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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寺方丈的斷然拒絕讓鬼修大佬們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他們之所以聚集在圖洽小秘境就是為了傳送陣,此時連陣台都出現了,證明了那消息所言非虛,那麼了遠作為開啟傳送的關鍵,他們自然不想放過。

但昭明寺方丈是這界第一人,他的修為據傳已達到出竅期,只是因為這界飛升通道的關閉而一直無法飛升。他的威名讓這界所有修者都有懼意,此時他的意思誰都不敢違背。

鬼修們眼看着陣台在前卻沒能開始傳送陣,心裡別提多憋屈了。

別說鬼修們了,就連佛修這邊,也有人眼勾勾地盯着陣台,眼裡醞釀著不甘心。

在場的修者都是面臨著飛升卻因通送的關閉而不敢進晉,眼前的傳送陣便是他們的希望,否則他們也不會聚集在此,不管這個傳送陣是傳送至佛界還是靈界,對他們而言都是一種希望,

但是這個希望卻因為昭明寺方丈的阻攔而擱淺,這讓在場的修者心裡都衍生出不甘和不平來。對於昭明寺方丈的敬意似乎在這一刻也降到了冰點。

鬼修們彼此對視,在很多眼裡都流露出決然,這些人都是幾千年的老鬼,對他們來說若不能飛升靈界就只能在這界等待着消亡。

鬼修的芒元也是有限的,像他們到了元珠境鬼主,其芒元有五千年,五千年內不晉階鬼仙等待他們的就只能兵解重頭再來,或者是回歸幽墟重塑魂體。

但兵解或重塑後還是原來的自己嗎?自然不是,那是一切都得重頭再來!

鬼修如此,佛修亦是如此,這界的佛修最高能修到佛心境,正如昭明寺的住持羯摩和摩耶,當然死了的摩那也是,其中羯摩還是佛心境後期離出竅期也只是半步之距。

除了他們外,在場的佛修中還有來自其他佛寺的佛心境大能,他們面臨的問題與鬼修一樣,那便是芒無將近,迫切需要晉階出竅期飛升佛界。

但也有例外的,那便是昭明寺方丈,據傳他因機緣巧合而晉陞到出竅期,但他壓制了自己的修為,因此他看起來就跟普通和尚一樣,看不出半點修為,一般情況下他都在昭明寺里閉關,近千年來都極少出現在人前。

不過在場的眾人都知道,昭明寺方丈此時能出現在這裡怕也是為了傳送陣而來。

只是他卻拒絕了剛剛那名鬼主的要說的話,這讓人卻是費解。

照理他應該是最為迫切的才是!

鬼修這邊自然不會這麼容易放棄,灰溜溜地離開,其中便有人不甘心地站了出來。

駱瑾瑜一看這位站出來的鬼主倒也還記得他,他正是那名粗獷漢子,鐵塔一樣站到了昭明寺方丈面前。

就見他向昭明寺方丈隨意一禮,聲音哄亮地道:“尊者俺鐵牛有禮了!”

年輕的和尚向他微微頜首,微笑着靜待着他說話。

“尊者,俺鐵牛也不拐彎抹角,您老也知道這傳送陣開啟的方法,都說你們出家人慈悲為懷,心繫大眾,現在擺在大家面前的便是犧牲一人而拯救千萬人,尊者您老發個話,這種好事您是做還是不做?!”

鐵牛噼哩啪啦說了一堆,說完瞪着一雙瞳鈴大眼直勾勾地瞧着昭明寺方丈。

昭明寺方丈那年輕的面容上顯出一絲波瀾,他對着面前的鐵牛微微執禮,輕和地道:“佛曰眾生平等,若拯救他人的前提是犧牲另一人的性命,這種救助還不如不救!”

“可這是以一人換眾人,難道也不行嗎,你們佛修不是整日嘴裡掛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的嗎?!”

“對對對,鐵牛說得沒錯!”有鬼修搭腔。

他們見鐵牛都站出來逼宮昭明寺方丈,有了領頭人自然有隨眾的,他們紛紛站出來,給予鐵牛支持。

駱瑾瑜觀察到不只是鬼修們大膽逼宮,就連佛修這邊也有蠢蠢欲動的人,只是礙於昭明寺的人不敢上前來。

昭明寺方丈輕輕搖頭淡然道:“了遠是我昭明寺的佛子,亦是整個佛修界的佛子,他不能獻祭傳送陣!”

“這麼說尊者是指除了遠外,其他人都能被犧牲嗎,您這不是厚此薄彼、特殊對待嗎,憑什麼了遠就不行,就因為他是你們的佛子嗎?”鬼修中有人在人群中說話。

“佛子沒了可以再選嘛,這傳送陣可是關係到我們正個鬼界的修者!”又有人搭話。

所為罰不責眾,這些鬼修們他們就仗着這一點,你一言我一語的就想逼得昭明寺方丈答應。

只是昭明寺方丈卻清清冷冷地站在那裡,看不出喜怒。

此時鬼修們說得激憤,佛修中也終於人有按捺不住,只見一名中年和尚走上前,對昭明寺行了一禮,開口道:“弟子大昭寺空願,見過尊者!”

“怎麼,你也是來讓本尊改變心意的嗎?”對於這位大昭寺的和尚,昭明寺方丈倒是給了幾分面子,但語氣卻帶着一絲不悅。

“是的,弟子懇請尊者為這界修者考量,我們需要佛子,若尊者同意,我們大昭寺願意做出相應賠償!”中年和尚一副慷慨的模樣。

駱瑾瑜看着這人,明明是讓了遠做出犧牲,卻說得好象昭明寺不願順從民意,坐地起價的架式似的,倒打一耙的功夫倒是做得滴水不露。

她沒聽過大昭寺,想來應該也是跟昭明寺齊名的,她看到這和尚身後不站着兩名與他相熟的鬼禪,想來也是出自大昭寺。他一說完話,這兩個鬼禪便忙着附和了。

佛修這邊除了他們還有幾位鬼禪,這幾人見大昭寺的都出來說話了,終於有了領頭人,紛紛也小聲應和着,可以看出他們心裡雖想卻還是忌憚昭明寺方丈這位佛修第一人的。

有了這些人的出頭,在場的除了昭明寺的羯摩和摩耶及晉空外,都向昭明寺方丈發難了。

當然,駱瑾瑜是除外的,他們根本就沒將這個小姑娘看在眼裡。至於了遠,他此時面上還是擺着一副冷漠臉,雙手卻是緊握放在身側,眼裡更是有寒芒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