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聲安慰着。
葉華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所以也看的開,要是自己不去做點什麼,他們的犧牲也是失去了價值。
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
“你趕緊養好傷吧,這樣我們的計劃才能提上日程!也是時候讓他們付出點代價了吧!”
我雙眼一凝。
隨即重重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便是我和老狼的“二人時光,”這也是我們難得的休息時間吶,可得好好把握咯。
老狼的情況也是很可觀,醫生的檢查也沒之前那麼頻繁了,說明他的恢復還是有效果的。雖然我極力的想和他溝通,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老狼始終說不話,但肢體已經能夠自主的行動了,醫生也搞不清楚緣由,我這就很難受,想和他嘮嘮嗑都不能,說實話,就整天呆在病房裡無聊透頂。
我手臂上的繃帶已經拆掉了,現在晃晃膀子只有少許的疼痛。
看來我恢復的還是蠻快的。
就象往常一樣,夜幕悄悄降臨,白天嘈雜的醫院只有在夜晚才是最安靜的,但也很嚇人,空蕩的走廊有的燈忽閃忽滅,帶給人陰森的氣息。
好在葉華配備的人員都四處巡邏着,不僅在我們的病房前安插着,還有的在上下層電梯口樓梯口把守着,時時刻刻守衛着我們。12小時輪換一次,看來葉華這次是真的怕了,所以才這麼謹慎。
就在我側身面對着老狼時,發現他也在側過頭看着我,
我微笑着,忽然看見老狼嘴裡像是在小聲嘀咕什麼。
我還以為他能說話的了呢。
見我還沒反應過來,他似乎急了,連忙抬起手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忽然一驚,從床上一下子竄了起來,直到現在我才明白老狼的意思。
“小心身後。”
以前為了和老狼培養默契,在一些無法用語言交流的情況下,各種手勢啊,唇語啊都能成為我們溝通的方式。
由於這間房病房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住在里側,老狼在外側,所以他說的身後就是窗戶的位置。
我隨即迅速轉身查探窗外的情況。
那人在我剛要看清他的時候,直接一腳踹碎了玻璃,翻身進來了。
我意識到這下可糟了,很可能凶多吉少。
抄起床頭的一把水果刀,擋在身前,把老狼護在了身後,他很機智,在進來的一瞬間就往門的方向靠攏着,意圖很明顯,只要我兩有誰想要開門出去,他就會第一時間出手。
我也知道我的身手和他比算不了什麼,可是總的得搏一搏。
那人看了眼手上的表,好像在計算着什麼,只要他還沒動手,我就相信外面的人會及時進來解救我們。
可我還是想錯了。
他說出手就出手,沒有絲毫的猶豫,我本以為他還會和我交談一番的,看來是我太傻了。
我握着水果刀,再怎麼說這把刀也有二十厘米左右,他似乎根本就不怕一樣,直接往我臉上沖。
我大腦飛速的旋轉着。
“老狼,走。”
我就主動上前與他廝殺,為老狼爭取時間。
老狼也不是矯情的人,當--
機立斷,跑向門口。
我調整着身位,讓老狼始終在我的身後,這樣才能有保障。
可我沒有想到的是,窗外的又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一下子飄了進來,根本不給我和老狼一點反應的時間。
直接就堵在了老狼的面前只有三米之遠。
我瞳孔猛然一縮,怎麼會有兩個人,這是我沒想到的。
“噝”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心中想着:完了完了,這下子可沒招了啊。
原本一個人我就覺得有壓力,所以只能拖住他,更別提直接打敗他,現在兩個人,我和老狼怕是要交代了。
原本我心中還對外面的人抱有期望,可是他們直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屋內的動靜,我也實在是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老狼似乎也全身上下深吸了一口氣。
拿起地上的大瓶子,往牆上一敲,一下子碎了一半,握着它舉向他們。
另一隻手搭在了我肩膀上,用力抓着。
我兩開始做出最後一搏。
那兩人全身黑色外套,背後兩把刀,帽子依舊和以前一樣,遮擋住了臉部,我不知道他們這樣是怎麼看清我們的。
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可是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對我們動手,就一直對峙着,我也搞不懂他們不應該抓緊時間解決我們么,一直拖着對他們完全沒有好處啊!
可看樣子他們一點都不着急,像是在戲虐的看着我們,猶如獵人看着在圍籠里的獵物一樣。
既然他們不動手,我當然也不可能先發制人,一旦戰鬥起來,我方會第一時間陷入劣勢,如果老狼在巔峰狀態,我會毫不猶豫的直接就開幹了。
可每次我的想法都像是打臉一樣。
他們只有一個人上來和我纏鬥着,我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只能堪堪做着防守,他一個飛踢向我踢來,我下意識的直接側身躲避,隨即將刀扔出,換了之手握着,快速的對着他的大腿插去,可是他的腳似乎有一種特殊能力,整個人騰空的時候還能將小腿彎曲過來,一下子踢到了我胸口,我手中的刀的速度沒有跟上,就在我以為將要划到他的時候,他的右腳一連串的慣性詭異的挪開了小段位置,我的刀尖距離他的腿就只有差不多五毫米的距離。
隨後,我的身體受着他腳的外力,向牆撞去。
“砰”的一聲,我的後背就像被鐵錘砸了一下,疼痛難忍。
嘴角溢出了一口鮮血。我沒有把吐出來,因為我知道,要是我將這口氣吐了出來,我就失去了再次戰鬥的資格。
倚着牆緩緩的站起身來,老狼在一旁焦急的看着我。
我沒有想到他這一腳的爆發力如此充足,竟然一下子就踢傷了我,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啊!況且那人連背後的刀都沒有拔出來,明顯認為我不值得他拔刀,因為我根本就不夠格啊!
那人見我出了血,乾脆站在了那裡,阻斷了我和老狼。
我見情勢不妙,想要上前解救老狼,可一站起身,胸口的疼痛再次蔓延,我用手緊緊捂着。
老狼凝望着我,搖搖頭。
從他的示意,我知道老狼這是想讓我放棄他,可是我並不能這麼做。
那人回頭看了眼他的同夥,一副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就看你的了。