過去。”
笑笑掛了電話對她們說：“敵暗我明，剛才所討論的事都要保密，知道嗎？”
“知道了。”
笑笑站在董事長辦公室外，敲了敲門。
“請進。”張晉生看見來人，放下手上的文件，示意她坐下。
張晉生焦急問：“文件有沒有被盜走？”
“沒有，原封不動。”
“那就好。”張晉生鬆一口氣，這兩天他提心弔膽，就是怕這項目出什麼差錯。
“董事長，調查監控有進展嗎？”
“我正想跟你談這件事，在監控查到你所說的可疑男人，在等你核實。”
他們來到監控室，裡面有三個保安。一個坐在電腦前，另兩個是當晚值班的保安。
張晉生對保安說：“把查到當晚的可疑監控，調出來給鍾總監核實。“
“是。”保安從電腦找出一段監控視頻。
視頻中，有一個一身黑色打扮的男人，經過保安室時腳步加快，他的右手刻意按低帽子。
這小動作引起笑笑的注意，發現他右手的手背上，有略略可見的紅色液體。
笑笑喊停，再讓保安把他的手背畫面放大，看着慢慢放大的鏡頭，果然如她想的一樣，男人的右手背上有一道新的傷痕，還帶着血絲，因為他的手背恰好對着攝像頭，所以特別清晰。
“鍾總監，你發現什麼了嗎？”
笑笑指着那男人右手背的傷，說：“他手上的傷是被我的指甲劃傷，我確定他就是偷襲我的那個人。”
張晉生問當晚值班的保安：“你們有沒有見過他？”
兩個保安搖頭：“沒有，當是因為鍾總監暈倒，現場很混亂，並沒有注意。”
張晉生臉色變得陰沉，保安嚇得低下頭。
笑笑想一會兒問：“21：10分到23點的時間段，有什麼人進入公司？”
他們努力回想當晚的時間段，說：“當晚22點左右，有一輛貨車進公司，大約半個小時後就離開了，當時我有上前檢查，只有司機一個人，然後除了鍾總監後，就沒有人再進來過。”
看完那段時間的錄像，的確跟他們說的一致。
笑笑想不通，低喃：“不可能，他只能在那段時間進來，監控怎麼可能會沒有他的蹤影？”
“也許他是在其它時間段進來。”張晉生不解她為什麼確定，她說的時間段。
笑笑把一張小票遞給他：“小票是在辦公室發現，他捂住我嘴時，我聞到他衣袖有灑了咖啡的味道，我肯定這張小票是他的，小票付賬時間是九點，而這間咖啡店到公司最少要20分鐘，所以，他只能在那段時間進來。”
張晉生看着小票，疑惑問：“如果像你所推斷的時間段，那為什麼監控下看不到他的蹤影？海勝只有一個大門，他不可能飛檐走壁，我們一定是疏漏了重要的線索。”
“沒錯。一定是疏漏了什麼線索沒發現。”笑笑閉上眼睛冷靜回想那段視頻。
很快，她腦袋海里閃出一個答案…貨車。
笑笑猛然睜開眼：“我知道我們疏漏什麼…是貨車。”
“貨車？”
笑笑對保安說：“沒錯，麻煩你回放貨車進來那段錄像。”
笑笑聚精會神，大氣不喘瞪着視頻錄像。
視頻中，一輛貨車停在大門口，保安屋走出一個保安上前檢查，檢查完畢後放行，貨車緩緩駛動，在一旁的路燈照耀下，貨車右邊出現一個影子…
“停。”笑笑喊停，指着貨車右邊說：“這裡有一個影子。”
“再放大一點。”張晉生湊近看，確定說：“是一個人影。”
“監控在左邊，貨車完全擋住攝像頭，他利用這優勢掩護自己，所以我們才沒有發現。”
“但是這根本不能證明什麼。”
笑笑抱着一絲希望問：“不是還有辦公樓的監控嗎？”
監控保安說：“辦公樓的監控前兩天出了故障，還在維修中。”
“壞了？”
董事長辦公室，一片靜寂。
張晉生問：“鍾總監，你有什麼想法。”
“我懷疑公司有內奸。”
“內奸？”張晉生心裡一震，他被她的想法嚇到。
“對，1.如果成機不成熟，他是不會有所行動，有行動就代表他非常了解項目的進度；2.就算監控故障是事故不是人為，他那天都不行動，偏偏選擇在監控出現故障時行動，意味他對公司非常了解。以上的兩個疑問，讓我懷疑公司內部有內奸。”笑笑分析完，奇怪問：“我真的很好奇，是誰計劃這一場陰謀，而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張晉生沉思半響說：“是器王。”
“器王？”笑笑愕然。
“非凡本來有意和器王合作，沒想到陰差陽錯，最後選擇海勝，器王不會善罷甘休。”
“器王是電器界數一數二的大企業，他公司設計大神相當出色，為什麼會採用這個措施，對海勝進行報復？”笑笑不明白，她只是一個新手，器王應該不會放在眼裡。
“器王想借非凡的勢力整垮海勝。”
