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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古至今,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權力與女人,永遠都是兩項必備品一般,能夠徹底讓一個男人意氣風發,滿足內心那如同野獸一般的征服感。

葉大人同樣如此,甚至比其他人更是有過之無不及,所以再次體驗了一次新郎官的幸福之夜後,清晨的葉大人依舊賴在床上,懷裡則是抱着那嬌小乖巧的竹葉兒。

能夠感覺那嬌小柔軟的嬌軀滾燙的溫度,即便是兩人之間已經再無隔閡,即便是昨夜他們已經恩愛一體,但竹葉兒此刻卻是在葉青的懷抱內一動也不敢動。

微微的痛感以及內心的幸福,讓竹葉兒此刻心裡即是滿足又是緊張,作為一個女人,顯然,更喜歡被一個男人征服,她同樣很享受,昨夜裡被葉青征服的快感。

李鳳娘一早便去了孤山,而杏園內在離去了大部分人後,便顯得多少有些空曠、寂靜,整個杏園就像是成了葉青跟竹葉兒的二人世界一般,與世隔絕。

臨安城內的熙攘與喧囂,顯然也是被二人拋在了腦後,帶着幸福與昨夜裡過後微微的痛楚,再次被葉青寵幸後,竹葉兒才算是逃脫了葉大人的魔爪,背着葉大人快速的穿衣,而後親自侍奉着葉青洗漱更衣。

與此同時,清塵收露後的陽光下,史彌遠的府邸內,散步於自家的後花園內,身旁則是一清早便趕過來的鄭清之等幾名朝堂官員。

李鳳娘去了孤山的事情,早早便被鄭清之稟報給了史彌遠,以此來讓史彌遠意識到,他鄭清之更適合為臨安安撫使的差遣,而不是戶部尚書的差遣。

如今雖然還未真正成為臨安安撫使,但鄭清之已然把自己當成了臨安安撫使的不二人選,向史彌遠稟報着皇后前往孤山一事兒,顯然就是在實際行動告訴史彌遠,只要自己任了臨安安撫使的差遣,那麼臨安城的風吹草動,都絕不會逃過自己的耳目。

呼吸着清晨新鮮的空氣,史彌遠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兒,隨後在廊亭內坐下,看着鄭清之等幾人,想了下道:“不必大驚小怪,皇后前往孤山自然是有要事兒,此事兒又豈是我等為人臣者好揣摩的。鄭大人以後此事不必告訴我了,倒是這幾日,鄭大人要多跟工部侍郎楊會理、以及宗正寺丞韓湘州多多走動才是。”

說完後,看了看旁邊一言不發的楊會理跟韓湘州,皇后前往孤山的目的,史彌遠幾乎已經猜到了,他對於這件事情自然是不會持反對態度,何況,這件事兒在他看來,越早落實對他而言則是越有好處。

當然,前提條件便是,到時候未來的太子妃,或者是未來的皇后,會從自己選擇的這四家裡面脫穎而出,如此他史彌遠便會成為最大的贏家。

至於葉青,史彌遠這段時間也已經看出來了,顯然皇后並不想葉青參與太子選妃一事兒,要不然的話,皇后也就不會一直讓葉青在府邸反省,更不會讓葉青這麼一個堂堂梟雄,連太子的面都見不到。

在史彌遠看來,葉青自從回到臨安後,並不是沒有想過接近太子,但奈何到現在,卻是一直都未能見上太子一面。

不管是用北地三大都護府的大都護來討好太子、皇后,還是用其他方式來示好,但最起碼到現在為止,不管是皇后還是太子,都不為所動,這讓史彌遠自然是感到了一些輕鬆。

少了葉青跟他在此事兒上的爭鬥,加上如今他已經派人在這四家,開始教太子妃人選的各種宮廷禮儀,所以史彌遠有絕對的把握,未來的皇后以及聖上,必然會更加看重於他史彌遠,而絕不會是他葉青,那麼如此一來,在接下來跟葉青的爭鬥中,他史彌遠自然而然的就會佔據上風。

史彌遠把葉青視為如今最大的對手,以及對於自己是否佔據優勢一事兒上,都有着極大的自信。

畢竟,葉青如今跟太子之間的關係,不再像當年跟聖上那般親密,同樣,也不會像聖上信任他那般,得到太子的信任。而最為重要的是,這些年來,葉青雖然因為北伐一事兒功績卓著,但也如同一把雙刃劍一樣,在天下人嘴裡積攢下相當不錯的口碑時,同樣也讓大部分人把他認定為梟雄。

所以史彌遠相信,若是有朝一日,當今太子成為聖上後,那麼對於葉青在北地的權勢必然是會極為不滿跟充滿憂慮,不管是從趙宋宗室的江山綿延上考慮,還是從身為聖上後為朝廷的權威考慮,葉青都只會成為新君的心頭刺。

葉青想要借如今的形勢立足於朝堂之上也好,還是想要繼續回北地鞏固他的影響力也罷,在史彌遠看來,只要葉青無法跟太子關係過於親密,那麼未來太子繼位後,若是想要立威,或者是彰顯自己身為君王的威嚴,葉青都會首當其衝成為未來聖上的第一目標。

“可如今太子尚年幼,葉青跟前又有慶王等宗室相擁護,太子即便是如今繼位,但……真的敢動北地這棵大樹嗎?”吏部左侍郎在鄭清之等人離開後,坐在史彌遠的旁邊,有些憂心的問道。

史彌遠自信滿滿的笑了笑,絲毫不着急的說道:“正所謂事在人為。如今太子尚幼,或許還不會有任何的危機感,不會太在意葉青的功高震主。但……再過幾年呢?太子哪怕是如今登基為我大宋皇帝,也不會匆忙就拿葉青開刀在朝堂立威的。但……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況是堂堂一帝王?太子即便是如今便繼位,但也會隱忍幾年,安撫、拉攏其他心腹臣子,一旦覺得時機成熟了,必然是要對葉青動手的。而如今,我們要做的,自然是讓太子明白,我們是大宋朝廷之忠心耿耿的棟樑之臣,此乃未雨綢繆,絕非是要做着眼於當下之事兒,而是要策未來之謀,如此我們才能夠立於朝堂之上不倒。”

樓鑰有些明了的點點頭,而後大悟道:“原來如此,難怪大人您一點兒也不着急在此刻向葉青發難。”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葉青非同小可啊,即便是如今,想要在朝堂之上鬥倒葉青,哪有那麼容易。何況,即便是鬥倒了葉青,恐怕我們這邊也會自損八百,到頭來豈不是便宜了諸如留正等人?為官之道在於城府、謀略,但同樣也在於隱忍,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遠的不說,近的看看韓侂胄,在朝堂之上才風光了幾年?趙汝愚,同樣是在朝堂之上風光了幾年?甚至是王淮等人,又是只在朝堂之上風光了幾年?如今呢?死於非命的死於非命,被扣叛黨罪名的扣判黨罪名,唯獨王淮下場好,如今卻是早已經回老家頤養天年,不再過問朝堂之事兒了。”史彌遠的心頭帶着一絲感慨的說道。

這些年來,朝廷相位就像是斷頭台一樣,從湯思退開始,幾乎沒有幾個人能夠從朝廷相位上全身而退,幾乎都是最終身敗名裂,連身家性命都難以保全。

所以史彌遠再傻,也會吸取那些人的教訓,何況這又是他最為擅長的事情,也讓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欲速不達這句話的真正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