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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楓一雙劍眉皺了起來,“就算如此,我也不會讓林仲超打勝仗。畢竟,南大營如今都是我的人,怕什麼?”

老者點點頭。

窗外,是一披星子,好像誰撒了一打瓜子皮在深藍色的夜空上。

張良晨打算參軍了。

因為聽說吳國公府和太子關係更好,再加上周箏箏提醒他,小心林楓,張良晨果斷地選擇了報名林仲超的陣營,而不是林楓。

然後張良晨儘快地和張家進行交接。

如今墨香的父母親都已經病故,墨香一個人,念着周箏箏對她的好,主動給周箏箏提交了賣身契,希望一輩子服侍周箏箏。

周箏箏說:“墨香,你如今是清香庄的二掌柜,有錢足夠花,已經不需要賣身為奴了。”

前世,墨香是在沒錢救治父母疾病的時候,才賣身到齊王府的,今生,周箏箏幫墨香改變了命運,墨香再也不需要為錢賣身了。

“不,姑娘,墨香不是為錢賣身,而是為情義賣身。”墨香認真地說,“希望姑娘成全。”

周箏箏盛情難卻,還是答應了。

墨香這一世,還是改變不了成為奴婢的命運。只不過,那是她心甘情願的。

吳國公府。

寒風凜冽,萬物似乎都要靜止了。池子里,水面上一層薄冰如鏡子般將假山倒映其上,乍一看,似乎假山也被凍掉了。

水池四周,紅色點點,梅花開的正好。

水仙拿了件新做的大紅色滾邊棉襖,給周箏箏看,“姑娘,這棉襖你覺得穿奴婢身上好看嗎?”

周箏箏放下筆,細細看了幾眼,說:“好看,你可真會挑衣服。”

水仙聽了周箏箏的誇獎,神情卻是鬱郁的。

“怎麼了?”周箏箏問。

水仙說:“沒什麼,奴婢去做事了。”

周箏箏笑道:“可是因為張良晨要走了,心裡不高興?”

水仙臉紅了,可這次,她沒有再急着否認,而是說:“姑娘,奴婢求一天假。”

“當然可以,府上最近也不忙,不過,你可是為什麼事而請假呢?”

水仙低下了頭,羞羞答答地道:“奴婢想去清香庄幫忙。”

周箏箏明白了,水仙想必是要對張良晨表白吧!

張良晨日後可是大將軍呢,水仙如果能嫁給他,必然會得到張良晨一心一意對待。

前世,水仙在齊王府被害死,張良晨是被林楓賜死,兩個人都沒有善終,甚至死前都沒有成家。

如果他們二人能結合在一起,固然是美事一樁,不過,水仙對張良晨有心,那麼,張良晨對水仙可有意嗎?

周箏箏生怕水仙失望,於是寫了封信,交給書信,讓水仙帶給張良晨。

這封信,自然是對水仙大大誇獎了一番。

水仙雖是奴婢,可去的是國公府上最聰慧的奴婢,會認字彈琴,還會醫術,人長得也好看。並且,水仙跟國公府簽訂的,不是死契,只是長約,只不過要二十年之久。

但水仙隨時都可以早點贖為自由身的,水仙家裡還有一個哥哥,正在國公府當差,油水也足夠。

這樣的水仙給現在的張良晨做妻子,也沒有配不上的。

如果張良晨能在出發前和水仙成婚,他年衣錦還鄉,水仙就是將軍夫人了。

這也算是周箏箏報答前世水仙的付出吧!

水仙拿着書信,害羞地走了。

然後是奴婢來報告,說溫慈求見。

周箏箏知道溫慈是過來做什麼,板著臉讓他進來。

“周大姑娘。”溫慈又帶了個禮物過來,“希望你喜歡。”

“溫公子,以後你來可以不要帶禮物嗎?你這麼熱情,我很有壓力的。”周箏箏既然已經知道溫慈的心意,就想跟他說明白了,免得耽誤他時間。

溫慈說:“周大姑娘不要客氣,這些禮物都是不值錢的。”

“總之下回不要再送禮物給我了。”周箏箏站了起來,“還有,溫公子,以後還請先去見我母親,溫公子這一來就直奔着見我,對我名聲是不好的。”

溫慈一怔,周箏箏不是說國公府歡迎他過來嗎?他不是不知道要先去見林莜,可每次都還是周箏箏出來迎接。

原來林莜和周瑾軒早就商量要撮合溫慈和周箏箏,見溫慈來了幾次,周箏箏都熱情見面,便跟奴婢說,如果是溫慈來,直接讓周箏箏出來招待便是了。

“周大姑娘說的是。”溫慈連忙道歉,“下回一定不敢了。”

周箏箏見他如此,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也不好再板著臉了,便讓他坐下喝茶。

“這次來,是給周大姑娘帶來豫王殿下的書信。”

溫慈掏出一封書信,遞給奴婢,奴婢交到周箏箏手中。

周箏箏不想打開,林仲超要說什麼,她都已經知道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有什麼話,跟我爹娘說就是了,豫王殿下又是怎麼回事,直接交給我算什麼?”周箏箏說,拿起茶杯可是不喝。

溫慈一怔,周箏箏怎麼連林仲超的書信,都不要看了?

“是豫王殿下有要事找周大姑娘,周大姑娘何不看看再說?”

周箏箏沒好氣地說:“溫公子,你還是收回去吧!本姑娘之前不懂規矩,倒是讓溫公子誤會了。從今以後,溫公子若是有事,直接找我爹娘,或者讓我爹娘轉告我便是。不必直接見我了!”

溫慈一時啞了,周箏箏這是怎麼回事?好像看了是林仲超寫給她的,一臉惱火!

難道,連林仲超都約不出她了嗎?

這可怎麼辦?

溫慈急了,說話也快了起來,“不是這樣的,周大姑娘誤會了,我無意讓姑娘生氣。其實,我今天來,只是想約姑娘一起去東園看梅花。東園第一批的梅花開了,一定非常好看的。”

“既然是這事,你直接說便是,搞出什麼豫王寫信給我這一出算什麼?”周箏箏說,“不過,我最近是忙得很,只怕是沒有時間去了!”

“周大姑娘……”溫慈還想說什麼。

周箏箏已經起身了,“送客。”

豫王府。

“她真的這麼生氣?”林仲超喝着茶,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