笑笑震驚問：“你是說，器王想得到設計圖，然後在海勝前面推出，激怒非凡，非凡會把所有的過錯算在公司頭上，以勢力打壓海勝，對嗎？”
器王真是狡猾，這招夠狠，如果非凡想KO海勝，如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沒錯，這就是他的目的。”張晉生神色複雜。
他？？
笑笑感覺內幕沒那麼簡單：“你口中的他是誰？在非凡之前，器王就一直對海勝打壓，器王是電器的龍頭，海勝根本威脅不到他的地位，那又為什麼器王還要做吃力不討好的事？董事長，我必須要知道你們的恩怨，否則我做不到安全的低防措施。”
張晉生沉默很久，才緩緩說：“我和器王的董事長王鵬是大學同學，我們同時愛上一個女人，後來，孫菲也就是我妻子選擇了我，從那以後我們就成敵人，三十年過去了，他還是不能惜懷…”
原來是奪愛之仇。
“我明白了。”
“鍾總監，公司已經有很多客戶被器王挖走，非凡是海勝唯一的救命滔草，你務必要保住非凡呀！”張晉生彷彿一下子滄桑許多。
“你放心，非凡的項目對我意義重大，我會盡我所能保住設計圖。”
“雖然這次他們沒有得逞，但你被偷襲這件事，還是不能讓非凡知道，免得非凡會有所顧慮。”
“恐怕來不及了，我被偷襲這事在海勝早就傳遍，非凡遲早會知道。”
這面對無法挽回的局面，兩個人又陷入沉思。
林鋒帶着傷着急來到設計部，他去笑笑的辦公室沒找到她，就如鍋上的螞蟻般衝出去，不小心撞到小君。
他捉住小君的手，焦急問：“笑笑在哪？”
小君愣了一會回神，說：“在會議室…林鋒你怎麼受傷了？”
林鋒好像沒聽到她的話，往會議室跑去，此時的他心裡只有笑笑的安危。
“會議就開到這裡，散會。”笑笑吩咐完任務後，宣布散會，她起身收拾桌上的文件。
李若娜正要走出辦公室，見到林鋒帶傷走進來，她驚呼：“林鋒，你怎麼受傷了？”
她的手剛想觸碰林鋒的額頭，林鋒馬上避開，直向笑笑走去。
笑笑抬眸，看到他額頭和身上多處都纏着繃帶，愕然問：“林鋒，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鋒拉入懷裡，他緊緊摟住她，就怕他一鬆手她會消失一般。
林鋒的聲音有幾分擅抖：“笑笑，嚇死我了，還好你沒事，我真的好怕好怕，你會出什麼事…”
李若娜的手僵停在半空中，手再慢慢的握成拳頭，臉色難看至及，眼睛幾乎要噴出火花，恨不得把笑笑生撕開兩半。
笑笑被突來的擁抱嚇住，她的身體僵硬，愣了一會兒，才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開她：“我沒事，你先放開我。”
林鋒仔細打量她，還是不放心問：“你真的沒事？有沒有那裡受傷？”
笑笑確定加肯定說：“我真的沒事，我那裡也沒受傷，你就別詛咒我了。”
她見他還是不相信，無奈指着小青說：“不信，你問小青。”
林鋒轉頭看向小青，希望從她口中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笑笑很健康，如果你還是不放心，你可以帶她去醫院，再來一個全身檢查。”小青戲謔中還帶着幾分曖昧。
聽到小青的保證，林鋒心裡才踏實許多。
笑笑看着他身上的傷，關心問：“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林鋒苦笑說：“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
“那你的傷要緊嗎？”
“沒什麼大礙，只是一點皮肉傷。”林鋒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笑笑點點頭，示意他回辦公室再聊。
“偷襲你的人，查到了嗎？”
“沒有，他喬扮很嚴實，根本看不清他的樣貌。”
“那他有沒有遺留什麼對你有利的證據？”
“沒有。”笑笑沮喪跨下肩膀，現在她一點頭緒都沒有，不知道從何查起。
“別煩心，只要人沒事就好了。”
“嗯嗯。”
林鋒靜靜地看着她。
笑笑，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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