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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個中年男子的身份自是不用多說,便是如今的燕王葉青。剛剛在府里被幾位妻子忽視之後,便使得葉青因為趙擴要賜婚一事兒,下意識的跑到了趙師淳的府邸,想要探一探如今趙師淳是否有跟自己結親家的意思。

不管是金鳳樓的掌柜還是老鴇,對於吳王趙師淳還是比較熟悉的,畢竟,趙宋宗室本就人少,自偏安江南之後的這幾十年的時間裡,雖然也開枝散葉了不少,跟如今若是要論根深葉茂,像當年那般恐怕還是差了不少。

加上吳王趙師淳又是頗為有威望的宗室,而且燕京城的風月場所更是沒少來過,所以這金鳳樓還是細雨樓,其實趙師淳可是都沒少光顧過,如此一來,他的身份自然而然的,也被一些人知曉。

每次趙師淳來金鳳樓,掌柜跟老鴇都會畢恭畢敬的在門前迎候,而每一次在門前迎候時,也都是趙師淳被好幾個人簇擁着意氣風發的走在最前方。

可今日卻並非是如此,吳王趙師淳竟然是落後另外一個中年男子近一個身位,而且從趙師淳走過來時的姿態,以及那目光神情,都能夠讓人清晰的看出來,走在前面的中年男子顯然是他們二人之中的為首之人。

“先生請……。”掌柜與老鴇的眼力可謂是毒辣,不過短短几步的距離,怎麼會還看不出其中的端倪,於是掌柜帶着老鴇與其他夥計,急忙彎腰弓背的向葉青相請道。

趙師淳看着掌柜畢恭畢敬的向葉青行禮相邀,自然也不會把掌柜的忽視他當做一回事兒,而是笑着緊趕一步與葉青並肩,道:“把那最好的雅間備下便是。”

掌柜這才扭頭看着趙師淳急忙應是,趕緊示意老鴇去安排樓里的姑娘以及雅間,而他則是在前方為兩人領路往金鳳樓里走去。

在葉青與趙師淳進入金鳳樓的時候,菜鳥葉無缺跟同樣頭一次見世面的拖雷,已經開始在花叢中挑選姑娘了,每一個都是身着單薄衣衫、打扮的風情萬種、花枝招展的姑娘讓葉無缺有些感到難為情,而拖雷則是如同掉入了花叢中,一時之間感覺自己的眼睛都有些不夠用了。

他哪裡能夠想到,燕京城的一個青樓內,竟然會有如此多容貌亮麗的女子,而且無論看哪一個彷彿都能夠讓他心神搖曳一般。

後腦勺還夾着那本唐書的葉無缺,有些難為情的隨意指點了兩位姑娘,而那兩位姑娘,一個則是臉上立刻露出了興奮的神情,另外一個則是神情顯得有些錯愕,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留下來。

不過既然客人已經要求她們二人留下,她們二人也就順從的留了下來陪客,不過如此一來,原本已經答應的其他人,便不能相陪了。

拖雷的眼光向狼一樣,狠狠的盯着那個扭動着水蛇腰向他走過來的女子,而那稍微有些不情願的女子,則是靜靜的走到葉無缺跟前坐下,順勢便端起酒壺為葉無缺倒酒。

而到此時,那女子才注意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難為情的俊秀少年,脖頸後面竟然還夾着一本書籍。

不過看起來好像是已經飲了不少酒的緣故,雖然因為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而看起來有些難為情,但其行為舉止倒是頗為從容大方,比起其他一些來此尋求新鮮感、刺激感的同齡人來,倒是頗為讓女子覺得有好感。

而另外一位像是野性未除的少年,就要顯得野蠻且霸道了很多,在那女子嬌笑着剛坐下後,那少年就迫不及待的摟住了女子的腰身,更是惹得女子一陣嬌笑以及欲拒還羞的抵抗。

女子的欲拒還羞更是惹得拖雷心弦顫抖,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身體也向女子靠了過去,而那女子,雖然對付起經驗豐富的客人來會顯得有些費力,可對付起眼前這個充滿野性的菜鳥來還是綽綽有餘,呵呵笑着便不動聲色的為案几上的兩個酒杯倒滿了酒,隨即就強忍着細腰處的力道把酒杯遞給了拖雷。

拖雷明顯一愣,看着那張誘人的紅唇微張,燈火下風情萬種的眼睛時,還是不自覺的鬆開了女子的腰肢,緩緩接過了手裡的酒杯,隨即與那女子碰杯。

一旁的葉無缺有心想要效仿拖雷,可旁邊的女子明顯沒有那種熱情迎合的意思,只是靜靜的坐在旁邊,一時之間讓葉無缺是有些拿捏不準女子的心思,從而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不過女子顯然也察覺到了這個菜鳥的意圖,率先轉守為攻的問道:“公子可是第一次來這金鳳樓?”

“正是。”葉無缺下意識的說道。

女自嫣然一笑,再次為葉無缺斟酒,隨着有了第一句談話,那麼接下來便有了各種的有問有答,但能夠明顯的感覺出來,相比起拖雷的霸道讓女子難以應付來,葉無缺這邊倒是顯得極為和諧。

趙師淳、葉青來到了二樓最大的一個雅間內,不遠處的角落散落着四五個身着薄紗的女子在面帶紗巾,以很低的聲音彈奏着,從而使得在她們十指之下流動的樂曲不會打擾到客人的談話。

趙師淳在這裡顯然有相熟的女子,甚至是幫葉青參謀建議了另外一個女子過來相陪,整個過程中,金鳳樓的掌柜便一直恭候在雅間的門口,一切都是由極為熟練的老鴇在忙活。

隨着趙師淳揮手示意,離開雅間門口的掌柜跟老鴇在樓梯口小聲議論着葉青的身份。

“竟然能夠讓吳王作陪,此人身份不簡單啊。”掌柜到這個時候,像是才敢大喘氣的長呼一口氣道。

“是啊,在整個燕京,能夠讓吳王作陪的可是不多啊,這人會是誰呢?”老鴇也在一旁小聲應和道。

掌柜搖着頭,喃喃道:“不管是誰,總之今夜你得小心伺候着,千萬不能出半點兒差錯,一定要讓人家滿意才是。咱們這個招牌,可不能輕易給砸了。”

老鴇點着頭,掌柜的心思她明了,如今燕京城看似只有金鳳樓跟細雨樓並駕齊驅,但其他一些個青樓在這個時候也是頗有聲勢,大有要跟他們爭個高下,要把一些有名望、有身份地位的達官顯貴拉到他們那裡去。

當然,老鴇心知肚明,想要一時半會兒趕上名字出自於臨安金鳳細雨樓的兩個青樓,其他青樓恐怕還要再多努努力,畢竟,建造一座青樓容易,可是要調教出知書達禮、善解人意的女兒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甚至這些都不是你花錢就能夠輕易調教出來的。

所以老鴇還是有這個自信,這一時半會兒的,除了細雨樓之外,恐怕其他青樓在短時間內,還是難以能夠調教出一些讓客人賓至如歸的可人兒來。

畢竟,他們青樓的許多女子,可都是她親手調教出來的,甚至是一些還都是從遙遠的水鄉江南帶過來的,而這些女子可謂是深得客人們喜歡,甚至很多時候還會出現一個女子被幾個客人連番出價爭搶的情形。

想到此處的老鴇,也不知為什麼,腦海里就突然想到了今日她專門迎進來的那兩個,一看就是頭一次來青樓的兩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