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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左這話隱含着一些小心機,這話也是故意說給顧念綰聽的,希望她會因此而心疼。

沒辦法,為了撮合他們,還不能讓顧念綰察覺到這一點,他也挺不容易的。

顧念綰聽了這話,心裡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不過她此時更加關心陳越澤的身體,同時心裡還有些自責,若不是她帶着他到處跑,或許他也不會暈倒了。

“這樣啊!”顧念綰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了,有種想立即去見他的衝動。

不過顧念綰也知道,這肯定是不行的,若是在現代,去看望異性朋友也沒什麼。

但在古代卻不行,他們這非親非故的,更何況男女有別,她不可能光明正大去看望他,只能暫時壓下這心思了。

“你是不是在擔心他?”

“嗯,有點!”顧念綰沒有否認,畢竟她的確不放他。

雖說她和陳越澤總共才不過見過一面,但她對他挺有好感的,心裡也早已把他當成朋友了,自然不希望他出什麼事。

若是可以,她更希望可以親自替他把下脈,確認他的病情,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悄悄替他治好他的身體。

“不如我替你去看望他一下,打探打探情況,到時再告訴你?”阿左提議道,顏傾目前的確不方便去見主人,唯有他代勞了。

“好,那謝謝哥了!”顧念綰不知阿左心中所想,只以為他是為自己着想,心裡有些感動。

“不用客氣,你就安心等我的消息吧!”阿左眼中泛起一絲笑意。

顧念綰見狀,以為他在打趣自己,臉色不由一紅,她對陳越澤的確有些關心過頭了。

不過她也不會刻意去否認這一點,她也不是那種會彆扭的人,想做便去做了,不過是一切隨心罷了。

蓮香再見到陳左,心情有些好奇自家小姐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不過沒敢問出來。

她們做丫鬟的,哪怕與主子的關係再好,也不能忘了自己的本份,不該問的絕不能問。

再者,無論小姐與左公子是何關係,都不是她可以編排的。

“走吧,咱們回府!”顧念綰顯然看出了蓮香的心思,不過她既然不問,她也不會特意解釋給她聽。

畢竟她與阿左之間的關係,的確不太好解釋,假如蓮香真問起,她還得編個合理的故事騙她。

因為蓮香身為原主的貼身丫鬟,又從小與原主一起長大,對於原主的事情還是比較了解的。

“娘,您找女兒可是有什麼要事么?”

“綰兒,你先坐下來,娘主要是跟您談談你的親事。”顧夫人示意她坐下,然後笑着說道。

“哦,莫非娘已經有一合適的人選了嗎?”顧念綰聞言心不由一緊,臉色微微泛紅,然後假裝不經地問道。

“那倒沒有,還在篩選中,娘主要是想問問你的意見。”顧夫人搖搖頭,猶豫了一會兒,如實說道。

“目前前來提親的人不多,並且基本上都是家世不高的那種,估計是被你爹放出的條件給嚇退了。”

其實顧夫人對此早有意料,不過心裡依舊會有些不舒服,因為在她心裡,她的女兒那麼好,值得最好的。

只不過這時代條件稍好的人家,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所以顧家提出男方不能納妾,也不能有通房這一條,足以讓大部份的人忘而卻步。

因為男人大多喜新厭舊,娶正妻大多是為了聯姻,喜不喜歡倒是次要,反正婚後還可以納些自己喜歡的美人做妾。

所以顧家提出不能納妾這一點,足以令大部份人猶豫了,畢竟顧念綰哪怕長得美若天仙,也遲早有容貌老去的一天。

哪個男人願意天天面對個黃臉色,還不能納個小美人嘗嘗新鮮的?

而目前前來提親的人,除去小部份是真心求娶之外,大部份估計都是看上了顧家的家世,希望在前程上多個助力的。

“哦,這倒也正常,這世間的男子大多貪花好色,很少人能夠終身只守着一個女人,所以像爹這樣專情的男人極為難得。”

顧念綰微笑地說道,臉上不見半分失落,彷彿並不在意此事一般。

顧念綰也的確不在意此事,若是可以,她更想直接告訴母親,她目前並不想嫁人。

“娘也不必太過為難,女兒想嫁之人,不求家世多好,但求真心待我,哪怕日後變心了,亦可守住永不納妾的承諾。”

“如對方家世不好,綰兒當真不覺得委屈?”顧夫人沒想到她竟想得如何通透,心裡卻欣慰又心疼。

“不委屈,不過娘在替女兒訂下親事之前,可千萬要經過女兒的同意才行,女兒可不想嫁一個不喜歡的人。”

顧綰搖頭,不過還是提醒了一句,她真怕她娘哪天見到滿意的人選,直接給她訂下親事。

“那是自然!”顧夫人聽她這麼說,心裡算是有底了:“你就放心吧,娘不會自作主張不問你的意見,便給你訂下親親事的。”

“對了,綰兒,我和你爹思來想去,覺得給你找個寒門士子是最為穩妥的,至少對方不敢輕易負你。”

“嗯,可以!”

顧念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不由發起呆來了,明顯有些心緒不寧。

因為方才她娘再次提到她的親事時,她竟然鬼使神差地想到陳越澤這個人,莫非她真的對他一見鍾情了?

其實之前顧夢婷問她,是不是喜歡陳越澤的時候,顧念綰表面上雖然否認了,但心裡並非真的那麼坦然。

當然,這並非是她矯情,而是那時的她其實也不確定,自己對陳越澤到底是什麼心思。

她的確對陳越澤很有好感,但也只以為是因為他那張臉長得好看,因為她並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

可如今她的心,明顯開始有些動搖了,竟然開始考慮起她和陳越澤的可能性來了。

唉,現在說這些都沒用,還不知道他如今到底是什麼情況呢。

他的身體不要緊吧?

“柴勛,你怎麼人一個坐在這裡發獃?”

此時,在某種軍營中,一個臉上長滿鬍子的大漢,拍了拍柴勛的肩膀,爽朗地說道。

“沒什麼,就是有點想家了!”柴勛隨手把手中的木簪子塞入懷中,隨口敷衍道。

“我也想家裡的婆娘和兒子了,也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大漢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聽他這麼說,也不由有些傷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