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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福雅,你一早就知道林棟在哪裡對不對?你故意拖延時間不讓我找到我兒子對不對!”林楓一把揪住林福雅的頭髮質問道。

頭皮被扯得生疼,林福雅苦笑道:“是,我不想讓你找到他,因為你找到他,你就會拋下我。”

林楓發狂地打着林福雅,“你這個賤人,就是不想讓我找到兒子!我就那麼個兒子!”

林福雅全身都是血泊,倒下昏迷過去。

林楓看着被雲層包裹着的月亮,想起剛才那場混戰。

一群蒙面黑衣人從街角閃過,速度很快,一轉眼就消失在街口。

不一會兒,這群人就出現在了吳國公府邊上,而他們的目標,就是林棟。

“上。”帶頭的一個人手往上指了指,很快,一群人就相互配合,翻牆進了吳國公府里。

這群人運氣不怎麼好,進來一看,才知道進了花園裡,和林棟住的地方,還有好長一段路。

因為夜深天冷,其中一個還腳下打滑,摔了一屁股。

“小心點。”帶頭大哥瞪着眼睛狠狠的看了眼摔倒的人。

確定沒被發現後,一群人在帶頭大哥的帶領下,快速的朝林棟住的地方靠近。

而此時,不遠處,一小隊侍衛正在正常巡邏,最前面和最後面的侍衛手上,提着燈籠。

為了避開巡邏的侍衛,黑衣人選了一條小道,可還沒走多遠,帶頭大哥就踩到了一隻野貓的尾巴。

“喵!!!”一聲慘叫在夜色里顯得格外刺耳,而黑衣人很快就被發現了。

“有刺客。”巡邏的侍衛大喊到,還敲鑼發出了警告,把所有的侍衛都叫了過來。

這些黑衣人就如瓮中捉鱉一樣,被侍衛們團團圍住。而侍衛們也是一窩蜂的擁上來,用腳踩,用棍子敲,或者用拳頭打。

黑衣人勢單力薄,毫無招架之力,只能蹲在地上,硬生生的忍着。

直到衣服被撕破了,眼睛被打腫了,黑衣人們也是一點也不敢反抗。

回憶回來,林楓估計了一下,既然林棟有吳國公府保護,光憑自己的實力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如果拿林福雅做擋箭牌,說不定就成功了。

想到這裡,林楓扶起林福雅,還親自去煎藥等着林福雅醒過來。

而另外一個房間里,林棟剛剛給福爾哄睡完畢,墨香進來,奶娘給墨香倒了茶。

“阿棟,這些衣服你收下吧,國公府上每個人都是真心對你好的,你不理他們忍心嗎?”

林棟沒有轉身,“我只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們,畢竟,耶律骨才是我的親人。”

“你可以不止耶律骨一個親人的。”墨香拉住林棟的手說,“畢竟,耶律骨已經不在了,可是你還活着,你需要別的活着的親人。”

“不對,耶律骨沒有死,他養大了我,他一直活在我的心裡。”林棟嘆了口氣,“墨香,我真的過不去心裡這個坎。不要逼我。”

“好,我不逼你。我相信,時間是最好的療傷。”墨香依偎着林棟,綿軟的身體頓時讓林棟血脈賁張,“墨香,林楓會找上門來了,你需要避一避。”

“林楓?林楓為何要找你?”墨香一怔。

林棟沉默了。

“阿棟,我不會逼你告訴我原因,雖然我想跟你分擔這個事。”墨香的大眼睛柔情似水,林棟徹底被征服,“墨香,其實,福爾是林楓的兒子。”

墨香大驚,“那不好了,若是朝廷知道,一定會抓走福爾的!”

林棟點點頭,“不過,你也不要擔心,吳國公府的侍衛都在暗處保護我,林楓想接近我,也是難的。”

墨香然後就離開了。

沒多久,林棟就想睡覺了。

可這時,卻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林棟嚇了一跳,頓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起身抓緊寶劍,來到門前,“誰?”

“是我。棟哥哥,我是福雅。”門外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傳來了回答。

林棟陰沉着聲音說:“你來做什麼?我這兒不歡迎你。”

“我受傷了,你救救我吧。”林福雅哽咽。

“關我什麼事?”林棟不耐煩。

“我被林楓打傷的。”林福雅哭了起來,“求求你,至少收留我一夜。”

“我不會收留你的。”林棟很冷漠。

“那麼在趕走我之前,讓我最後看看孩子。”林福雅哀求。

林棟心軟了,福爾怎麼說也是林福雅的親生骨肉。

“你進來吧,不過,你只能看一眼馬上離開。”林棟開了門。

林福雅臉上都是青腫,的確看起來很可憐。

吳國公府。

冷風在窗外嗖嗖的吹着,院子里的樹,也被吹的瑟瑟發抖。水面上很乾凈,甚至找不到一片樹葉。

雖然風不小,但水面卻又很安靜,幾乎看不到什麼波紋。

書房裡,早早就生起火來的暖爐讓整個書房都暖暖的,伸手摸在桌上,也不會不舒服。

裕兒穿着一身棕褐色的外衣,筆直的坐在書桌前。

書桌上,擺了好些書,有論語和大學,也有一些字帖書畫。

因為書桌夠大,裕兒倒是可以隨意的看,甚至還可以換着位置看。

只是天氣太冷,一旦把屁股坐熱了,裕兒也就不願意換動位置了。

周希穿的比裕兒少點,但是周希常常動來動去,也就不會顯得太冷了。

雖然書很多,但周希更感興趣的,卻是各種大小的毛筆,書房裡的毛筆,也常常被周希玩壞了。

“裕兒,你怎麼不讀書拉。”周希坐在一旁,下巴擱在書桌上,兩隻手直直的伸着,一隻毛筆在手中倒過來倒過去。

“默讀,我在默讀。”裕兒解釋說。

因為周箏箏有時候會向周希了解裕兒的讀書情況,為了不被周箏箏說,裕兒要在周希面前也表現的好一點。

“哦,默讀,那也是在讀啦。”周希略微思考了下,然後又點點頭,自言自語道。

裕兒斜過眼睛,看了眼周希,確定周希沒有繼續深究下去的意思,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可能是書房裡哪扇窗戶沒關好,裕兒總感覺有股冷風嗖嗖的鑽來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