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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俊生把一托盤的香瓜子都拿到靜安公主面前,笑道:“你想吃,還能不給你嗎?這裡都是你的了。”

“我要十皇兄剝了喂喂我!”靜安公主調皮地眨眨眼睛,張嘴露出可愛的小虎牙。

“別欺負你十皇兄啊!讓宮女給你剝就好。”溫妃故意嚴肅了臉色。

“不嘛!不嘛!”靜安公主撒嬌搖晃着身子,在林俊生面前,就好像一個孩子。

”好!好!”林俊生立馬開始剝瓜子,眼裡滿是寵溺,剝好了,輕輕遞到靜安公主嘴裡。

溫妃心裡很滿意林俊生對靜安公主百依百順,嘴裡卻嘟囔道:“十殿下可不要這樣寵着她,都被寵壞了!”

林俊生笑道:“我自己的好妹妹,我不寵愛,還能讓誰寵愛了去!”

“就是!就是!”靜安公主笑嘻嘻地說。

吳國公府。大堂門口的一對水缸里,各種蟲子都漂浮在上面,黑褐色的水缸外壁,已經燙的不能觸手。抬頭往上,突出的斗拱有些微微開裂,露出了深層的乳白色。各種蟲鳴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水仙冰鎮了幾個西瓜,周箏箏讓拿過來吃了,沒吃多久,周瑾軒過來。

“女兒啊,林仲超來了,他說想帶你去拜訪安王。你要不要過去?”周瑾軒說,“若是想去,父親和你一起去吧!”

周箏箏說:“早聞安王大名,若是能見一見,倒也是好的。”

周瑾軒於是安排人去準備車馬。

林仲超穿着掐金綉荷花紫雲袍,頭頂白玉冠,貴氣逼人,騎着馬,早早等候在吳國公府門外了。

周箏箏穿了一襲酡紅底撒花交領長裙,腰束蔲色攢珠宮綈,頭上插了一支簡單樣式的金鑲紫瑛墜,柔美清純,讓人見之忘俗。

馬車開動了。

周瑾軒和林仲超二人打馬前行,周箏箏的馬車在後面緩緩跟隨,再後面是一小隊騎兵。

青石板被烈日烤的發燙,石縫間的青草,都要烤焦了,路旁的泥地表面,被烘起了一層泥皮,一陣風吹來,塵土飛揚。

這邊,吳國公府的人出行,那邊,齊王府也不是什麼都不做的。林楓派出去的探子早就知道林俊生在昨日見過安王了,今天又是林仲超,可見這個安王是必須要見的。既然他們都去見,林楓也也想着要去見一見。於是林楓找來周儀,問前世的安王是怎麼回事。

周儀說:“前世的安王是在見了皇上後就死了的,我倒是不知道他是為什麼死的,但是據說安王對皇后娘娘非常的痴情。”

林楓嫌棄地說:“你知道的也不過如此罷了!我還以為你真是神仙呢。”

周儀見林楓這麼不喜悅她,心裡鬱悶,想着找機會離開林楓,重新找個靠山才對,於是提出也要跟着去雲華寺,“齊王,我和你一起去,說不定會想到什麼機密的事,也好幫襯齊王。”

林楓同意了。

周箏箏的馬車,行了一段路,突然,林仲超騎馬來到馬車旁說道:“林楓一直在跟着我們。”

周箏箏於是撩開車帘子一看,果然,齊王府那輛攢珠華麗的馬車,正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尾隨着。

“林楓這是要做什麼?”周箏箏很不悅。

林仲超微微一笑道,“管他做什麼?我總不能讓他這麼順利地跟蹤我們!”

“那你要做什麼呢?”周箏箏問。

林仲超神秘一笑,“等下你就會知道了。”於是撥馬朝後而去。

周箏箏重新放下帘子,過了一會兒,再撩開帘子,卻是看到林楓的馬車竟然停在後面,林仲超已經回來了。

“看來,林楓的馬車跟不過來了。”周箏箏笑道,“超哥哥,你做了什麼,告訴我吧!”

林仲超笑道:“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在路上固定了幾枚釘子,林楓的馬車壓在上面就被釘住了,不能前行了。如果他要硬扯,車輪子就會破裂。”

周箏箏說:“高招啊!那些木頭車輪子最怕這些釘子了,一釘就固定在路上了,寸步難行。活該,誰讓他跟着我們!”

林仲超說,“林楓若是真要過來,這個辦法只是延緩一下他的行蹤,並不能真的阻止他過來。”

青雲說,“要我說,這個齊王真是偏執狂,每次都跟蹤我們姑娘,真是死皮賴臉!”

周箏箏想了想,警覺地說:“超哥哥,林楓會不會也是過來找安王?”

林仲超笑道,“就算林楓是過來找安王又如何,安王是不會見他的。之前,林楓送了假的梅花圖給安王,安王已經覺得林楓心術不正,不喜悅了。”

周箏箏板起臉來,“提起那梅花圖我就來氣,那可是我三叔父買過來的,三叔父愛不釋手,你怎麼就派人偷了去?”

林仲超說:“那梅花圖是皇后娘娘的遺物,我已經送過去給安王了。”

“那你可是借花獻佛呢!不行,不行,這梅花圖是我們的,你要還給我才對。”周箏箏故意耍起賴來。

林仲超說:“好了,是我不對了,不如,我陪你去藏書館,你要哪幅畫只管挑,我給你買,如何?”

“哼,,我才不要呢!我就要那幅梅花圖。說實話,我可是答應我三叔父一定會幫他找回來的。”周箏箏說。

林仲超說:“那行。等見了安王,我就去要回來。”

“要回來?哪有送出去還要回來的?安王若是生氣了怎麼辦?”周箏箏擔心地說。

林仲超笑道:“生氣了也得要回來啊!誰讓我的未婚妻不高興了!當然是阿箏最重要了!”

周箏箏立馬臉紅了,“呀,討厭,你什麼時候學會貧嘴了!哼!不理你了!”用力一扯車帘子,車帘子就掛下來了。

林仲超說:“阿箏別生氣了,我一定會要回梅花圖的!安王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那也是皇后娘娘的東西,,說起來,這遺物本來也是應該歸我妻子管的!”

周箏箏躲在帘子里說:“越說越離譜!越說越沒個正經了!我去跟我父親說,超哥哥欺負我!”

周瑾軒在前面聽到了,裝作生氣地撥馬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