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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聽到賀元庚在她耳邊叫了一聲:“玉娘!”

這無疑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他的手還在自己身上遊走,溫熱的唇在她的耳畔流連。此時此刻,明明是極其親密的兩個人,卻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名字,瞬間有了一種隔閡。

高氏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跌入冰窖之中,全身都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那寒意順着她的四肢百骸迴流到心臟的位置,將她的心凍成了一個凍坨子。

高氏獃獃的,任由賀元庚把她擺成奇奇怪怪的姿勢,他絲毫不知憐惜,大力的探索,根本不管她的感受。

高氏力氣小,根本敵不過賀元庚的力氣。她是想要個孩子,可是卻不想成為別人的替代品。她是他的妻啊,他怎麼能在這種時候,叫着別人的名字呢?

高氏欲哭無淚,渾渾噩噩的咬牙挺着,也不知過了多久,賀元庚結束了這種折磨,翻身睡去。

高氏把嘴唇都咬破了,才算沒哭出聲來,她擦了擦眼淚,叫了水,讓丫鬟扶着她去了凈房。

高氏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那些痕迹曖~昧,猙獰,有的地方甚至都破了,把丫頭嚇了一跳。

“少奶奶,這……”

“別亂說話,我先洗洗,你去均點藥膏來。”高氏欲哭無淚,可是也不想說太多,這件事對她來說,絕對是恥辱,如果可以,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但是這件事,才剛剛開始。那個玉娘到底是誰,她是要調查的。

高氏洗了澡,讓丫鬟幫着塗了葯,這才回到了內室。

賀元庚睡得很熟,高氏進屋以後輕輕地推了推他,還喚了他兩句,結果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高氏默默的躺了回去,流了一夜的眼淚。

第二天賀元庚像沒事人一樣,好像已經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樣,高氏試探着問了兩句,結果他全然不記得昨天的事情了。

高氏心裡酸的厲害,卻什麼也沒說,賢惠的侍候賀元庚換衣,洗漱,然後讓人準備早飯。

兩口子相敬如賓,誰任都沒看出來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對的。

只有高氏自己知道,心酸和妒忌隨時可能讓她失去理智,她真的是強忍着,才沒有把自己面前的這碗餛飩扔到賀元庚的臉上去。

好不容易將賀元庚打發走了,高氏立馬放下筷子,找來了她的心腹孫媽媽。把昨天晚上兩口子發生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跟孫媽媽說了。

孫媽媽聽了,大驚失色,連忙道:“小姐,姑爺這是有外心了!”行~房的時候,嘴裡叫着別的女人的名字,這對小姐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這麼簡單的道理,我何嘗不知道!”高氏這會兒,冷靜多了,但是心裡那股子酸意,卻是無論如何都止不住了。

“孫媽媽,你是我娘身邊的老人,我最信任的人,也是就你了。現在,我有一件事要交給你去辦,無論如何,你得幫我把這個女人揪出來。”

孫媽媽連連點頭,“小姐放心,這事兒就交給奴婢了,奴婢保證把她給揪出來。”

高氏聽她這麼一說,心中稍感安慰,心裡的苦悶也去了幾分。

“小姐,找到人以後怎麼辦?用不用老奴親手去……”孫媽媽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是殺人滅口。

高氏搖了搖頭,道:“相公是個精明的人,不要輕舉妄動,具體怎麼做,等找到人的時候再說。”

孫媽媽連忙道:“是!”她欲言又止,看起來似乎有話要說。

高氏也猜到了一些,便道:“媽媽,你有話不防直說。”

“小姐,老奴僭越了,但是有句話,老奴不吐不快。姑爺再好,也是個男人,從您嫁到賀家來的那天開始,就應該清楚,姑爺這輩子,不可能只守着您一個人。您防着身邊的丫頭,是等於把姑爺往外推啊!若是自己家的丫頭開了臉,做了姨娘,那還不得跟您一條心啊?她要是敢使狐媚手段,您隨時隨地可以取她小命。現在姑爺有了外心,您卻連那人的底細都不知道,當真是失策啊!”

高氏又何嘗不知道這些,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孫媽媽又連忙安慰她道:“等老查清楚了那人的底細,您再挑兩個丫頭開臉給姑爺送過去,如果她們生了一男半女的,您就抱過來養,抬她們做姨娘吧!”

高氏心裡早就後悔了,這會兒聽孫媽媽一說,更是悔不當初,連忙答應下來。

孫媽媽轉過頭就去查賀元庚的底,看看他最近到底招惹了誰家的姑娘。賀元庚本來就是故意泄露杜玉娘的事,這會兒見高氏派了人來查,自然要給她留幾分線索,好讓她直接查到杜玉娘的頭上去。

孫媽媽沒費什麼勁兒,就把杜玉娘的事查得清清楚楚。不但查到了真相,還查到了一些賀元庚房間偽造的事。

在孫媽媽眼裡,杜玉娘儼然已經成了嫌貧愛富,拋棄貧窮未婚夫,為了攀龍附鳳不擇手段的女人。

“這個叫杜玉娘年紀不大,長着一張狐媚子的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家世倒還清白,開了間麵館,是青陽縣桃溪鎮人。”

高氏抿着嘴唇,心裡恨得不行,“她長得,確實很好?”高氏相貌平平,對長得漂亮的女子,皆有敵意。她也知道賀元庚之所以娶她,很大原因是因為她的家世。

“小姐,那人不足為懼!您想想,自古娶妻娶賢,納妾才看顏色。”

納妾?

高氏眼睛微眯,心裡倒是有了一個主意。

孫媽媽倒是提醒她了,讓她給相公做妾,相公應該會很開心吧?自己大度賢良的名聲也就有了。

高氏把這個想法跟孫媽媽一說,孫媽媽頓時驚訝地叫出聲來:“小姐,您,您這是……”被氣糊塗了吧?

誰知高氏居然笑了一下,她的笑,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意,非常開心。自從知道了杜玉娘的存在後,這還是她頭一次笑得這樣開心。

“媽媽想,若是她進了府,成了相公的妾,那以後的日子,該是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